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什么故人!不是说的我,对,一定不是,他们肯定还没认出我来,我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知予面色惨白,心里惊恐,慌张,失落,各样情绪都有。
但马上就把情绪掩了过去,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虽然她戴着斗笠,但他武功高强,难免不会看透斗笠瞧见真容。
知予强行镇定,只不过捏着衣角,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她。
宋迟已经在心里埋下了疑惑的种子,但是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知予如今变成了这样子,自欺欺人。
便还是问到:“道姑,你的手怎么了?”
“哦,没事,老毛病了,老身从小就这个病,时不时手就颤。”
知予怕他们听出自己的声音,特意把本来就粗哑的嗓子又压了个调,但这样却显得她的声音更加怪异,更加粗嘎难听,倒也像个垂暮的老人。
“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二十岁的年纪却与那黄昏老儿差不多。”
宋迟感到震惊,但也暂时打消了这位道姑是自己要找的人的想法,知予不可能变成这样,更何况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也有,可能只是个巧合。
宋迟继续自欺欺人。
“哐当——哐当——”知予摇起了随身携带着的竹签,假装“随意”的用手在几支竹签中抽出一支来,看完后,便说。
“这位男施主,你所要求的那位故人,现在过得很好,只要无人打扰,便会一直这样平稳安静下去”说完,便把抽出的竹签快速递给了宋迟。
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起伏,连宋迟的袖口都没碰到。
是的,知予不想粘上任何有关于他的东西。
宋迟接过竹签,上面写的佛文,宋迟看不懂,也只能相信知予说的话了。
如果真是这样,凭什么?凭什么?她离开了自己,却能过得如此安好,无人打扰?是说的他吗?只要他不去找她,不去打扰她的生活,她就可以一直安稳下去,为什么?自己疯了似的找她,结果她过得幸福的很,倒显得自己像个笑话。
宋迟的手握成拳头状,收的越来越紧,眼中闪着阴鸷,疯狂还带着偏执。
而这一切,知予都看到了,“没想到,宋迟你还不肯放过我,五年了,真是一点没变,不行,这里不能留着了,宋迟那么聪明,应该很快就能反应过来我的身份,怎么办呢?下山,对,赶紧下山,离开宋国,离开……他”知予心乱如麻。
宋迟的表现旁边的女施主李若伶也尽收眼底。
“迟哥哥,你根本放不下她,也……从未爱过我,我该怎么办,迟哥哥,我想让你开心,让你幸福,可我也想维持我现在都幸福,我知道不奢求太多,只要,只要能让我一直在你身边就好,可现在连这个都快要失去,我该怎么办啊,迟哥哥……”李若伶忧心忡忡。
“既然如此,我也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我那故人想必也是开心的,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告辞,若伶!走!”宋迟语气一如往常的温和,但只要自己心里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