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桎被当面落了脸面,面上却还是不动于色,根本看不出任何异色。
北堂栖伏约摸知道了苏洛一个太子却狼狈在外,几乎致死的原因。
这场戏,似乎有点难以上演。
要跟一个城府太深的人斗,还真是为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
“既然是北堂小姐看中的人,朕就暂且不追究了。”苏忱桎最终还是退了一步。
成大事者,该忍则忍。
一个废物太子,还不值得他与北堂家族对上。
苏忱桎理得很清,如果不是一路忍过来,这皇位今天也轮不到他手上。
已经忍耐了十多年的苏忱桎,已经不会在乎这一天两天了。
现在是卿阑,往后,罄幽也必定会是他囊中之物。
北堂家族,终究也会从罄幽消失匿迹。
酒过三巡,各国皇室贵族几乎都怀抱着美人,左拥右抱,在丫鬟太监的领路下,离开了殿内,各自往安排好的宫殿而去。
“北堂小姐真不考虑在宫里住上几天?”苏忱桎话语里满是关心,“今夜天色已晚,北堂小姐即便要离开,也等明日可好,要不然朕也免不得要担心。”
“不用了,我先离开了,”北堂栖伏指了指一旁的苏洛,“他我带走了。”
“那朕派人送……”苏忱桎还未说话,就被北堂栖伏拒绝了。
“多谢卿阑皇,有你们太子殿下保驾护航,我想足够了。”摆了摆手,北堂栖伏径直往外走去。
见北堂栖伏离去的背影,苏洛看了苏忱桎一眼,紧了紧握拳的手,也紧跟着离开。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苏忱桎眼中的阴鸷才不加掩饰的流露了出来,布满了整张脸。
那张阴柔的脸上,平添了一抹妖冶。
一场宴会,在各有所思的氛围里结束。
北堂嫡女之名亦真正的各国皆知。
北堂家小公主带着卿阑前太子入宫,晚宴上前太子刺杀新皇,北堂小公主力保前太子,卿阑新皇最终竟放过了前太子……
种种不可思议,在这一夜里传开。
后面还跟个半死不活的大尾巴,北堂栖伏没有走太远,在皇城里随便找了间客栈住下。
“过了今晚,我们就各自分道扬镳了,你自便吧。”进房间之前,北堂栖伏给苏洛留下了一句话。
苏洛伤口疼得厉害,苍白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看着北堂栖伏毫不留恋的走进了屋里,关上了门。
站了许久,苏洛直感觉再也撑不住了,才摇摇晃晃的回了拐角处的屋子。
而进入屋子里没一会的北堂栖伏,看着某个“小贼”动作麻溜的从窗子爬进来。
看见北堂栖伏,某人眼里挡不住的发光发亮。
“哈哈哈!小十七,哥哥来了,抱一个抱一个!”某个爬窗而入的疯子脚刚踩地,就张开手臂,要往北堂栖伏身上扑来。
“停!不要动。”看着面前那张笑得花枝乱颤的脸,北堂栖伏及时喝止了某个疯子。
“怎么了小十七?”俊美的脸上浮现疑惑,扑闪着大眼睛瞅着北堂栖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