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他。
这难道,算是一个承诺吗?
“是的,这是一个承诺。”他轻抚着我的脸,说,“我会永远忠诚于你和彦彦。你的想法和计划,都可以告诉我,我愿意无条件的帮你。”
我愣了愣,然后收起了怔愣的神情,撇嘴道:“又自己打自己的嘴了。刚刚跟我提完条件,现在又来说什么无条件帮我。”
他笑了,凑近来,额头与我相抵:“佩璇啊,我可拿你怎么办呢……”
他的声音低低的,痛苦又甜蜜。
我不自在的往后靠了靠,离他远了点。
“好。”他抬起头来,无奈的抬了抬我的下巴,“这次就先无条件的帮你。在这里求婚,”他四下看了看,“确实寒酸了点。”
我看他:“真的不提条件了?”
“真的。想要我具体怎么做,你说罢,我都听着。”他说,一副对我宠溺无比的样子。
“我要你跟我吵架,对我冷漠,吵得越凶越好,对我越冷漠越好。要让木宛萍和张扬都相信,你已经对我厌烦,不再爱我,然后,你要跟张扬抱怨,原来以为我还可以,现在看来,我比白萍差远了。一定要让他相信,你是认真的在说这些话。以他和木宛萍的关系之密切,他一定会告诉木宛萍的。到时候……”
“我明白了。”他点头,“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吵架?如果我们吵架的话。”他扭头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彦彦,“会不会吓到彦彦?”
我皱起了眉头,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样一定会吓到彦彦的……
“要不冷战吧。”我想了想,然后说道,“让我跟你热火朝天的吵架,我还真的有点做不来。”
几年都没有跟人吵过架了,我几乎都快要忘记吵架的感觉了。
想来,就算是装,我也装不像的。
宋泽言却突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么,”他的声音暧昧的低沉了下去,“你愿意热火朝天的和我一起做别的吗?”
这么一个词他居然都能想歪!
“臭流氓!”我抄起身后的枕头砸他,“你要不要这么饥渴!”
“我可真的是非常饥渴。”他笑着一把接住了枕头,“要知道,你离开这几年,我可是硬生生的当了几年的和尚。”
我愣住:“什么?可是,你不是和白萍结婚了吗?”
“是啊,那又怎么样?”他漫不经心的笑。
“你和她不发生关系……白家能愿意吗?”我皱着眉头,想不明白他当初是怎么通过白家这一关的,最重要的是,他们当初可是住在白家,耍不了什么心机的。
“没有什么愿不愿意的。我看到白萍没有感觉,这件事情没有别的办法。”宋泽言说。
他的意思是……连最原始的感觉也没有?
我惊愕的看着他。
他点头,又笑:“怎么?担心我身体出了问题了,满足不了你?”
“去你的。”我瞪他一眼。
“你和她不一样。”他收起了戏谑的神色,认真地道,“和你在一起,我是幸福的,血液是流通的,温暖的。可是跟她在一起。”他摇了摇头,“我的神经时刻都是紧绷着的。我对她,真的一点爱都没有。”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泽言,白萍真的生不了孩子吗?还是……”我瞪着他,他明明和白萍结过婚,却没有生下一个孩子。
白萍更因为这个,而被王敏蓉百般刁难,逼着和宋泽言离了婚。
但是宋泽言现在却说他对白萍没有感觉,这是不是意味着……
“没错。”宋泽言点头,“你猜对了。她的身体很健康,她在去医院做了检查后,医院的医生是我买通了关系,给了她一张假的结果,让她误以为自己没有生育能力。”
“什么?”我惊呆了,“这是不道德的!”
“我和白萍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和道德一点边都不沾。”宋泽言的声音和脸色同时冷了下去。
难道这中间也有不为人知的故事?我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当年,我和白萍在一个学校,但不在同一个专业。后来在一个社团里,我见到了白萍,因为觉得她长得像你,便多多照顾了她。没有想到她却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对她有好感。于是,她便在一次社团一次聚会的时候,买通了几个同学,一起给我灌酒,还专门一直呆在我身边,黏着我。”
“我明白了。”
后面的情节,大约就是白萍把他灌醉,然后和他发生了关系,然后宋泽言基于责任心,和她结了婚。
“不,你不明白。那晚,和白萍发生关系的人,不是我。”宋泽言说。
“什么?”我惊呆了,“不是你?”
“对,我虽然酒量大,但是一向最讨厌醉酒,因为醉酒后的状态非常丑陋不堪。所以,我那天在去聚会之前,提前买好了醒酒丸,在中途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吃了醒酒丸。所以,白萍并没有把我灌醉,反而灌醉了她自己。后来,她连人都分不清,抱着另外一个男生死活不撒手,我们拉她,她就声嘶力竭的哭。没有办法……于是,他们就住进了同一个房间里。发生了关系。”
“白萍会不知道?”我惊愕的问。
“她知不知道我也不确定。当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机找不到了,回去吃饭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没有,本来以为丢了,结果第二天,白萍直接来找我,拿着我的手机,让我对她负责,说自己是第一次,清白不能就这么毁在我手里。”
我笑了笑,这确实是白萍干得出来的事情。
“我跟她解释,说昨晚不是我。她却说,自己早晨起来之后,明显就是和人发生过关系的感觉,她的衣服丢了一地,她的身边没有别人,只有这部我的手机。因此咬定了,昨晚的人一定是我。我想要去找那个和她一起的过夜的男生出来说个清楚,谁知道好巧不巧,那个男生刚好第二天离开了学校,说是回家结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