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
对方变换了一下身姿，他两掌合十又打开，于是一杆枪就握在了他手里。与此同时，他们置身的场景也跟着变化，这里仿佛变成一个擂台，一侧是一道瀑布从天而降，另外一侧则是悬空而出，整个擂台是从半山腰的地方探出。
“天下第一武道场。”柳如烟对此并不陌生。
“我想这一场景与现在的我们更般配。”对方用枪尖儿指着柳如烟的胸口，用了一个守势。
柳如烟没有迟疑，冲了过去。
柳如烟一剑刺向对方的心口，对方以攻为守，用枪刺向柳如烟，柳如烟改变剑路，剑身贴着枪杆划过，可见铁器碰撞的星火飞溅，柳如烟已经来到对方身边，柳如烟一转手腕，剑锋扫过对方的咽喉。
对方摇了摇身体，但是并没有倒下，看样子反而有些兴奋，“如果是人类之间的过招，我是输了。”
“不是输了，是死了。”柳如烟说。
“再来！”对方手中的枪换成了双刀，而且率先发起了进攻。
对方来势汹汹，柳如烟没有匆忙出剑，只是边退边观察，直到他看见一个空隙，柳如烟一剑刺入对方的胸口，停止了对方的动作。
“再来！”对方并不认输，这次的兵器又换成了剑。
两人又比试起来，柳如烟承认，对方学得很快，十招之后，柳如烟再次刺中对方的要害。
“还要再来吗？”
“不必了，我输给你不是技术问题，是经验的差距，所谓身经百战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对方手中的兵器消失不见，“虽然，我也可以和你在这里无限地比试下去，但是，这并非我喜欢的方式，不如，我们换一个环境再试高下？”
“悉听尊便。”柳如烟倒提剑，背剑而立。
对方貌似胜券在握的样子，一挥手，整个地方再次变化。
这一次的变化几乎天翻地覆。已经不是柳如烟熟悉的世界，他失去了重力，漂浮在一片黑暗和虚空之中，在遥远的地方闪烁着无数星星。
对方已经不再是人类的形象，至少不完全是，“虽然同样是模拟，但是，这里的一些物理规则是与宇宙中相仿的，比如，你感觉到失去重量，在这种情况下，你的武艺如何施展？”
柳如烟在失重的状态下，试着掌控身体，而就在这时，对方的攻击已经到了，柳如烟看见了对方的攻击，那种攻击方式，柳如烟在水晶湖与森林中的怪物交手时已经领略过了，如果是在平常状态，他完全可以躲开，但是，在这种漂浮的状态里，他受伤了，一瞬间，他被自己飞出的血吸引，他看见血变成了一行红色的小球，然后向着四面八方飘散而且……柳如烟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战斗中来，他试着在这种环境中再次熟悉剑的使用，他左支右绌，在更多的伤口后，他只能勉强格挡开那些致命的进攻。
对方似乎并不急于使出致命的一击，反而采用消耗战术，意图削弱柳如烟的行动能力，直到柳如烟无力回击。
虽然，柳如烟在消耗战中往往占据上风，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柳如烟难以发挥出“惊鸿剑法”的威力。
疲惫的攻防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柳如烟不再动弹，看起来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对方又攻击了几次，确定柳如烟已经不能动弹，只是一动不动地漂浮在虚空之中时，它张开数条藤蔓状的触手缠绕住柳如烟的身体，将其从远处拖到自己身边。
“我抓到你了！”对方自言自语。
“彼此彼此！”柳如烟突然睁开眼睛，对方的触手反而给柳如烟提供了借力的条件，一旦这样的条件形成，柳如烟就足以发动“惊鸿剑法”了。
“飞鸟离之！”柳如烟使出剑法中的一招，也几乎在一瞬间，对手四分五裂，碎片漂浮在浩渺的虚空之中。
很快，柳如烟置身的这个地方也发生了变化，他感觉重力又回到身上，自己在迅速下落，而且越落越快，柳如烟不得不用“浮空术”减缓自己的速度，直到他双脚着地。他的伤口差不多已经愈合，再次返回自己熟悉的世界，让他感觉稍稍安心。
柳如烟环顾了一下周围，黑暗，以及仿佛隧道一样的空间，柳如烟认为这就是建筑内部的实际结构。
“你的表现的确出乎我的意料。”对方的声音再次响起，“就我们的比试而言，我甘拜下风，我的提议依然有效，你随时可以加入我，你身后的通道通向水晶湖，你若还想与我较量，就到我的栖身之处来找我吧！”声音逐渐飘远。
柳如烟头也不回地向前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