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新闻么?”滕子书也抛开穆景言的问题不再想,乖乖的和空晴说话。
空晴点了点头。等着滕子书继续说下去。
“新闻上报的就是大部分的过程。齐非辰不让我找你,没想到上天有意,又让我们偶遇。你知道的,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让你远离罗薇薇,可你就是不信我。昨天我是暗中跟踪她,只可惜她太狡猾,最后还是让我跟丢了。等我再找到你们的时候,事情已经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她呢?”
“被我关起来了。”
“我要见她。”空晴目光笃定的看着滕子书。
“现在不行。”滕子书摇了摇头,“她现在就是一个疯子,我怕你再次被她欺骗。等过些日子,好么?”
“你不能杀她。”空晴这句是真心话。纵然罗薇薇做过这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可她还是不愿意让这十五年的姐妹之情付诸东流。
而且,新闻上她也看到了。罗薇薇的眼里尽是悔恨的泪。或许,她已经后悔了呢?
离开‘蓝岛咖啡’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滕子书郑重的看着空晴,对她说了一句话。
“跟我走吧,别再回去那个地狱了。就算你不想嫁给我,起码我可以保护你。直到你再找到真爱。”
面对如此深情的穆景言,面对如此温暖的穆景言。空晴不忍心回绝他。
可是,她现在不能走。
她和齐非辰法律上还是夫妻,就算她人跑了,齐非辰那个变态恶魔也一定会找她的。
到时候,肯定会连累穆景言。
自己一个人受那个恶魔的折磨就足够了,她不想再把更多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再过段时间吧。”空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等我和他离婚了,自然会名正言顺的离开齐家。”
“和他离婚?”穆景言的笑容一僵,随即笑的更灿烂,只不过,现在的笑,有些苦涩:“你觉得这可能么?外界都传你害死了辰少的亲妹妹,你觉得他会放你走?”
“我会有办法的。”
“那好吧,我尊重你。”穆景言没有强迫空晴,随后给了空晴一个大大的拥抱,覆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我随时欢迎你回到我的身边,空晴,我爱你。”
‘咔咔咔。’
周围忽然莫名的出现了好多狗仔队的记者。
就在穆景言和空晴拥抱的那一刻,像是等待已久似的,全部拿着相机出来拍片。
穆景言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这照片如果传到齐非辰的手里,恐怕空晴又要遭殃了。
虽然穆景言不怕齐非辰,但不代表他现在要和齐非辰搞对立。留空晴在齐非辰那边,他总是要收敛一些的。
松开怀里的空晴,狗仔队们立刻不知死活的拿着话筒走上前来。
“穆先生,请问您和辰少夫人是什么关系?”
“你们是情人么?”
“这次幽会请问辰少知道么?”
“……”
各式各样的问题层出不穷。
而穆景言闭着嘴,一句话都不说。
因为他看到远处停下一辆红色兰博基尼,里面下来的人,正是齐非辰。
“这些问题,你们问他吧。”
穆景言说完,狗仔队们瞬间齐齐回头,顺着穆景言的视线,看向了不远处。
齐非辰一身黑色燕尾服,里面白色的衬衣仍旧敞着最上面两颗纽扣。露出性感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肌。
场面静止了三秒,之后,所有的狗仔队瞬间围在了齐非辰的身边。
话筒递上去,相机更是闪着白色的镁光灯。
齐非辰笑了笑,那笑容魅惑众生。
可在空晴看来,却是如此的恐怖。
她下意识的往穆景言的怀里缩了缩。
这个小动作,竟被看似无意的齐非辰尽收眼底。
笑眸背后暗藏杀机,他信步穿过人群,慵懒的走到空晴的身边。
看着他的女人如此的惧怕他,竟躲到了别的男人怀里。心中的愤怒不言而喻。
只不过,他压制的很好。没有一丝一毫要爆发的迹象。
“老婆,玩够了,我们回家吧?”齐非辰声音温柔,和平日里那个冰冷嗜血的阎罗一点都不一样。
空晴自然知道,一旦回去,迎接她的便是狂烈的暴风雨。
如此想着,躲在穆景言的怀里,更是不敢出去。
狗仔队们不敢上来打扰齐非辰,只是不停的在三个人周围快速的按下快门。
虽然辰少的花边新闻从来都不少,但如今公然有人给他戴绿帽。这个新闻的价值,可不是一般的花边娱乐新闻能比的。
“你走开,我自己会回去。”空晴因为恐惧,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穆景言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但他感觉得出来,空晴有多么的害怕她如今的老公。
紧了紧臂弯,将空晴收进怀里。眸子淡然,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齐非辰耐性有限,他闭了闭眼,停顿三秒,随即睁开。
虽然仍旧是一副笑脸,可里面的杀意顿现,让周围的小记者们不自觉的停止了拍摄。也停下了嘈杂的讨论。
空气瞬间沉静下来。周围人虽然很多,但没有一个敢发出声音。
齐非辰的气场太过于强大,如此三人对峙。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躲在穆景言怀里的女主人公。
包括,咖啡厅里的滕子书。
空晴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她听见自己的心砰砰直跳。感觉到身子被穆景言紧紧的拥着,她知道,只要此刻她说一声‘走’,穆景言就会带着她远走高飞。
可是,她怕因此连累了他。
脑海中浮现出曾经在血焰岛的会场里看到的一幕,小房子里灯光昏暗,男人的手臂被砍断,伴随着痛苦的哀嚎,胳膊从砧板滚落在地上。满地的鲜血。
而齐非辰却像个阎罗一样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观看。
从那时开始,空晴就知道。齐非辰的狠戾,绝非她看到的那些。
或许对于齐非辰本人来说,他对空晴,已经是足够宽容了。
“哥哥。”空晴缓缓脱离了穆景言的怀抱,仰起头看着他,目光很复杂,但穆景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