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都·夏王宫。
已经下早朝的夏王正在花园内与妃子游玩。
这时一个宫人走了过来,俯身说道:“启禀大王,巫殿少祭司白羽觐见。
在夏王点头应允之后,宫人走了出去。
巫殿——全名‘九天夷巫帝神殿’,俗称‘巫殿’,乃是九州中势力最为强盛的巫家门派,也是大夏王朝唯一正统门派,掌控着大夏的祭祀神权。
不一会,一个身穿黑色巫服的清秀男子走了过来,来人正是巫殿的天才少祭司白羽。
在白羽对着夏王躬身行了一礼后,夏王看着他随意说道:“白少祭司,这刚下早朝不久,又有什么事情要单独找本后?”
白羽抬眼看了一眼夏王周围,看到夏王丝毫没有会意,只好躬身回道:“启禀大王,从巫祖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关于血月之子的。”
一听这话,本来坐着的夏王猛地站起来,直直地盯着他,而白羽也看着夏王点了点头。
夏王向旁边摆了摆手,身旁的妃子会意地躬身行了一礼,而后离开。
等身边的人都退下后,夏王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不是巫祖将辛埑治好了?”
只见白羽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
夏王看到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顿时有些恼火,说道:“白少祭司,你这是何意,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敢戏弄本后不成!?”
白羽急忙躬身说道:“大王息怒,微臣不敢,刚从巫祖那得来的消息,如今辛埑长老的经脉已经恢复好,只是····”
夏王看白羽言语闪烁,不耐烦地催道:“别说话吞吞吐吐的,给本后一次性说完!”
“是,大王,辛长老的经脉虽然已完全修复,但终究时间太久,导致经脉中的灵气已死,没法在经脉中贯通,所以辛长老还暂时醒不过来。”
夏王听罢,盯着着白羽看了一会,而后像是泄气一般,瘫坐下来,颓废地说着:“‘血月现世,幽门大开,魔子降临,改天换地。’这则血月预言还是你们巫殿告诉本后的。甚至不顾...不顾君臣之义发生了‘血月事件’,本后也没有后悔过。”
“可现在预言中的血月之子也消失了快十年了,就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难道就连当年唯一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也像要植物一样沉睡下去?”
夏王无力地笑了笑,然后伸手端起案前的酒樽来,举在嘴边却又突然狠狠地将酒樽摔在地下。他对着白羽大怒道:“这都十年了!你们巫殿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白羽看夏王怒气冲冲,连忙躬身说道:“大王息怒,微臣话还未说完,巫祖说尚有一物可以让辛长老苏醒过来。”
夏王一听,顿时一扫先前的颓废,大喜道:“快说,需要什么东西,本后这就给少祭司拿来!”
“此物乃为火元灵珠”
“火元灵珠?”夏王一听,猛地站了起来。
白羽看到夏王有如此大的反应,有点不知所措地说道:“巫祖说辛长老是火命,经脉修复好之后,需要用至火之物催动,才能让死去的灵气重新在经脉中融会贯通,让辛长老苏醒过来,而这至火之物便是火元灵珠。”
夏王听完之后不禁皱起眉头来。
白羽见夏王不说话,只好再次说道:“大王,但微臣却不知道这火元灵珠是何物,又究竟在何处?是巫祖告诉微臣此物只有大王才能拿出来,所以微臣只得前来求见大王。”
“白祭司,你自幼生活在巫殿,自然不知道这火元灵珠,其实元灵珠共有九颗,分别是风、雨、雷、电、金、木、水、火、土这九大元灵珠”
夏王看着仍一脸疑惑的白羽,继续解释道:“这九颗元灵珠乃是本后先祖禹在治理神河泛滥之时,偶然在神河之底所得,相传元灵珠威力无穷,更有传言先祖禹正是利用这九颗灵珠才彻底根治神河泛滥。”
白羽见夏王说的这元灵珠如此珍贵,沉默了一会,只好开口说道:“大王,此物如此珍贵,那、那辛长老还救吗?”
却不料夏王叹了口气:“其他东西还好说,只是这火元灵珠,倒不是本后不舍得,只是此物并不在本后手中。”
“怎么会这样,难道找不到了?”
“白祭司你有所不知,当年先祖禹仙逝之后,伯益逆贼趁先祖启出宫之际举兵造反,而先祖启为得到当时九个势力较大部落的支持,便以九州封地和元灵珠作为出兵条件,这才联合将其镇压。如今这九颗元灵珠乃是的九大方国所属之物,说实话,这元灵珠连本后都未曾见过。”
连夏王也没见过?这下白羽不禁问道:“那该如何是好?巫祖说只有火元灵珠才能让辛长老苏醒过来。”
夏王闻言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如果没有记错,持有火元灵珠的乃是兖州的有施国。
有施国的国君乃是有施氏.蒙有巳。
只是…只是这个蒙有巳…有点麻烦啊……
只见夏王思虑了一会,而后对着白羽说道:“这样吧,白祭司你先回去,告诉巫祖火元灵珠过一段时间就会送过去。”
“是,大王。”白羽躬身行了一礼,随后退去。
……
扬州·有彭国·康建城
城中热闹的集市上人来人往,各种货物琳琅满目,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唯独有两个一言不发的人站在街边显得有些突兀,这两个人中一个是大约四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身穿一身干净地白色道服,后面背着一个用麻布包起来的长方形物件,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只见他一手持着一人多高的竹幡,幡布上画着一个道家的黑白阴阳图案。中间写着一黑一白两个大字:吉凶。
而另一只手不停地轻捋着并不算长的胡须,眼色虚望,神色似笑非笑。
让人看上去这个中年人好似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另一人看上去是一个只有八九岁的小男孩,身穿普通的麻质衣裳,长的眉清目秀,眉心处有一小小地红痣,甚是可爱。
这个小男孩倒不像身边的中年人一样,反而一直低着头,还时不时地侧头看着身旁的中年人,小嘴微微张着,一副欲言又止的害羞模样。
终于小男孩忍不住对着中年人小声地说道:“喂,师父,这就是你所说的赚钱的方法?可咱们这样很像是街头卖艺,这也太影响你的威名吧,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听到小男孩的抱怨,那个中年人脸上依然保持着神色不变,嘴上却不耐烦地悄声说道:“怕什么,这里又没人认识咱俩,再说了,什么威名不威名的,又不能当饭吃。”
“可……要是实在不行……那、那咱能不能换一段别的词?这词实在……”
“你费什么话?这段词可是为师琢磨了很长时间才想到的,我说你磨叽啥,到底还想不想挣钱买好吃的了?
小男孩听罢,想起那些诱人地好吃的,不由地舔了舔嘴唇,然后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却如同蚊子一般。
中年人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向周围扫了一眼,看到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便抬脚踢了一下小男孩,低声骂道:“臭小子,干啥玩意呢,我都听不到,给为师大声点!”
被踢了一脚后,只见小男孩狠狠地咬了一下牙根,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大声喊起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算命占卜现在只要两贝币了,两贝币一人,一人两贝币啊,两贝币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只要两贝币您就能趋吉避凶,只要两贝币你就能逢凶化吉……”
这个正在‘街头卖艺’的小男孩便是不久前下山的吴言。站在他身边的则是他的师父吴易。
而此时的吴言也越喊越郁闷,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来?
自从他跟着师父下山后,便来到了离太道宗最近的有虞国。
等进入城中,吴言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要下山了,山下的世界确实好啊!
在这个热闹的国城里,各种好吃的,好玩的让他看的是目不暇接。
而师父也是大方,刚下山的时候,就给他置办了一身衣裳,而后的时间,只要是他要的,师父也都会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