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顾氏盆栽投标的?”领带男上下扫了朱鸣楚两眼,又看了看他的盆栽,问。
“是啊。”朱鸣楚点头。
“盆栽放这儿吧,你跟我来。”
“你谁啊?”朱鸣楚好奇。
“这个你别问。”领带男牛气:“跟我来就行了,那啥,你要是不放心你的盆栽,搬着来也行,就那盆迎客松,兰花放这里也没人要。”
“牛逼哄哄的,谁啊?”朱鸣楚眉头皱了一下:“莫非是顾氏内部的人,要操作一下,哎,我去给媛媛卧个底也可以。”
很多公司都会有这种现象,只要有利益,就会有内部的人插手操弄,例如绿地公司十年庆摆花,焦平明显就是内部某些人的白手套。
这领带男,有可能就是顾氏内部的人,有消息有渠道,参与投标的人,必须给他好处,不给他好处,基本就没戏。
朱鸣楚真就抱了那株迎客松在手里,跟在领带男身后。
领带男带着他过了马路,到对面一家酒楼里。
酒楼大厅里人不少,而且好几个都是熟人。
上次顾媛媛去皇家大酒店投标,有一个姓王的大胖子,姓梁的三角眼,还有一个雅轩的林雅,这三个人,这会儿全在。
他们都是做盆栽生意的,顾氏换盆栽招标,他们会来,不稀奇,但都在这里,倒是有点意思了。
这三人看到朱鸣楚,也有点儿眼熟,尤其是那个林雅,看到朱鸣楚,还撇了撇嘴。
朱鸣楚看到她,则是一乐,她要算个美人,就是嘴唇薄了一点,但朱鸣楚之所以乐,是因为想到上次的事,林雅给盆栽砸了脚,哇哇大哭的事。
他一乐,林雅立刻明白他在笑她,顿时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是恨上我了。”朱鸣楚暗叫,不过他不在乎,反而冲着林雅又笑了一下,露出八颗大白牙。
朱鸣楚头脸晒得黑,偏这牙白,可惜林雅不欣赏,又狠狠的瞪他一眼,一扭身,给了她一个黑丝包裙裹着的大屁股。
“诸位。”领带男拍手:“我直说啊,我是李公子的人,李公子正在追顾氏的大公主顾媛媛小姐,这次顾氏盆栽投标,李公子一定要中标,目地呢,你们也知道的,就是为了讨好接近顾小姐。”
他说着笑了一下:“你们明白的吧。”
“明白。”三角眼瞟一眼不远处的王胖子:“某些傻狗经常干这样的事情。”
“哥哥乐意,怎么着?”王胖子嘿嘿笑:“无非花几个钱,可哥哥捞着肉吃了啊,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某些人眼红去吧。”
“也就是一盆洗脚水,还不知洗过多少双脚呢。”三角眼嘲讽。
“哪些人想洗,还伸不进来呢。”王胖子嘿嘿笑。
这两人看来是老冤家了,听他们这话,不仅是争投标,好象还争女人。
朱鸣楚也明白了事情原委,心下感慨:“看来媛媛还真不好接近,这个什么李公子为了接近媛媛,都想出花来了。”
“诸位,听我说。”
领带男打断两人,道:“我们这次,一定要中标的,不惜代价,哪怕是一个亏本价,而诸位是要赚钱的吧,那诸位肯定争不过,不过为了场面不至于失控,李公子让我先来跟几位打个商量,来竟标的,每家二十万辛苦费,大家先把标写出来,只要你们的报价,跟最后的开标对得上,这二十万就白拿,怎么样?”
顾氏这次招标,总价两百万,这是要成本的,后期还要维护,死了还要换。
再一个,就一块肉,大家都想啃,谁啃得着,谁啃不着,还得两说呢。
现在啥也不干,只要装模作样投个标,先把标底告诉领带男,就可以白拿二十万,这种好事,谁不干谁傻瓜啊。
王胖子首先就叫起来:“干了。”
三角眼也叫:“同意,干脆李公子给我们标的吧,李公子说我们标什么价,我们就标什么价好了。”
还有几个人也先后答应。
林雅皱了一下眉头:“你真是李公子的人啊,万一你不是李公子的人,然后我们弃标,你最后中了标,却不给我们钱怎么办?那不是中了你的计了吗?”
三角眼一听也叫起来:“对啊,你说你是李公子的人,有什么证据啊?”
“不需要证据。”领带男哈哈一笑,手一挥:“现在你们写标,标的到我手里,我现场付钱,你们怕我是假的,我却不怕你们作假,谁拿了钱最后又还超额竟标,嘿嘿,李公子自然会让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看到标的就付钱,这个霸气了。
“这个可以。”王胖子再一次抢先叫起来。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就是林雅也没话说了。
朱鸣楚一直在边上看戏没说话,这会儿倒是有话说了,他道:“我问一句啊,假如说,我的标的是二百万,你的只要一百万,照道理是你家李公子中标是吧,但万一,顾氏看不上李公子的货,偏看中我的呢,到时怎么说?”
“怎么可能?”领带男翻着眼珠子:“我说了,李公子是要讨好顾小姐,找个借口接近顾小姐,我们这次的盆栽,是特地从外地买回来的,绝对一流,顾小姐不可能看不上的。”
朱鸣楚就好奇了:“即然你们的盆栽好,又不想赚钱,那就弄一个最低价啊,又何必要先买通我们呢?”
“那万一你要是弄个最低价呢?”领带男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你弄个十万块投标,我们不可能也标个十万块吧,那不就是你中标了。”
“我怎么可能标十万块啊。”朱鸣楚还是不明白:“不说赚钱,至少也要成本啊。”
“但有些事,可以不惜成本的,所以。”领带男道:“大家拿钱,要写个收据,收钱二百万,如果开标后,你们的标价,低于你们写给我的金额,不但收的二十万要退,还要额外赔付两百万。”
还有后着哦,这就差不多了。
王胖子等人也纷纷点头,觉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