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相传重生之人若有幸在扶桑树下遇到一只白狐,在她面前许下愿望,定会实现,不过需要漫长的等待,心愿从许下的那刻起,你会和你的愿望背向远离很长时间,你要经得住寂寞,踏着黑暗走过黎明才会看到太阳,她会永远耀在你的身后,且终不会落下。
带着温暖的怀抱让他差点以为的幻觉中醒了过来。
应岳止住了泪,那魁梧与刚毅的脸庞上泪痕延延,大鼻涕半流半退。
“这是哪里?”应岳的头昏昏沉沉。
伊人笑着卷起长袖,给应岳抹去那鼻涕和未干的泪。
“轮极峰啊,傻孩子,你到家了,好好歇一歇吧,你这些年真是不让人省心。”
应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朱唇盖了过来,世界仿佛就停在这一刻,就在应岳要再有所作动时,那柔软带着眷恋,分开。
依旧是散发母性光辉轻轻捧住他的脸,仔细的端详,眼神中带着宠溺。
“师父都知道,先养伤。”说完便将那倾国之色的脸颊贴在应岳的胸膛之上,胸前的柔软不免惹的应岳耳尖一阵发烫。
中指和食指带着微微抖动,帮游龄理了理鬓角那并不凌乱碎发。
“游龄,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今日在师父面前,试着放下包袱,原来并未想象的那般难,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近百年所筑起的道道围墙在此时瞬间土崩瓦解。
“从来都可以。”
应岳曾无数次抵住气力想要摒弃这种畸形的爱,可最终抵不住心中的那份留恋与不安。
人多数的烦躁与不安,大都是所谓的作茧自缚吧。
且说应岳在他师父游龄怀中安然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心中黯然:“原来不论是梦中,还是现实,我都离不开你。”
他以为这是死前的幻觉,嘴角带着笑。
带看着应岳呼吸平稳,安静的吞吐了一十二次,游龄悄悄的起身,对门外恭候的医师道:“不是要到子时才会醒过来吗?醒的这般早,可有不对的地方?”
那医师躬身低头:“早醒便是早好,脉象我早已探过,按这位醒来的时候,不出半月,也就能好个七八了。”
“好。”
天色将暗未暗,游龄如小女孩般,趴在应岳朝他耳边吹气,引得那人皱眉。
轻声唤“应岳。”
没有动静。
“该吃饭啦,这么好意思把我晾着啊。”
应岳才有了反应,仿佛带着些惊讶,半眯着眼睛来看。
“瞧这眉头,一说吃饭就精神了,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看着眼前人,转脸扫过屋中的摆设。
“我,不是在汐汕国吗?我,我没死?!”
眼前的人没说话,只是笑,上前来拉住应岳的手。
走出房来。
佳人颦入画,青春携年华。
黄昏接小月,清风缠晚霞。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暖微微紧握,游龄张了张口,先是发了发声,没好意思说出来。
声音有些颤:“岳儿,那个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游龄,我也是。”二人不敢对视。
“你先说。”(游)
“我喜欢师父,可这份爱不仅仅是那种异性之间单纯的爱恋,他夹杂着对母亲的留恋与依靠,不过我不会在离开师父了,不论是以师徒还是伴侣”
“。。。游龄,你说吧,我讲完了。”
游龄松开了手,引得应岳满心失落。
天边那本与牙月互映的三色晚霞突的暗去,厚云遮住了天涯,成群成对的飞鹤与雁群也似映照般四散开来,消失不见。从峰顶望去万家烟火,千灯层起,扶眼无数城,归去,莫我故里。
失魂落魄。
游龄是一直不敢抬眼看应岳的,搂住了应岳的腰。
“我怕失去你,所以才在扶桑树下许的愿,对不起应岳,我们不要再分开了,你想要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但是我想做应岳的伴侣”游龄带了哭腔。
远处风吹走了漫天云烟,星辰满银河,牙月明过十六的玉,光影里二人相拥而泣。
“我也是,我不会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