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都·夏王宫
夏王一下早朝便去往元妃行宫。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夏王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妺喜。除去早朝,剩下的时间他就一直待在元妃妺喜行宫处。
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妺喜这样的女子,她有时腻的粘人,有时又觉得她很清冷,妩媚时让人骨头都软掉,又有时清纯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有时看起来很忧郁,笑起来时却单纯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夏王越是相处,越是看不懂妺喜,她像是有千面性格,越是想要了解,也越被她所吸引。
走进元妃妺喜的行宫,看见妺喜正坐在花园里对着花池发呆。夏王发现妺喜会经常对着某个地方发呆,看上去心事重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有人来,妺喜转过头来,看到是夏王,对着他嫣然一笑,但又转瞬即逝。
但就这一闪而过的笑容,夏王就感觉周围娇艳的花朵都被妺喜的这个笑容比了下去。
他走到妺喜身边,柔声问道:“元妃,刚才望着花池在想什么呢?”
妺喜轻轻地摇了摇头,但是夏王又故作严肃地再次问了一遍,妺喜只好低头柔声说道:“妾身看着这方池水,想起妾身家乡的村口也有一湖,比这方池水大约几倍,每到这个时候,妾身总会同家人划船游玩,所以一时出神,请大王见谅。”
夏王看了一眼花池,突然打趣笑道:“元妃,可是嫌弃这花池有点小,没法让爱妃划船游玩?”
妺喜急忙行礼,说道:“大王,妾身并没有这个意思。”
夏王扶起妺喜,哈哈笑道:“想要划船游玩又有何难,本后随后命土方司专门建造一座行宫,本后保证里面的花池绝不会比爱妃家乡的湖小,到时本后亲自陪爱妃划船游玩。”
这次妺喜没再说话,而是对着夏王温柔一笑。
夏王为能猜到妺喜的心思而满心欢喜,拥着他在花池旁的一个石案前坐下,而后说道:“对了,昆吾国今日进贡了一批绢帛,质地优良,本后给爱妃带了几匹过来。”
说完,他转身对身后的一个阉人说道:“呈上来”
一个阉人走出来,双手捧着一匹绢帛小心地放在案上。
夏王将绢帛扯起来,对着妺喜说道:“元妃,这绢帛可比身上穿丝缎珍贵的多,而且只有昆吾国能制造,这绢帛不仅质地柔软,而且比丝缎更有韧性。爱妃,你看看。”
说着,夏王将绢帛递给妺喜。
妺喜双手接过来绢帛,双手扯了扯,然后温柔地点点头。
“这绢帛用来制作衣服还是次之,最主要的还用来书写,字迹经久不变,本后发的王令大都是……”
他正在说着,从行宫外跑进一个阉人来,跑到夏王面前,躬身说道:“大王,巫殿少祭司白羽觐见。”
“白羽?”夏王迟疑了一下,接着连声说道:“宣他进来。”
夏王说完看了一眼妺喜,见她还在把玩着手中的绢帛,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夏王竟不忍心让她离开,便没再说话。
不一会的功夫,巫殿少祭司白羽走了进来,来到夏王跟前,躬身行了一礼。
夏王看着白羽,说道:“白祭司,是不是巫祖那边有消息了。”
白羽看了一眼妺喜,又看了一眼夏王,看到他没有任何表示,便回道:“回大王,辛埑辛长老已经醒了过来。”
夏王一听,顿时站起身来,连身边的妺喜都吓了一跳。
只见夏王来回踱着步激动地连声说道:“醒了!好!好!”
然后他停下来直视着白羽问道:“快告诉本后,当年到底是谁救走了百里宗的那个血月之子?”
“回大王,根据辛长老所述,当年与百里宗一同重伤他的乃是.....”
‘刺啦’一声,打断了白羽的回话,夏王与白羽同时向声音看去。
只见妺喜一脸惊恐的模样,而原先一块完整的绢帛竟在她的手中变成两段。
妺喜吓的急忙跪在地上,手中还拿着绢帛,声音慌张地说道:“大、大王,妾身、妾身不是故意,妾身只是、只是想看看这绢帛到底有多好,没想到惊扰到大王,请大王责罚!”声音说不出的惶恐。
看着妺喜一脸惊恐的样子,夏王竟不忍心苛责她,轻声说道:“爱妃无妨,不必惊慌,本后怎么会忍心怪你,元妃快坐下吧。”
妺喜这才敢坐下来,脸上依旧是惊恐的样子,看来是真的吓坏了。
夏王看着妺喜,笑着摇了摇,然后转过身来,继续向着白羽问道:“继续说,那人到底是谁?”
白羽低头继续说道“回大王,那人乃是太道宗的吴易。”
“吴易?太道宗?”夏王重复了一句,而后说道:“本后记得曾派人调查过太道宗,但未发现任何此子的踪迹,确定是他吗?”
“应该无疑,辛长老说吴易那天突然出现,与百里宗合力重伤于他,当年虎贲司原齐总司和手下也都是死于水行道术,而他乃是道家之中使用水行道术的顶尖高手。当年救走那两个孩子的应该就是吴易,微臣推测可能是他将百里宗那两个孩子藏匿起来,并未带回太道宗。”
夏王听后,不免有些为难,太道宗终究与大夏附属方国部落不同,虽然如今道家式微,但在普通庶民眼中还是如同神仙般人物,况且因为道术简单易会,军中大部分人修炼的仍是道术,直接出兵尚有不妥。
只见他思虑了一会,然后对着白羽威严的说道:“白羽听令!”
“臣在!”白羽躬身俯道。
“本后令巫殿即刻前往太道宗缉拿吴易,不惜任何方法,务必将吴易和百里宗那两个逆子押回夏都。”
对于夏王这道王令,白羽也并没有表现出吃惊的表情来,仿佛已经猜到是这个结果。
“臣领命!”
说完,白羽直起身来,转身离去。
看着白羽走后,夏王转过身,但当他看向妺喜的时候,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妺喜低着头,双手使劲拽着绢帛,用力之大,甚至能隐约看到手背上的青筋,看样子好像是想把手上的绢帛撕开。
“元妃”夏王忍不住好奇地喊了一声。
结果妺喜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拽着手中的绢帛。
“元妃!”夏王又提高声音对着妺喜喊了一声。
“啊?”妺喜终于反应过来,抬起头来,面色有些慌乱,然后对着夏王疑惑的问道:“大王,你在叫妾身?”但双手还是紧紧地攥着绢帛。
夏王疑惑的问道:“爱妃,你刚才在干什么呢?”
妺喜攥着绢帛回道:“回大王,妾身想把这绢帛撕开。”
把绢帛撕开?这下他更感到奇怪了,不解地问道:“爱妃,你想把这个撕开干什么?”
“刚才妾身先前不小心撕开这块绢帛的时候,发现这绢帛裂开的声音十分好听,妾身想再撕一次,让大王听听,但妾身现在怎么用力怎么也撕不开了”
妺喜说着,眼中甚至有泪水打转。
看着妺喜仅仅为了让自己听一听绢帛裂开的声音,而差点哭泣的样子,夏王心中竟满心欢喜。
来到妺喜身边坐下,他看着妺喜笑道:“这绢帛裂开的声音十分好听吗?这本后倒还真不知道。”
“大王,你等一会,妾身就撕开让大王听听。”说完,妺喜低下头去,用力的撕起手中的绢帛来。
等了一会儿,夏王见妺喜还是没将手中的绢帛撕开,不禁笑了起来,
他也曾无意撕过绢帛,并不是太难撕开,妺喜还真是一个柔弱说完女子啊。
夏王溺爱地看着妺喜,忍不住出声说道:“爱妃,要不还是让本后来撕吧?”
“大王……不用,妾身一定……一定要亲自撕……撕给大王听……"
妺喜头也不抬的回道,声音也因为用力而有些异样。
低头看着妺喜固执到可爱的样子,夏王笑盈盈地看着妺喜,不再说话。
‘刺啦’一声,绢帛在妺喜的手中变成两截,妺喜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夏王,露着笑容,说道:“大王,你听,是不是很好听?”
夏王真的没觉得这绢帛裂开的声音有什么好听,感觉跟普通布料裂开的声音没什么区别,何况绢帛在夏王宫也算珍贵,根本没敢撕着玩。
但他看着妺喜为了自己而用力到面色发白的样子,夏王甚至觉得这个时候的妺喜最美,于是重重地点点头。
“嗯,真好听!”
“那妾身以后经常撕绢帛给大王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