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我问他,“白沙你怎么处理的?”
“我去白萍家的时候,白沙刚去了不过一小时。白萍被他打伤了,我把白沙送去了精神病院,然后带着白萍去医院做了一下处理,在医院过的夜。她睡的病床,我睡的沙发。”
他像是急于解释一样的说道。
我忍不住笑了:“我还没质问你什么呢,你慌什么。”
他低声说:“我怕你会多想。”
“不过我倒真的有件事很疑惑,”我说,“你为什么不把白萍带到我这里来?”
他说:“那是你妈妈住的地方,我害怕白萍去了,你会不痛快。”
我愣了愣,没有想到,他会惦记着这件事。他倒是真的挺细心的。
“好,”我说,“明天我就过去,你可小心别让白萍把你魂儿给勾走了。”
“怎么会呢,”他尴尬的笑了笑,“不会的。”
“那就好。”我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就起来。
在和周阿姨一起陪彦彦吃完饭后,我把他俩送到了附近的游乐场,并且给周阿姨留了一笔钱,告诉她如果彦彦累了,可以打车回家,这边出租车还是挺多的。
周阿姨连连点头:“好的,佩璇,你就放心吧。”
“妈妈,你不跟我们一起玩儿吗?”我要走的时候,彦彦拉住了我的胳膊,问道。
“彦彦,妈妈又很重要的事情要忙,你先跟周姥姥玩一天,好吗?”
彦彦非常失落的样子:“可是妈妈,你说过你已经忙完了,而且你答应过我,等你忙完了,就会陪我一起玩的。”
我在心里轻轻叹气:“彦彦,妈妈保证,这会是最后一次了,好吗?”
彦彦垂下了眼睛,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小脸上满满的都是失落和不开心。
我狠狠心,挣开他的小手,转身就要走。
“妈妈!”彦彦再次拉住了我的手,“带我一起去好吗?”他漆黑的大眼睛里都是期待和祈求。
我微皱着眉头犹豫着。
“彦彦。”周阿姨出面解围道,“让妈妈去忙吧,很快她就会回来了。”
彦彦还是瘪着小嘴,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
好吧……
我选择了妥协:“彦彦,跟我走吧,但是,你要乖乖的听话,不许捣乱,知道吗?”
“嗯!”彦彦一下子就笑起来了,“妈妈,我一定听你的话!”
这孩子!
我失笑,摸摸他的头,把他抱起来:“走吧。”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进了宋家的庭院里。
下车后,我蹲下身,对彦彦说:“彦彦,你先跟着周姥姥去后花园玩一会儿,等会儿我再来找你,好不好?”
这一次,小家伙答应的很痛快,牵着周阿姨的手,蹦蹦跳跳的往后花园去了。
我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后,朝主屋走去。
还没走到主屋门口,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宋泽言走了出来,揽着我往里走。
我说:“彦彦也来了,在后花园,你现在过去陪陪他吧。”
他的动作停住了:“你这里,不需要我一起吗?”
我看向他,似笑非笑:“你一起进去,是害怕我会为难白萍,所以要留下来帮助她,是吗?”
“当然不是。”他立刻矢口否认,“我是担心你被她欺负了。”
我笑了笑:“那你就尽管把心放进肚子里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被白萍占了便宜去的。”
宋泽言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松开了我:“好吧,”他说,“那我去陪彦彦了,有什么事情喊我。”
“嗯。”
他转身去了后花园。
我慢慢的走进了主屋的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一袭白裙的年轻女人,正是许久不见的白萍。
看到我,她异常平静的样子,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
“好久不见啊,白萍。”我脱下外套挂在了门边的衣柜里,一边说道,“白沙有没有替我带去给你的问候呢?”
她抖了一下:“是你故意把白沙带回来,故意让他来找我的,是不是?”她的嗓音有点沙哑,听上去像是大声呼喊后损伤声带造成的后果,看样子,白沙真的有吓到她了。
“随便你怎么想好了,哦对了,你大概不知道,是宋泽言替我给白沙办理的回国的手续,也是宋泽言帮我一起把白沙带回来的,而且最重要的,还是宋泽言手下的人,在宋泽言的家里,把白沙放走的。你觉得,到底谁故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呢?”
她的一张脸煞白:“你胡说!我不相信你!你这个贱人!”
“白萍,事到如今,你的嘴巴还这么不干不净的,你觉得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吗?”我已经换好了鞋子,慢慢向她走去,“还是你没有被白沙打够,准备让我再把你打一顿?”
“你……”她惊慌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白沙……?”
“呵,”我冷笑一声,“你别忘记,我在美国那段时间,可是几乎天天都去看白沙呢,连他这点脾气都摸不透,我岂不是白活了?你身上的伤恐怕不少吧?”
“那也和你无关。”她嘴硬道,“而且,泽言已经救了我,把白沙那个老混蛋送进精神病院了,他永远都别想再出来了!”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里又有了光彩,“泽言还是很关心我的。”
“好,你说的对,你的泽言很关心你。这个问题暂且不说,我们来谈谈,在美国,你和我妈妈,还有彦彦一起被白沙绑架那次,都发生了什么吧,好吗?”
“能……能发生什么?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她心虚的说。
我冷哼一声:“白萍,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装糊涂,有意思吗?”
她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强硬道:“什么装糊涂……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泽言去哪里了?”
“叫宋泽言来给你撑腰?”我冷笑,“别做梦了我的好妹妹,他现在在陪他的儿子呢。你自己问问他,是他的儿子重要,还是你重要。”
“你……你想干什么?”她惊恐的看着我。
“不干什么,我就是想让你跟我说说,我妈妈到底是不是因为你才会被白沙性侵。”我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