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门口,没有依依惜别,两人连话都没说。张道行本来也打算上去看一下的,但刚刚发生的事实在让他有些不安。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耿少文如此疯狂,而王禾苗他们究竟拿走了什么?其拿走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的车打个转向,直奔商业街而去。
王禾苗从那里而来,或许能有些线索。
车停在“任氏”门口,张道行打了个电话叫人来修车,自己走进店里,哪怕找不到人,等等也是可以的。
他一进店门,果然连任尔心她妈也不在,头眼看到的,是在收银台低着个头的王禾苗。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么巧,这个该死的王八竟然就在眼前。
他本想去给他个脑瓜崩儿的,但这状态……怎么这么像是入定?
他抱着试试的心态运起自己的心法口诀,想对王禾苗的功法试探一二。如果是邪法魔功,那他就要敬而远之,万不得已还得出手为敌。那可不太划算。
如阳光般的灵气从张道行体内汩汩流出,与王禾苗修炼时的气场碰撞。
张道行只觉得一股极阴的寒流,以比他更快、更猛的速度回涌,击打在他的身上,一刹那,只觉得如入寒冬。
王禾苗在碰撞的一刹那也同时睁开了眼,手里的玉盒落地,一把银白色的短刀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的身体如同失去重心般向板凳旁边倒去,然后在贴地的一瞬间,两脚向一侧猛地发力,穿出柜台的范围,左脚一拧再发力,刀锋已经直取张道行颈部。
张道行只来得及把黑盒子举在身前,刀便已经到了。
刀停在黑盒子的边缘,不再有丝毫移动。
好快的身法!这是张道行此刻唯一的念头。
王禾苗手腕一抖,刀从反扣在手里,改为正握,往后退了一步,留出说话的空间。
“还以为是谁呢,敢半路来吓唬,没想到却是你。”他拍拍张道行的肩膀,“真菜!”
张道行哑口无言,反驳吗?他确比王禾苗差上一大截。
“你这修炼可是我道门水之术。”张道行问。
“大概不是吧,”王禾苗说道,“我爹妈传下来的,有点像传说中的湘西赶尸术,但又不是。”
张道行自己问不出什么来了,这是秘密,也就不再问了,转而问向有关耿绍文的事。
他俩找了个桌子坐下。
张道行问道:“你拿耿绍文东西了?”
“”耿少文儿是谁?”王禾苗反问。
张道行一脑门黑线,合着他连人家叫啥都不知道。没办法,他只得先给王禾苗介绍了谁是耿少文,然后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
王禾苗这回倒是痛快,将那块儿玉牌拿了出来,“呐,就这个。”他相弹片一样把玉牌弹到了桌子上。
张道行拾起玉牌仔细端详,没什么奇特的发现,除了一个“柳”字之外,只有一些简单的装饰而已。
张道行把玉牌还给王禾苗,心中暗怪王禾苗偷得真不是好,就这破玉牌,顶死也就几百块。“所以呢?这是什么?”他索性问道。
“大概是灵器吧。”王禾苗把玩儿着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