回到客栈见到杜永福一脸都是猥琐二字,就知道没好事。果然,昨天晚上听了一晚墙角,除了知道县令不是好官之外,三句离不开县令新收的小妾,把那小妾说得跟仙女下凡是的。杨通忍不住打断说道:“大哥,怎么啦,对人家小妾感兴趣了,要不要咱们抢过来?”
“真的可以吗?”看着杨通揶揄的表情,赶紧说:“还是算了,不过给我跟你说,那小妾真是……”
“打住,大哥,咱们不是大侠,但咱们也不是杆子,咱们劫富济贫可以,但欺男霸女的事情绝对不做”杨通郑重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绝对不做。”
“咱们赶紧休息一下,一会儿出趟城。”
“出城干什么?”
“待会儿带和你说,先睡觉。”
婺源县衙
一大早上,李家媳妇就按杨通说的来到县衙,敲响了鸣冤鼓,不一会就聚拢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
知县大人昨晚辛苦了一夜,现在正闭目养神呢,听见鼓声,十分烦躁,想差人轰走,转念又想,县丞还在傍边,这厮一直觊觎这县令的位置,对自己也是阳奉阴违,这要是把人赶走了,回头他检举我怎么办。
想到此处,就安排升堂,把李家媳妇召了进来,一通程序过后,对李家媳妇说道:“你的事情本官已经知晓,待本县调查清楚,一定会秉公处理,你且先回去。”就把人打发走了。“李老爷,你要是识相的话还好说,要不然本官就真要剿匪了,呵呵”独自寻思着回到后堂,悄悄看了看县丞的房间,继续养神去了。
李老爷家
小妾的惊叫声把李老爷弄醒了,看到老爷准备发火,赶紧指着墙说“老爷你快看那!”
顺着小妾的手,看到墙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借五百担粮——白虎”,李老爷吓得脸色苍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缓过神来后,开始发怒了,一巴掌排在床头上,狠狠地说“五百担粮,他凭什么,老子就给是给官兵也不给他们。”忍不住骂道:“家丁都死哪去啦……”
回到自己的房间,仔细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白虎什么意思,这几年一直有孝敬,再说外甥青皮不是在他手下吗。得赶紧找青皮问问怎么回事,想到此一下子站了起来,用力过猛撞到桌子,把茶壶弄到了,赶紧去扶,发现旁边放了一张泛黄的纸,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家的地契,心陡然凉了半截,顾不得疼痛连蹦带跳过去打开暗格,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地契土匪拿走了没用,县衙还有鱼鳞册,可这要补办回来那就全看衙门的意思了,李老爷正考虑怎么办这件事的时候,听得下人禀报,县丞王大人差人来见。赶紧来到前院的客厅,只听下人说,来人已经走了,说是王大人捎来口信,让老爷明天早上去县衙找他。
出了县城,二人一直往东走,杜永福忍不住问道:“兄弟,你刚才让人给李老爷稍信干嘛?”
“让他去县衙啊,说李家媳妇告状的事!”杨通回答。
“难道县丞不会自己稍信吗,这样的话不就出问题了吗?”杜永福发现了里面的问题,得意地说。
“不会,首先县丞不会给他稍信,李家媳妇告的是土匪,和李老爷本就没多大关系,就算告李老爷,人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李老爷又不犯法犯不着单独找他说。另外就是王大人真的让人去了,也不重要,李老爷顶多以为事情紧急,明天才会去问。”
“这不没事吗,你还送信?”杜永福不解的问。
“大哥,送信只是让李老爷去县衙,有没有是无所谓,再说咱们不是正给他找事吗!”听得杜永福越来越糊涂。
“那咱们这是要去挑了土匪窝子吗?我见你早上打听东山的土匪。”杜永福又问。
“不是,是去送信,一会你不用跟我一起上山,你在下面接应,我上去送个信就回来,如果有土匪问你,就说你是李老爷新雇的护院。如果有人上山一定问清楚了,是李老爷派的人就一定要赶回去!”
路上,杜永福悄悄消失,杨通独自上山,很快被土匪发现,杨通直言,自己是李老爷请的护院,有事找青皮。一会儿青皮来了,杨通告诉他:“李老爷让我告诉你,这几天就待在山寨里,那里都不要去,至于为什么一会见到大当家你就知道了”,同时让他带自己见大当家。
在得到允许之后,杨通被蒙上眼睛带上山寨,杨通也不啰嗦,直接告诉白虎,这几天如果官军来剿匪,务必将官军打败,事成之后,愿意支持山寨五百担粮食,一百亩地,并愿意提前将地契交给白虎。
白虎不太相信杨通的话,但杨通其他一概不知,地契又确确实实是真的,再说打官军本就是自己的事,反正打不过就跑,打胜了自己势力大涨不说,还白得这么多粮食和土地,就将信将疑的答应了。
待杨通下山,杜永福已经在等他了,他说:“我刚才从后山爬了上去,发现这帮土匪在周围都安排了岗哨,不过只有这一处山洞,堵住洞口一把火就能把他们全部都收拾了。”
“我刚才进山洞了,山洞很大,而且有风,说明不知一处出口,咱们两人是干不掉了,还是要官兵才行,就让他们来吧。”
“兄弟,你这一天忙的,我头都晕了,你到底是怎么计划的啊?”
“大哥,你且看好了,只要我们晚上让县令出兵攻打土匪就行了,具体的明天我们离开了再详细和你讲。”杨通回到。
二人在山下又待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无人过来才慢慢回城!
二更天,二人一番装扮悄悄潜到县衙,杜永福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老地方,县令果然在此处,把窗户推开少许,只见里面二人正在饮酒作乐,杜永福小声对杨通说:“怎样,这小妾不错吧!”杨通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那小妾长得只能算中等之姿,见过无数美女杨通真心不觉得漂亮,后世会所里随便拉出一个都比她漂亮,但这女子一双脚实在小巧,用三寸金莲形容也不为过,加上身条纤细,跳起舞来倒也算得上摇曳生姿,尤其是一双眼睛,真正的狐狸眼,举手投足确有几分勾人心神,难怪杜永福都被迷住了。
一曲终,小妾向县令敬酒,县令不知是被人迷得还是酒醉的,还咿咿呀呀的哼个不定,揽过小妾坐在身上,任由小妾把酒喂到口中,慢慢把酒喝了感叹道:“扬州瘦马果然名不虚传!”
听到扬州瘦马几个字,杨通又有了新主意,也不打算看了,示意杜永福动手,二人推开窗快速的窜了进去,把刀驾到了二人脖子上,杜永福看那小妾要喊出声赶紧捂住了嘴巴。“想活命就别出声”。杨通威胁到。
“好汉饶命!”县令吓得瘫到地上。
“放心吧,知县大人,我们不要你的命,就是我们大当家想问问今天来喊冤的那个妇女你打算怎处理啊?”杨通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起来。
“不知道好汉的意思是?”县令赶紧巴结的把酒倒满。
“少废话,我们大当家的事你也敢管,我青皮可不是好惹的。”杨通手起刀落,桌子的一角飞了出去。
“知道知道”县令赶紧点头。
……
拿着县令奉上的几百两银子,看着被杜永福绑成粽子的县令。杨通说道:“这银子就谢谢大人了,另外这女人就当你孝敬我们大当家的。”说完招呼,不理县令愤怒的眼神,二人抬着被打晕的小妾,悄悄溜出了县衙。
“这人怎么办啊,不是说不动这女的吗?”杜永福着急的问道。杨通看来看那小妾,他急忙说道:“你放心一个时辰内肯定醒不了。”
“大哥,扬州瘦马你知道是什么吗?这女子可不是自愿给知县大人当小妾的,所以我们把她救出来了,现在她是你的了。”一边说一边快走。
回到客栈后,杜永福还是没有搞明白,又来到杨通的房间。“大哥,这女孩子要不就是那狗官买来的,要不就是别人送给他,不信一会儿人醒了你问她,都是苦命人,你愿意就收了,不愿意明天出城之后就把她放了,只要不告诉他我们的计划就行。”杨通把他赶了出去。
第二天天刚亮,杜永福挺着两个熊猫眼又来到杨通的房间:“兄弟,我想明白了,咱们不能带上她,还是让她回家吧!”。
“既然这样,那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出城!”杨通也不废话。
县衙里,迟迟不见知县点卯,师爷就到后院寻找,才发现知县被绑了。松绑之后,县令把事情简单和师爷一说。得知青皮和李老爷是亲戚时,立刻要官差去把李老爷抓回来,师爷赶紧道:“大人,今天早上李老爷还来过衙门,说是来找县丞王大人的,后来又匆匆回去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城了。”
师爷领着一队人赶到城门,询问城门守将,得知李老爷出城的时候身边多了一男一女,已经出城一炷香的时间了,只能回禀县令。立刻有人直奔校场请驻军千户陈大人,房间里县令念着李老爷的名字连续摔了五六个杯子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