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祺研就住了一个晚上,在他们全家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家。虽然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可是她却得到了缓冲和力量。
又是一出人家悲喜剧。
在哭哭啼啼中,三下两下近十年的隔阂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在父母眼里,儿女无论对自己做了什么,回来就好。
回到家之后,陈海泽就成了懒癌症晚期患者,哪里也不想去,甚至连动都懒得动。最大的乐趣似乎就是腻着文澜。好像要把失去母亲的几十年都给补回来,搞得陈党生同志都有点要化身柠檬精了。
就在这样的节奏里,终于迎来了大年三十。
一大早陈海泽就帮忙烧浆糊贴对联,文澜照例给陈海泽买了一套新衣服,寓意年年有新意。
晚上,一直忙碌个不停的陈党生区长,终于忙完了所有的团拜会慰问。
一家三口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文澜还一边看一边准备着大年初一早上要吃的饺子。
八点的时候,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这里是华夏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直播现场,感谢全国各族人民,全世界的华夏儿女,电视机前的千家万户,又一次与我们相约春晚,喜迎新春······”
今年,台湾组合小虎队、红孩儿登上春晚,郁钧剑的《说句心里话》也成了军人们喜欢说的“心里话”。“探戈就是趟啊趟着走,三步一摇两呀两回头”也是晚会的经典台词之一。《妈妈的年》里,赵丽蓉和巩汉林的合作开始了一对“母子”搭档的黄金岁月。唐装与西装的搭配加之色彩的变化,处处体现了春晚举办以来,观众对服装的重视。
就连他那电脑般的记忆,对于这届还算精彩的春晚,都没有留下任何记忆。不过此刻陪着父母,他看得有滋有味。
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什么的,现在是不存在的。
外面的鞭炮从下午开始就没停过,春晚开始的时候,又是一波猛烈的爆竹声传来,陈海泽走到窗户前,还能闻到浓浓的硝烟味。
短信拜年什么也是不存在的。历史上全世界第一条短信,要到今年年底,不过现在这个技术已经被陈海泽申请了专利,他手下的团队正在满世界的跟人谈判授权。
倒是不知道有多少拨人,登门给陈区长拜年。
这是陈海泽最喜欢的项目,直接就把本该当家做主的文澜给抢班夺位了。亲切热情而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感,接待着登门拜访者。
土特产和营养品之类的礼物他就直接笑纳了,不过有些人总喜欢夹带这些特殊的礼物,都被陈海泽巧妙又不让人尴尬的退了回去。
看不起谁呢?就我现在的身家还能让我们家老陈收这种钱……
咱要当的是轻松快乐的……,算了,距离还有点远。
对于陈海泽的分寸和态度,陈党生同志表示非常满意,提出口头表扬一次。
晚饭钱,杜祺研就打来电话,给他们一家人拜年。
12点整陈党生对陈海泽说道:“以前每年这个点都是我去放鞭,今年交给你了。”
陈海泽来到楼下,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音把整个建山都笼罩在了欢乐与祥和之中。他点燃引信,手揣在兜里看着火光在黑夜中四处跳动,炮竹上包裹的红纸被炸的四处都是。
陈海泽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瑞雪兆丰年。陈党生加油!”
……
大年初一的早上,陈海泽很意外的起了个大早。
看到还在厨房忙碌的文澜,一蹦一跳的过去说道:“妈祝你新年快乐、身体健康,青春永驻,迷死老陈。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哈哈……阿泽,新年快乐,老陈不用迷,已经彻底拜倒在我石榴裙下了。我只希望我儿子越来越迷我!”
文澜放下手里的活,掏出一个红包。
陈海泽笑嘻嘻的收下,然后变魔术一样自己掏出红包递给文澜。
“儿子发财了,孝敬您的。”
“好,我的阿泽就是懂事!”
文澜知道儿子在米国发了笔横财,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老陈。恭喜发财,红包拿来!”陈海泽马上蹦着来到大厅,对正在看报纸的陈党生说。
“到我这怎么就缩水了,直接红包拿来了?”
陈区长笑嘻嘻的看着儿子,递过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老陈,希望您新一年里,保持好身体,看护好文澜同志,还有最最重要的是要步步高升,这个家没你不行。”
陈海泽又掏出一个红包。
陈区长笑着摇了摇头。
两口子以为陈海泽这个红包只是意思一下,接到手里摸了摸厚度,也确实薄薄的,也就都没放在心上。
吃过早饭后,夫妻回到卧室,文澜打开红包一看,呆了。
一张支票,难怪那么薄,不过金额却有点吓人,十万刀。
“党生,阿泽这是大白天想吓死人啊!”文澜说道。
陈党生笑眯眯的把自己的红包拿出来看了看,就放进口袋:“这钱我就收了,儿子孝敬的凭什么不收。”
“你还不知道吧!你儿子在米国都干了些什么吧!”
文澜都疑惑的看着陈党生。
“你儿子在米国发大财了,不是你知道的那一千万……”陈党生停顿了一下,“这一个月里,他用这一千万挣了上亿了……”
“什么?”
文澜惊声大叫。
等到陈党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好久之后,才恢复过来。
“阿泽,也太偏心了……”文澜都有点伤心了,儿子居然不跟自己说。
“他一点都不偏心,就是忍心了些。他也没跟我说。”陈区长知道妻子的意思。
“那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刚刚上飞机的时候,上面外交那边的人就找上我了。这些都是他们告诉我的……”
“就因为儿子挣钱了,他们就找你,该不是有什么不妥吧?”
“今年魔都也开放股市了,儿子挣钱没什么不妥。他们也不是为这个来找我的……”陈党生脸沉了下来,整个人重重的靠在床头。
“那是怎么啦?”文澜有些不明白,丈夫的变化。
“儿子在米国给你报仇呢!那个什么李槐山已经快被儿子搞破产了,结果他的老丈人跳出来,现在也一样,被儿子搞得要破产了。”
“啊!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不然让阿泽算了吧!”文澜还是那样的善良,为伤害她的人求饶起来。
“凭什么算了!干得好!这样才是我的好儿子,不然我不收拾他?”陈区长身上平添三分肃杀之气。
在文澜被绑架这件事上,陈党生的气愤一点不比陈海泽少。对于他来说是真正的夺妻之恨,犹如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自己是手够不到米国,不然肯定会第一时间弄死李槐山。
所以外交方面的人来,希望他出面劝阻陈海泽,他连太极都不打,直接就说劝不住。
“好了,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儿子长大了,我相信他有自己的打算和分寸。就是搞得我压力和大啊!”
“怎么,上面给你压力了?”
“不是,是儿子给我压力了,我这家长的权威岌岌可危啊!”
“你呀……”文澜重重的戳了陈党生的额头一下。
“澜澜,不然我们调养一下身体要个二胎吧!我也要给他一点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