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卑劣。
我这是在利用张扬和宋泽言对我的感情,来当成对付白家的武器。
一个宋泽言做不到,加上一个张扬,总该差不多了把。
我这样想着。
白萍对彦彦做的事情,让我对这个家庭已经丝毫的感情都不复存在了。
我只剩下了恨。
如果我还想让妈妈有生之年能回到故乡,还想让彦彦回去看一眼自己的祖国,除了让白家落魄,没有别的方法了。
在经过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后,我们搬进了一个社区里。
已经在澳洲生活了一年多的妈妈和彦彦很快就适应了这边的生活。
我也静下心来,把彦彦交给妈妈带,自己找到了一份工作。
生活安静而丰富多彩的进行着。
如我所预料的那般,宋泽言和张扬竟然真的联合了起来一起对付白家。
他们两人每天都在邮件中跟我说国内的情况。
但是他们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的多。
短短一年的时间。
白家的内部竟然就乱成了一团。
木宛萍和白沙离婚了,带走了白氏40%的股份。
而白氏剩下的董事会成员,则卖掉股票的卖掉股票,跟着木宛萍走的跟着木宛萍走,一时间,偌大的白氏,竟然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我忍不住发信息过去询问宋泽言,“白家产业如此之大,你们怎么做到的?”
这简直是不可能实现的奇迹。
“佩璇,你打个电话过来,我跟你细说,好吗?”他回复道。
我犹豫了。
我知道,只要我打电话,他就能查到我所处的位置。
我不知道该不该冒这个险。
“白萍如今已经出不了国了,她的一切行动都在我和张扬的眼皮下。所以,你和彦彦不会再 遇到危险了,相信我。”
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一般,他又补发了一条信息给我。
我犹豫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打电话,用了视频。
视频接通,宋泽言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
他看上去瘦了很多,人却显得更精神了。
从接通开始,他就一直静静的看着我,许久都没有说话。
“泽言。”我叫了他一声。
他笑了:“两年了,你终于肯让我好好看看你了。”
“为什么你们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白家整成这个样子?”我疑惑不已,“你和张扬加起来虽然能力很高,但是最起码也需要……”
“三年,是吗?”他笑笑的看着我,“佩璇,你不要忘记,我们已经分开一年了。这一年,我也有了很多的变化。在白家的这一年,我没有白待。白氏的基本情况我都摸清楚了。白家的财产构成我也摸得很清楚。”
“财产构成?”他这句话提醒了我,我想起了得到那个消息,木宛萍和白沙离婚后,带走了白氏40%的股份,那可是一笔非常可观的资金。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木宛萍到底是什么人?难道……
“没错。”宋泽言微笑着说,“白氏的规模,并不是白沙的功劳。说的直白一点,白沙是一个倒插门的女婿。当年,木宛萍的父母在国外创业,经过多年努力,规模越来越大。但是这时,木宛萍认识了当年在那边的留学生,白沙。白沙靠着自己的花言巧语和手段,把木宛萍追到了手。木家只有木宛萍一个女儿,所以,白沙这个倒插门女婿,顺理成章的成了木氏的继承人,而木氏也变成了白氏。”
我听着,觉得好笑。
白沙自己就是倒插门,竟然还好意思用倒插门这个名头来威胁宋泽言。
难道他不会一听到这个词,就心虚吗?
“所以,木宛萍手里的资金才是大头,是吗?”
“是的。”他点头,“木宛萍的父母毕竟经验丰富。他们没有放心的把公司交给白沙。而是把公司的大权交到了木宛萍的手里,并且要求两人签署了婚前协议,”说到这,他颇为讽刺的笑了笑,“协议规定,不论发生什么事,公司的大权都在木宛萍的手里,并且除非她自愿,否则她手里的股份不能被任何人拿走。所以,”他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的轻快,“所以,只要把木宛萍这关搞定,白氏就不在话下了。”
说的倒是轻巧。
但问题是……
“你们怎么把木宛萍这关搞定的?”我想起木宛萍温柔美丽的模样,突然,心里有了些奇怪的感觉。
宋泽言笑了。
他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你猜。”
我怎么可能猜的出来?
我怒道:“宋泽言!”
他勉强收了笑:“好吧好吧,我告诉你。我们用了美男计。”
美……男……计……
我惊呆了。
“所以,”我僵硬的问,“你们的美男,是谁?”
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知道为什么张扬这么久都没有好好跟你联系了吗?”
我一惊:“你是说……?”
“我是说,张扬已经另有了喜欢的人。就是木宛萍。”
我彻底惊呆了:“我的……天啊……”
这简直比每晚八点档的电视连续剧还要狗血好吗?
张扬……木宛萍……
他们两个,相差了20岁啊!!!
宋泽言的笑声再次响了起来:“佩璇,你在国外都待了两年了,按理来说,不应该对这种事情这么大惊小怪才对吧?”
话确实是这么说,但问题是,这两个人都和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实在是让我……哭笑不得。
我和张扬,毕竟曾经真的领过结婚证啊。
如今,他却和我的生母……
这个世界真的有点太疯狂了。
“他们……来真的了?”宋泽言先前明明说的是美男计,为什么后来形容的又是张扬“喜欢上”木宛萍?
“嗯,不来真的,木宛萍怎么可能和白沙离婚?而且,张扬说了,木宛萍很有魅力。他真的被她迷住了。怎么?”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吃醋了?”
吃他个大头鬼的醋哦。
我翻了个白眼,说:“我只是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以后我要管张扬叫……”
爸爸。
我打了个寒颤,还是说不出口那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