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安长叹口气，咬了咬嘴唇。
“那是两年前，我梦见宇哥，我曾经的老大托梦给我。我去看他的父母，忽然想去看看她。就是想看看她的故乡。她的妈妈看见了我。然后把日记给了我。。。在这之后我遇见了另一个女孩。她叫李云凤，是个护士。。。”
混混 vs 白衣天使
时间回到十年前，程背着行囊望着被雨淋湿的夜空，不知道应该去那里？
“回家？那是不可能的。应该去西藏，可是会有高原反应，运气差，会感冒，肺水肿。你又是一个人，很可能死在那里。你的猪怎么办呢？也许。。。该死的，我们是不可能的。也许。。。等她离婚后，而你又有钱了。。。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程自问自答，看着被行人踩过的水坑，陷入沉思。“猪，不要怪我。希望你幸福，遇到一个像我比我还爱你的但不像我这么穷的男孩。”他点着香烟，吸了一口被呛到。“抽烟有什么好的。。。”忽然，他笑了出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对。无论离开谁，地球都是一样的转。即便美国总统联合国主席死了，世界也是一样的。”他起身缓缓走向售票口，
“你好。。”
“你好，有去拉萨的车票吗？”
“拉萨。你好，没有硬座，有软卧。。。郑州中转。。。”
“那么。。。”他看到隔壁窗口的女孩掏出学生证，“到南京呢？”
“几张？”
“一张。。。”他伸手摸口袋，手机不见了。惊恐至极的他环视四周，
“你好。。。”
去看过梦想的校园大门后，他已经身无分文。为了活下去，他在餐厅当服务员。
“哟，张哥来了，快坐，愣什么。快倒水。。。”老板的笑脸在看到程时瞬间消失。
“昨晚被打的是他？”张宇戴着大金链了，手臂上纹着：忍。
“乡巴佬，不懂规矩。”老板依旧赔笑。“您大人有大量。。。”
“小子，以后不要乱看了。。。”
“你。。。。”程抬头看着张宇，“还要小弟吗？”
“臭。。。”老板走了上去。
“让他说。。。”张宇笑了笑。
“我想跟你混。。。可以吗？”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张宇掏出烟，缓缓抽了起来，“看到那个摆摊的老头了吗？过去把摊子砸了。。。”
“砸了就能跟着你。。。”
“看你的表现了。。。找工作不是得面试吗？”张宇不以为然，
程看了看老板，走出店门，随后响起一阵骚动。
“你们这群王八蛋。。。”老人倒在地上哭泣，“王八蛋。。。”
“又是你。。。”一个男子走过来抓住程的衣领，程依旧看着老人。
“阿山。。。”张宇摇了摇头，阿山松开手。
一会，警察来了。
“要紧吗？”一个警察扶起老人，
“我好好的在这里买东西，他一句话也不说就是砸。和他理论，他就是一拳。警察同志呀，你要替我主持公道。。。”
“一定。。。是你打的人？”
“嗯。。。”
“为什么？”警察也很诧异，这不像一般的混混，总要追几条街才能逮到。
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张宇。
“你认识他？有什么矛盾？”
程没有说话，看着张宇，把双手伸向警察。
“怎么回事。。。”
程不说话，走向警车。
“都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警察随即开动警车，扬长而去。
“宇哥。。。”阿山一脸茫然。
“红烧肉盖浇。。。”张宇喝口啤酒，笑了起来。
一周的中午，程走出看守所的大门。向车站迈步，一辆面包车飞速驶来，停在他旁边。
“很高兴通知你，你被录取了。。。”张宇看着程，“上来吧。做事了。。。”
就这样，程成了张宇的小弟。从此开始了混混的生活。
“怎么下不了手？”阿山手持木棒，和程站在倒在地上的男子面前。“宇哥。。。”
“不是被录取了，你就永远是我的小弟了。跟上节奏，否则滚回去继续当服务生。”张宇坐在车上悠闲的捡指甲。
程接过木棒，对准男子的背，狠狠的砸了下去。
“宇哥。。。他太弱了，丢我们的脸。”阿山和张宇坐在车里看着程走进一家服装店。
“他的任督二脉要是打通了。。。”张宇摘下墨镜，“会是最狠的。”
片刻后，服装店里的人跑了出来。一样的剧情，程被警察带走了。
“不要问为什么，不要迟疑，把我交代的事做好。要是你受不了，随时可以走，不用告诉我。”
“臭小子，你疯了吗？我是让你吓唬吓唬他，你把他打的半死。。。”
“我们得谈一谈，滚出来。”
“疼吗？习惯了就好。我被人打断三根肋骨时。。。下次长点记性。”
“西八，这样下去，你还是办张会员卡吧，护士，这里能办会员卡吗？”
“你的脑子坏掉了吗？他们六个人。这才半年，你来医院的次数比我这十年来还多。”
“谁让你替我挡那一刀的？”张宇坐在病床前，看着程。“文远，你觉得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什么？”
“义气。。。”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不对吗？”
“是活着。下来才是义气。你很幸运，只差五厘米。。。我告诉你这个，是因为你救了我一命。但是换做我，我不会那样。希望你以后也不要那样。我死了，是我技不如人。愿赌就要服输。这是规矩，你要是就这样死了，别人会笑话你。因为你死的没有价值。”
“义气不算吗？”
“让兄弟替自己受过，这首先就不义气。你太年轻了，记住，假如不得不死，要为自己而死。否则，你就是个蠢货。”张宇站了起来，“好好想想。。。。”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你不长脑子，你现在就像发情的公牛，根本不知道如何驾驭暴力。说了多少次，高手不急着出手，傻瓜才先亮底牌。要。。那句话怎么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既然能吓唬，为什么要动手，你个胆小鬼。”
“什么？生日礼物？你是个娘们吗？还来这套，不过我很喜欢。”
“怎么样？是不是很喜欢。要知道，女人是润滑剂。”
“宇哥？你想过以后吗？”程开着车，赶往去工地的路上。
“以后？”
“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人总是难免一死，无论好人坏人。过得开心就好。我预感你和阿山迟早会打一架。”
“宇哥。。。”
“不要这样看着我，那是你们的事。大家各凭本事吃饭，我不会惯着谁。”
三天后，阿山和程在房间打了一架，最后两人都躺在地上，然后各自回屋。
“都是自家兄弟，下手这么狠。。。”张宇推开门进来，看到程正在清理伤口。“妈的，电视谁打烂的。”
“宇哥。。。”阿山一瘸一拐走出房门，
“妈的，我的仙人掌。谁干的。。。西八，打完了？”
“完了。。。”两人说道。
“打电话给小雨，让她过来收拾一下。电视，仙人掌，谁打烂的谁陪。。。走。。。”
“去哪里？”
“去哪里。。。我要是你们就在外面。。。喝酒。。。庆祝。。您二位修成神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