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又拗不过他,便随他去了。
“妈妈,你要去哪里?”彦彦问道。
“妈妈要去见一个人,你乖乖的在家里陪爸爸,好不好?妈妈很快就回来找你们了。”我摸摸他的小脑瓜。
“好。”彦彦一向都是最乖巧的,“那妈妈,再见!”
“再见。”
车子来了,我钻进了车厢里。
看着宋泽言和彦彦的身影在身后越来越小,我的脸色也渐渐凝重了下去。
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从白沙的嘴里撬出有用的东西来!
医院,白沙的病房里,一片寂静之中,只能听到点滴的滴落声,以及我和白沙的呼吸声。
我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看手表。
我已经在这里等了足足半小时了。
从我进病房的那刻起,白沙就在睡觉,一直睡到现在也没有也醒来的迹象。
要不是护士说,白沙如今虽然已经醒来了,但是体征仍然不稳定,需要多休息。我早就把他拎起来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白沙的脸,总觉得这个老头是在故意磨我的耐性。
“呼……”正在我快要忍无可忍的时候,白沙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悠悠然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病床边的我,他貌似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呦,佩璇来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呢?”
我对他淡漠的笑笑:“醒了?听警察说,你想见我,怎么,考虑清楚了?”
“当然。”他的眼睛闪了闪,“我可以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你,但是,我有条件。”
呵,这个老狐狸,合着寻思了一夜,是想怎么来对付我了。
“你说来我听听。”
“我不能一口气全部告诉你。你得养着我,把我弄回国,然后我慢慢来告诉你。”他洋洋得意的说,显然对自己的这个计划满意极了。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他还真是老谋深算啊。
“所以,你打算用什么样的秘密来换取我的帮助?”我把问题抛还给了他。
白沙诡秘的笑了:“当然是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但是,我需要你的承诺,保证你一定会帮助我回到中国。如果你不帮助我,哼哼。”他冷哼了两声,故意想要留个悬念似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他这是想要故意刺激我,让我心里没底,不敢不听他的安排。
把他带回国,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把他带回了国,我收拾他就更方便了。
想到这里,我露出了一个微笑:“好啊,答应你又有何难?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
“你要发誓。”白沙紧紧的盯着我,“如果你违反誓言,你就不得好死。如果你敢把我带回去后虐待我,你也不得好死。”
他说的话句句恶毒,我皱着眉头看着他,真的恨不能现在就拿把刀捅死他,一了百了。
但是无奈,我现在还需要他的帮助。
“好。”我微笑着说,“我发誓。”说罢,我按照他的说法,说了一遍。
白沙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缓缓颔首:“不错,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好了,你听着。”
我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只听他说道:“当年,我对木宛萍也是用情颇深了。甚至在知道木宛萍怀了孕被抛弃的情况下,还和她结婚。你以为我纯粹是冲着木家的财产吗?我其实主要是冲着她的人。但是我没有想到,木宛萍根本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高贵清纯。她很喜欢和男人厮混在一起,尤其是年轻漂亮的男人。我和她刚结婚的时候还好,后来,她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说到这里,白沙叹了一口气,“她开始找各种年轻的男人厮混,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那时候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实权,在木家只能听他们的话,压根不敢过问木宛萍找小白脸的事情。后来,终于让我等到木家的老头老太太都死了。那时候,木宛萍已经四十多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加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对她忍让,她甚至直接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小白脸,每个周都打着和姐妹出去玩的名号,去找那个小白脸过夜。我忍无可忍之下,跟着她,端了那个小白脸的窝。从那以后,木宛萍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说着,白沙感慨了一句,“要说这个人啊,钱真的是能买来尊严的。”
我没有心思去听他的感慨,我整个人都被这个消息砸懵了。
木宛萍竟然是这么一个放荡的女人?
我又是兴奋又是激动不已。
好你个木宛萍,一心只想着为了白萍牺牲我,如今总算让我抓到你的软肋了,我要是不好好利用,怎么对得起你的这些光辉往事呢?
“后来呢?”我追问道。
“后来,木宛萍还是没有收敛本性。她依旧在悄悄的和一些小白脸联系。这件事,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那么,你知道那些小白脸的名字和住址吗?”我追问道。
“那当然了。”白沙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我全部都知道。”
“现在告诉我。”我说。
“好啊,我都会告诉你的,但是要等到你把我带回国的时候,我才会好好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白沙狡诈的说。
这个贱人。
我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身出去了。
“别忘了你发的毒誓!”白沙在我身后扬声叫道,声音里满是得意。
我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却只能默默的离开。
“什么?撤销对白沙的上诉,把他带回国?”宋泽言惊讶的看着我,“佩璇,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说的都是认真的,还有,我们还要交保释金把他保释出来。”我补充道。
“为什么?”宋泽言皱着眉看着我,“佩璇,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他手里有你的什么把柄了?”
恰恰相反,我无奈的想着,现在是我有求于他呢。
“不是,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就照做就好了。”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宋泽言说话的语气很不友好。
他微微变了变脸色,但还是轻声应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