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拍了两天戏,周一又要接着上课,陈森瑶身体有些吃不消,突然发烧了。
白睿峰叼来退烧药,又给她接水,一脸的嫌弃。
“你这女人这么拼,把自己搞病了,谁来照顾本狗子,快躺床上休息会儿吧。”
看着白睿峰咬着她的裤脚往床上扯,陈森瑶摸了摸它的头:“今天是汪教授的课,不去的话老巫婆会把平时分一次扣光的。”
不管白睿峰悲愤的眼神,陈森瑶拿着保温杯和药出门上课去了。
今天本就起的晚了,路上又去买了包子豆浆,最后果不其然迟到了。
但看到路上稀稀落落有同样迟到的同学,她便不慌跟在他们后面。
进教室时别人都能进去,汪教授却让她站在门口。
“老师,为什么我不能进去?”
汪教授看了她一眼,翻开讲义对着同学们道:“好,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陈森瑶不是一个喜欢跟别人讲道理的人,既然你不让我进去,我也不跟你分辨。
我回宿舍睡觉去。
陈森瑶有些虚弱的扭头要走。
“陈森瑶同学,我允许你走了吗?”
陈森瑶回头,微垂眼帘,声音清淡:“腿长我身上,为什么需要您的允许呢?就像你剥夺我上课的权利,有经过我的允许吗?”
教室里的同学倒吸一口冷气,她居然敢这样跟正处更年期的老巫婆讲话,不想活了吧?
果不其然,汪教授一把合上讲义,恨铁不成钢般道:“陈森瑶同学,我曾经告诫过你让你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学习上。”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萎靡不振,哪里有一点学生青春阳光的样子?”
陈森瑶懒懒的靠在墙上,顺带偷偷打打开了手机录音。
“刚入学就在外面接戏,还做一些给学校丢人的事,你知道这样会给你的同学造成什么样的恶劣影响吗?”
陈森瑶看她说累了,冷冷补充:“拍戏是导员同意的,向学校递交的申请,这和老师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
汪教授是一个古板派的老师,最近又到了更年期,最见不得陈森瑶这般作风有问题又牙尖嘴利的学生。
“你在外面偷东西,乱搞男女关系,用身体换角色的浪荡行为也向学校交了申请吗!”
教室一片哗然。
“原来是真的,没有根据老师会乱说吗?”
“天呐,不会吧,她可是我们系的女神啊!”
“难以相信……”
陈森瑶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气愤,只觉得一根尖刺刺向了结满痂痕的心脏,不怎么觉得疼痛与难堪,她好像早就习惯了。
本以为大学会和以前不一样,但孰不知有人的地方就都一样,偏见,恶意,伤害,流言总是有的。
“老师,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你敢为你今天说的话负责任吗?”
汪教授听她语气虚弱,说话十分没有底气,仍然犟嘴不肯痛改前非,怒道:“我今天说你,是希望你能改过自新,并不是恶意针对,况且我说的都是事实,需要付什么责任?”
沈婵娟两姐妹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笑着看好戏。
早知道汪教授为人脾气火爆,刚正不阿,她的老公曾是知名导演被一个女演员为了得到角色勾引,后来离婚一个人独居性情变得易怒偏执。
今天她们两个故意乘着汪教授离开教室倒水,在她的电脑上点开了黑陈森瑶的长贴。
没想到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看她陈森瑶以后好意思到处勾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