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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工智能

城市降临的夜幕下照例看不见星星,由政府中控AI系统操控的广告牌、霓虹灯、路灯次第亮起,将璀璨的星光隔绝在人工的夜幕之下。

在没有人的城市里,林彻原本可以找个五星级甚至七星级超豪华酒店睡一觉,或者随便开车去郊区的顶级豪宅,带游泳池的大套房——反正以他的技术,也没有几扇门的防盗系统能够拦住他。

然而他只是和往常一样,走上了通宵运营的通勤城铁,在空旷无人的车厢里木然地拉着站立扶手。通勤车通宵运营,车厢内装有智能光控设施,只有在有人的黑夜里才会点起灯来,此时若站在高处,就能看见整座城的通勤城铁轨道黑暗寂静,只有这一截车厢亮着灯,如同夏夜旷野上唯一的一盏祈福纸灯,沿着宿命的轨道孤独地向着终点坠落。

安静,空旷,静得连空气摩擦悬浮车轨的声音都那样清楚,林彻望着窗外流水一样掠过去的纵横交错的高架,这场景是那么熟悉,却反而让他找到了些微安稳的感觉。

前两天他在高架上飙车飙到快错乱的神经终于松动了少许。开着高档跑车肆无忌惮地跑在宽敞拉风的马路上,仿佛在拼命躲避些什么,心里却全是些“不在人间”的念头。一个人漫无目的地狂奔会让人期待边界,又害怕边界,因为不见边界意味着这一场荒谬的奔逃仍无终结,而边界的到来即意味着,“没人”是他目前得出的唯一正解。

逃是逃不开的,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逃避些什么。

然而,虚妄的恐慌和熟悉的安全感都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拉着他的裤腿和他一起上车的“反智机器人”一直没有停止对这个新世界撒欢,它从车厢的这一头“哇呀呀”怪叫着滚到另一头,用精准得恼人的出现频率骚扰着林彻的神经。

林彻只感到脑壳更疼了。他刚刚陷入在自怨自艾的悲伤绝望之中,甚至还觉得自己和这个鬼东西同病相怜来着。什么同病相怜?有病的只有送他这玩意的人而已吧!

列车到站,林彻抱着自己快要精分的脑袋下了车,把自己摔进了那间小小的,凌乱的,但让人感到安心的一方小卧室里,破罐破摔地任凭小机器人跟了进来。

也许只有在自己小小的陋室里,仰望着城市繁华的灯火,才能些微得到些人间的感觉,幻想自己还不是孤身一人吧?毕竟,一直一个人生活,只要回到这里,此刻和过往也并无不同。

林彻盘起腿,把被窝盖到头顶撑起来。头上顶着印有通电星空图案的夏凉被,身前架着小桌板放着通讯机终端,支起了一个小帐篷样大小的私人世界。孤独、无序、单调无味的夜晚,假装今天的下班时间和往常别无二致,唯一有区别的,就是那个在夏凉被里撒着欢儿滚来滚去的小怪物了。

林彻现在无比确定,给他寄这个东西的人不是脑子有坑,就是故意整他。

下通勤车走回公寓的几步路上,这个几十公斤的小东西如同船锚一般坠在他一条腿上,生怕被他抛弃了一般不肯放松一步,让林彻一度怀疑这东西会不会是个新型健身器材。然而,他寸步难行地回到家中,刚一开灯,小东西就放开了他满屋乱滚,仿真娃娃和全息二次元海报在“滚蛋滚蛋”的叫声中漫天飞舞,林彻好不容易把它叫停,屋里简直像刚扫过了一阵十二级飓风。

林彻一把揪住了“滚蛋”——这很不容易,因为它不伸出机械手的时候就是个不标准的光滑球体——开始寻找它的电源开关,滚蛋发出类似人类怕痒痒一样的笑声,左右扭动滚圆的身体,几次险些从他的手里滑落。

林彻恨不得用X光将这个小怪物从头到尾都扫描一遍,然而,滚蛋收回机械手臂的时候,却似乎真的变成了一个蛋,它表面看上去浑然一体,除却钢化玻璃的眼睛,连焊接的缝都不见一条,似乎每一个分子都严丝合缝地嵌在机体里。

林彻从楼道里找了个米维公司出产的万能AI维修仪,对着这个棘手的小东西上下比划了约有半分钟,然而他很快就放弃了,因为这个号称“AI克星”的维修仪,一接近那个椭球体就会不明原因地发出尖锐高亢的报警声,分贝之高险些连林彻的头盖骨都给震碎。

用AI来修理AI看起来殊为不智,林彻果断扔掉了修理仪。

作为弘舟企业高级程序员的他当然不会就此放弃,开始试着对这个看上去既先进又原始的机器输入语音指令。

先语音输入最先进的LIX编码语言,没有反应;

或许是太复杂了,换最流行的WB语言,完全不懂;

也许是不够严谨?换最经典的C语言,毫无进展……

来回折腾了几十次之后,林彻满头大汗,愤而掀桌:“去他妈的,老子不干这破事了!”

滚蛋听到这一句,却停下了专业拆家的脚步,对着他歪头,做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咔嚓一声,编织而成的光缆手臂从身体两侧伸出,犹豫地指了指他:“老子?”

林彻目瞪口呆地看着它,心里一道电光闪过。

当今社会,大部分人工智能机器人由于太过精密,外形设计都是一次成型不可拆卸的,因此,其中大部分都有语音编码的功能,它们在编译的过程中,就给后续的开发程序员留了一个所谓“切口”的后门程序,一般是一段高深艰涩的代码,当程序员对着机器念出这段代码时,机器就自动转换为开放编码模式,此时程序员就可以用语音的形式,对着机器输入或修改自己想要的代码了。

作为高级程序员,林彻对各种智能程序的“切口”自然是信手拈来,然而,他连试了十几次,滚蛋对所有编码都毫无反应,而自滚蛋认主的程序启动以来,它仅对两句话产生了反应:

一句是:“我叫你滚蛋。”

一句是:“老子不干这破事了。”

这两句话都是最标准也最好理解的主谓宾结构,这就意味着两种可能性。

其一,滚蛋的后台程序是全封闭式没有“切口”的——在全民代码开放的时代,这对于一个家政人工智能来说,简直是自断财路自取灭亡。

如果不是这种可能性,那就说明——不管多么不可思议——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的编程语言,就是人类语言。

以人类语言的复杂、模糊和多变程度来说,这简直是不可能办到的。就像你可以很容易地让人工智能理解“1+1=2”或者高位乘除法,然而智能程序却很难理解人类的“呵呵”两个字在什么情况下是愉悦的笑,什么时候是冰冷的嘲讽。就算是大脑结构复杂得如同婴儿,也需要花很长时间去了解“自我”和“别人”的概念,并熟练掌握运用社群的语言。

这个看似智障的机器人,却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到了“自我”和“他人”的差别,其聪明程度简直不亚于任何一个天才儿童。

林彻怀着震惊的心情,盯着滚蛋的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对着它指向自己:“我,林彻。”

滚蛋像个孩子一样一歪头,机械手臂指向自己:“我,林彻?”

林彻连忙摆手:“不不不,你看你看——”

他一手指自己:“我,林彻——”一手指小东西,“你,滚蛋。”

小机器人呆滞了好一会儿,正当林彻怀疑它是不是要听命滚蛋的时候,它突然缓缓抬起一只机械手臂,对着林彻一指:“林彻?”

林彻鼓励地冲它点点头,小东西又冲着自己指了指:“我,滚蛋?”

林彻几乎有点雀跃,作为一个程序员,他虽然日常怠惰得让老板看不下去,但确实还是有点职业理想的,面前摆着一个疑似“黑科技”,几乎是AI技术跨时代进步表现的“精美作品”,说他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林彻迟疑地点点头,刚刚还在嫌弃它又傻又闹,此刻却似乎生怕它真的一下子就滚蛋了。

机器人得到了肯定,咔嚓咔嚓地滚到了林彻脚边,蹭了蹭林彻的脚面,仿佛一只求抚摸的小猫。

林彻犹豫着摸了摸它光溜溜的脑门,高分子聚合材料摸上去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然而此刻林彻摸着它,却觉得这几日空荡荡的内心,骤然柔软丰盈了起来。

这东西虽然没有一丝人类的外貌特征,相对房间里那些高仿真AI娃娃来说,外形上简直可以说是半土不萌、粗制滥造,然而它却使用人类的语言来攫取知识,有着人类一样的学习能力和好奇心,抚摸它冰凉的外壳,它甚至拙劣地模仿猫科动物发出电子音的“purpurpur”的声音。它不可爱,甚至笨拙得可笑,但却让林彻不再那么害怕这间空无一人的世界了。

它不是什么贴心严谨的英国城堡管家,也不是力能扛鼎的五星级家政大妈,它不会规划日程、不会整理家务、不会换水换尿布。

它吵闹调皮,惹是生非,既蠢笨又无趣,然而,它却是林彻这三天来,唯一碰见有“人味”的东西了。

夜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了进来,雷雨将至,灌进屋内的风也带着初雨的腥苦和微凉。林彻扯过夏凉被将滚蛋包在其中,似乎生怕穿窗而入的雨滴打在了它身上。

关上灯,林彻耷拉着困倦的眼帘,打开通讯机,徒劳地开始再一次查询了今日寄到弘舟大厦的快递信息,虽然已经查了一万次了,都是“查无此件”。

窗外电闪雷鸣,雷声隆隆,黑云压城,暴雨不期而至。

第一夜

睁开眼睛的时候,林彻正站在弘都东区的中环线上,车涌如流,阳光刺眼,迎面一辆中心区的警车冲着站在高架桥正中的他猛撞过来!

来不及反应,林彻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甚至还来不及感到害怕,只是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什么也没有发生。

林彻转了个身,警车鸣着警笛径直穿过他的身体,紧咬着前方的一辆黑色奔驰小轿车呼啸而去。

做梦了吗?林彻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一阵后怕,后脖颈处一片冰凉。这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栩栩如生的梦却还不醒来,这合理吗?

他木然呆站在原地,看着满大街的车流一辆接一辆通过自己的身体。他甩了甩酸痛的脖子,清晰地记起自己前一秒正眼皮打架地趴在被子里前查询着机器人的快递信息。

果然是做梦了吧?他尝试着使劲睁大双眼,试图让自己醒过来。然而,除了被刺目的阳光激出满脸的泪水以外,他并没有如愿。

这时,前方被警车紧追不放的奔驰小轿车在转弯下高架的时候终于出现了失误,猛地擦上了气体防护网,打着旋儿停了下来。钉在车尾的车牌号扭曲着挣开车身,飞到了刺眼的阳光里。

林彻的瞳孔蓦然放大。

黑色奔驰,车牌号A3768。

这,这好像是父亲的车吧?!

连着四五辆警车紧跟着赶到现场,警务人员迅速下车,在道旁拉起了警戒线,将黑奔驰围在垓心。

“不记得爸妈犯过什么事儿啊……”虽然感觉是在做梦,但林彻仍然快步上前去查看情况。他恍如一个透明人,毫不费力地通过了拥堵的车流,径直穿过警戒线,来到了黑色奔驰前。

奔驰的门被警察强行拉开,一对青年男女依次从车中被拖了出来。

一声爸妈生生堵在嗓子眼里,眼前这对夫妇看起来年轻得过分,林彻记忆里的父亲头顶上有些地中海,而此刻眼前的他面容清隽、身材消瘦;记忆中那个皮肤有些松弛,拎着大牌包包和商场BA大妈吵得天翻地覆的母亲,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却身着合体的套装短裙,妆容精致,面庞光滑得如同露水洗刷过的玫瑰花瓣。

尽管如此不同,但那一定是他的父母,流淌在血液里的相同的基因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为首的警察将手铐拷上母亲白皙的手腕:“吴筝女士,我现在以反人类罪逮捕您;您的伴侣林诚先生也因涉嫌包庇而将接受法律的审判。现在开始,二位有权保持沉默,您所说的每一句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林彻有点傻眼。反人类罪?一个中年大婶靠什么反人类?哄抢贵金属首饰造成物价上涨吗?

一边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父亲奋力挣脱了警务人员的控制,抢过去要将母亲抱在怀里:“你们没有权力逼迫她和别人生孩子!生育是自由的,我抗议,这是暴政!”

为首的警察冷眼看着父亲:“生育自由在人口增长率足以维持社会运转的时候,的确是合法合理的。但是很抱歉,现在是人口稀缺的时代,根据最近更新的《人类繁衍法》第三十九条‘超龄强制生育条例’,健康人类蓄意不生育,就是反人类罪。”

“你们没有权力带走她!我抗议!”父亲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别忘了,我也是最高法的议员,我有一票否决权!”

警察仍然面无表情:“很抱歉先生,根据我们最近拿到的体检结果,您并没有生育的能力,根据最高法《人类繁衍法》,您已经失去包括投票权在内的一半人权。我恐怕您现在并没有一票否决的权力。”

“什么啊……”林彻在一边目瞪口呆,“请问您是瞎了吗?我妈明明把我生下来了啊?!看这儿看这儿!”

警察并没有理会林彻在他眼前挥舞的手掌,也没有听见他为父母的辩白。他态度强硬地穿过林彻的身体走上前去,一副微微闪光的隐形手铐落在林诚的手腕上。

“林诚,别说了……”母亲的泪水潸然而下,“不就是生孩子吗?你等我一年,生完了我再回来找你……”

虽然一直在提醒自己是梦,林彻却不由自主地有点入戏,他看着父亲的一张脸,如同看着镜中的自己,他们长得如此相似,怎么可能不是父子?他忍不住问母亲:“如果我不是这个人的儿子,那还能是谁的?”

然而年轻的母亲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她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抹去眼泪,跟着警察默默地坐进了警车。

林彻伸手去拦,虚无的手臂却被梦境中的现实无情地穿透。

他不知所措地转头,只见年轻的父亲崩溃地双手抱头,在车水马龙的中环路上蹲了下来,一行热泪落在满是汽车尾气的尘埃里。

而父亲的身后,林彻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化妆品广告屏,上面的日期清晰地标注着:

2193.6.13。

在梦境外的现实世界中,那是他出生后的第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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