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恺辉也!”
恺辉不再奉承喃喃道:“只不过是一昧地单纯,不够狠不够果断,躲在万雍承鹏羽翼下不曾长大的漂亮女孩子罢了。”
说罢,不曾理会他那哥哥。嘴里哼着小曲,懒洋洋的躺在柔羽上晒太阳
汐汕王半咪的眼皮微微跳动,张了张嘴,却也不曾说些什么。
小半日,行到汐汕宫城。
依山傍水真个好去处。
横面足有门板大小的青石所砌的城墙。石上打着成人环抱才能搂住的孔洞,用铁汁浇筑封缝。青石似是新切的,整座城透着冰冷,没有烟火和人气。
早早有人看到去报了信,白胡子的老头太傅兼摄政王已在城门前等候。
数名侍女,太监端着金盆,香茶,毛巾恭立两旁。大轿已准备好了。
“恭迎汐汕王还朝。”躬身施礼。
后面侍女莲步上前,端来金盆给净手,祭司拿起眉目清秀小太监递过的玉瓶手指轻沾扬到三人身上去,三洗:风尘,污秽,过往。
诸事毕,汐汕王开了口:“挺快,城墙做的不错。”
“王走前亲叮,怎敢怠慢。不知此番可寻得“因缘”。”
未理会,径直走向轿去便是回答。
“此等大事,须有大机缘,王要耐些心性了。”
八对麒麟拉的道驾,平日里难得一见,还有王家的布施,有钱可拿又有热闹可看,围观的百姓自是少不了,纷纷涌来观看,车架行的极慢,汐汕王倒也不急,边行边与百姓交谈甚是有一番朕与四海百姓皆兄弟的感觉。
宫殿前风云广场上刚讨得一顿饱饭的老瞎子在亭子中睡觉,被杂乱的人群踢醒,“不看别挡道,滚一边去。”
“让开就让开,干嘛踢人啊,什么人来了,一惊一乍的。”老瞎子很委屈又很不解。
“什么人?汐汕王啊!”
“没听说过,”自顾自,拿根破棍点着地离开了广场。嘴里自言自语:“叫个什么不好,叫个汐汕,黄昏晚潮夜游鱼,不好不好。”说罢哼着小曲而去。
霞染升龙场,取巧成仙上。
坠龙全金鲤,风起云飞扬。
好个惊天浪,借潮游太荒,
吞吐过九岳,日隐不还乡,
悠然得自意,羽尾扇秋凉。
月隐星生变,路有人语商。
岸有点灯客,暗布遮天网。
悄伏拘大鳞,力斗驱无常。
身死魂不转,压在屋太行。
无人在意。
快要进入风云广场汐汕王拱手向百姓致歉,进到轿里让人传话。
“太傅年纪大了上车来吧。”
把长大的外衣在轿外脱掉轿帘一掀,太傅走了进来。
左手上臂挂着外衣,右手放于心前躬身施礼。
汐汕王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太傅快来,坐我旁边,多日不见,气色依旧啊,比起当年你我初时之时还要好上不少,给徒弟讲讲您是怎么力排众议修起咱们的这大城墙哒?。”
“殿下玩笑了,就那朝中帮无利不起早的人,没好处怎么肯呢。人都是要老的,我也就看着气色还不错,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最清楚。不过陪您把这朝里朝外安稳下来时间还是有的。”
“也是,允下他们什么了?”
“城墙的花费多报了七成,都城的新建与皇宫的翻修也留给了他们,才肯罢休,让他们自己分去罢。一个个目光短浅的家伙。”
汐汕王沉思良久,手拍在大腿上:“给就给吧,留好册子,全交给您了。”
“王放心。”
“老师啊,您年纪大了,别在这跟我们耗着了,这些天可是太累了,好好回家去好好歇几天吧。七日,就七日,好好缓一缓,到时候我亲自去接您来宫。”
“谢王胜恩,老臣身体还好呐,不累,无大碍,如有急事我随叫随到,这厢告退。”老太傅周圣博起身告退
“恺辉,送送老师。”
恺辉忙起身扶着太傅,出轿。
轿中万雍清启或说羽卿昙婳正呆泄的看向窗外。失去自我,是种什么感觉呢?
你我不得而知,不过这也许算是不幸之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