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整整三天没有出门的秦箫长吐了一口气,眼底尽显疲惫之色。
“我为什么无法有丝毫进展了?每次吸引的天地灵气都莫名其妙的无法控制,然后消失不见。”
“难道是练功方法有问题,可是功法上明明说能够感应到元气并且引动就是快要成功了,可是只有在体内远转元气才能炼化出真气来,而我卡在这一步根本没法凝炼真气。明明前面的方式没问题,都和功法描述相符。难道是我理解有误?”
念及此处,秦箫又再次闭目回想功法。
一闭目存神,脑海中便响起了一段段话音。
“元蜃万象决。乃是效仿幻龙元蜃的天生神通又集合许多门派功法所创,自成一套体系。元蜃万象决在眉心祖窍修炼,不像一般道决在丹田修炼。要以意念驱动灵识,再以灵识感应天地元气,运转功法凝练真气。能练出真气来,便是第一层凝气了。”
“这一关就是入门关,入不得此门就是雾里看花不得真伪,连障碍也视而不见。入了此门就是拨开云雾见到高山,遇到关隘也可琢磨。”
“其中有几大关隘:一是气虚体弱,血气不够不能凝出真气,但是能得道法相传也就无关紧要了,随意便能解决。二是要悟透意念,灵识与感应元气的关系。意念为皇,内含于识海中央;灵识为将,充斥在识海里面各处;元气就是士兵,存在这天地每一处。”
“意念控制灵识就是皇帝指挥将军,而灵识感应天地元气就是将军指挥士兵。由内而外,可以直接参悟到内修道法于躯体,外显玄妙于天地这等境界。因此本道法入门极难,超越其他道法百倍。”
像是玄妙道音灌入心神,每一句每一字都清晰可闻。但是连起来却似天书一般晦涩。
秦箫细细琢磨着个中关窍。
“刚刚才被巨龙的精元壮大气血,我的气血体质肯定没问题,那么哪里有问题?按照功法所言感应到天地元气还能运转就算是成功了,那为什么后面走不通?意念控制灵识,灵识感应元气。我已经做到感应天地元气了,但是感觉没有领悟这句话。”
“莫非是因为这个地方没有领悟,我的路子走偏了?可是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我根本感受不到意念和灵识,却可以感应天地元气。”
“思来想去,还是再试一次。多试几次才能更好领悟。想来也不至于出什么差错,顶多就是徒废力气。”
而后继续在床上打坐,然后静心冥想。
闭目存神,不闻不动。
秦箫刚一动念,便马上感觉到天地间充塞的元气,混乱驳杂,要想找到自己要的那种元气需要细细感受,如同抽丝拔茧般繁琐。
白雾澄澄,其灵若虚。
将所有的元气都排斥离开,一点点感应和分辨后,终于找到了那种白澄澄,若隐若现的光点。再就是引导聚集在周身,感应到周身聚集着白澄澄的雾气,和其他元气格格不入。
以一聚元,源流祖窍。
然后就是向眉心祖窍引导后,吸收进去。秦箫面露迟疑,开始有点紧张起来。
“就是在这个关键步骤失败,我必须仔仔细细的感受。不能大意,这次要找到问题的原因。”
慢慢的元气从祖窍进入,然后就是根据功法开始参与血气运转,每一个大周天气血运转一圈,凝练出一丝真气保存在祖窍当中。
就在元气进入之时,突然消失不见,所有元气一进入祖窍秦箫就再也感受不到也不知道去向。
“又是这样,再试几次看看,我不信找不到原因。难道我不适合修炼,就是书上所说的缺乏天赋,不是修行的料?”
秦箫咬咬牙继续修炼,又重复刚才的步骤。
……
“不可能,修炼怎么可能这么莫名其妙,应该是有迹可循的。难道每一个修士都是天赋异禀?”
“可是,我根本找不到原因,是因为我没有天赋?”
“不对,如果我没有天赋娘亲肯定能看出来,那就不会让我走这条路,而且我也能感应到天地元气。”
秦箫左思右想,企图找出不能修炼的原因出来,越想越是心焦如麻,几乎不能自持。
“等等。我能感应到天地元气才能继续后面的步骤,可是为什么这么简单呢?感应天地元气这么玄妙难言,我却一下就成功。”像是抓住了一个关键点,秦箫开始冷静下来。
“难道是因为我修炼了玉龙九炼身?对,也许就是这样,修炼的第一层应该是大同小异,我修炼了玉龙九炼身才能轻易感应到天地元气,但是玉龙九炼身根本不是我慢慢体悟的。几乎算是被推着修炼成功的。我根本没有参透第一层的关隘。”
陷入苦恼之中的秦箫开始左右踱步,自言自语。
“怎么办,我没有玉石,暂时没法修炼玉龙九炼身。可是这个元蜃万象决又陷入了瓶颈。我该怎样突破现状?”
“没办法,我只能慢慢领悟,等县试完成之后去外面碰碰运气,看看能否有其他机遇来解决现状。”
“修炼之路也应该是慢慢来的,我太心急了,乱了分寸,现在不如先安心准备县试。”
打定主意,秦箫便不再纠结,靠坐在窗边静心读书。
……
秦府占地广大,内部更是宽广,秦家所有人便都住在秦府。
就在秦府一处极大的园子里,住着秦府权力仅次于秦文卓的人,秦相正夫人,何氏。
这座园子论面积几乎等同于京城内的秦府,内里假山假水,亭台楼阁,自成天地。住在其中好不惬意,更加显露出主人的奢侈和强大财力。
这个园子的正中央坐落着一幢华丽的阁楼,彩树雕花,琉璃盖瓦,十分气派。
……
“你是说那个贱人的墓地炸了?嘿,真是贱人自有天收去,连老天爷也看不惯这个贱人,要鞭她尸首。”
阁楼里,一位贵妇人卧在铺着貂皮的横椅上面听人禀报。
而下面两个不属于相府的神秘人正在汇报。
“没错,就在几天之前,我们探到动静后立即就前往查看。当时那个贱人的儿子正在扫墓,我们到后一地狼藉,秦箫也走了。现在侯爷已经派人修好了墓地,我们没有探到有用的消息就离开了。”
贵妇人眯着眼,尽露狠辣之意。
“嗯。。现场可有异常之处?”
“没有异常,我们没有找到爆炸的原因。把墓地挖开后,发现那个贱人的尸骨也没有变化,连续几天也无人迹踏足。”
“哼。最关键的时刻你们却不在,偷了这么些年懒,现在出岔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侯爷去了没有?那个贱人的儿子在干嘛?”
“呃,侯爷没有现身,秦箫回来之后似乎是受了惊吓,一直待在他那个小院子里没出来过。”
“那个小畜生向来如此,成不了什么气候,侯爷也是假情假意。只是我觉得有点蹊跷,这些年都无事发生怎么就突然爆炸了,据说当时京城里都能感到爆炸的威力,现在到处都议论纷纷,有些消息灵通的也都盯着秦府准备看我们的笑话,你们可要仔细点,不能遗漏了什么疑点。”
“小的明白,接下来一定严加探查,将功补过,找出事件原因来。”
“嗯。对了,你们去见了秦文卓,是谁派的任务。他怎么说的?”
“这?”两人互相对望,不敢言语。
“你们什么意思?有什么事还要瞒着我不成,又或者是你们私通秦文卓,出卖何家利益?我可是一向痛恨叛徒的。”
贵妇人见状,又立即对二人放出狠言。
这两人听了之后立即跪伏在地,只好实话说。
“不敢啊夫人。这是族里派下来的任务,族长说不得告诉他人,否则把我们剁碎了喂马啊。”
“你们怕什么,难道我还是外人不成。你们现在既然在秦府办事,就应该要向我禀报,即使回去了族里相信族长也不会为难你们。”
“这?”二人对视一眼,心下定计。
“是上面希望侯爷去见大太子一面,族里派我们两人互为联系。”
何夫人听完顿时面露震惊。
“什么?你说的上面,是那里的人?
“没错,昆仑山的使者已经在族里安顿了。这件事牵涉重大,故而我们才对夫人有所迟疑,望夫人见谅。”
“嗯,即是如此,我也不怪你们。不过,这件事以后还是要向我禀报,不得隐瞒。”
“是,夫人。”这两人面面相觑,无奈只好应下。
“你们放心,出了事自有本夫人担着,不会叫你们含了冤屈,你们去吧。”
“是,夫人。我等告退。”
两人出了阁楼,寻花园里一处偏僻小径走去,不消时便没了踪影,离开了相府,没有惊动任何人。
阁楼里,何夫人仍旧躺在椅子上面,只是眺望着窗外自言自语,拿捏着狠辣计谋。
“爆炸的当时只有那个小畜生在场,要么是一场意外,要么就只有他知道。虽说这人平时就老实巴交,向来被剑龙欺负,天天躲在院里。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安,难道是会发生什么?要是当初…………”
想到痛处,何夫人攥紧拳头,咬牙切齿,恶上心头。
“要是当初狠点心就把这个小畜生一同杀了,哪有现在的麻烦。要不是侯爷求情,加上当时年轻心软。秦文卓你想要培养这个小畜生,我就把他剁了,让你断了念想。”
何夫人拿定主意后细想片刻便有了计谋,马上呼唤下人吩咐。
“来人啊,请大少爷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