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得知俾鱼踪迹的老徐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了。黎琴是怎么也想不到一只俾鱼的消息能让他如此高兴,毕竟之前也都让他去找过各种奇珍异兽,但是没有一次能让他如此激动。
“我……我总觉得……这……这里面有蹊跷。”从老徐哪里出来,董成这家伙就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他就住在这栋废楼里,由于已经荒废,很多房间都已经无法住人了。但是看起来老徐还是找了一间勉强住人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一张木板放在地上勉强称之为床之外,只有一些简单的行李。
“我觉得是你想太多了。”虽然黎琴也觉得这些日子老徐的举动确实有些反常。
两天之后。
黎琴正在赶去上课,一双冰冷的收从背后遮住了他的眼睛。
“好久不见,猜猜我是谁。”
“舒琦?”黎琴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恐怕是他在这世界上第二不想见到的人了,第一明显是他的父亲。
“恭喜,你猜对了,给你奖励。”她伸出一只手,手心里放着一颗棕色的糖果。黎琴接过糖果,顺手踹在了口袋。
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表面上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但是实际上却只比黎琴小上2岁。然而在这清纯的外表下,谁也不知道她的是,她的内心住着的是多么令人恐惧的玩意。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和爸爸一直都知道你在这里啊。只不过爸爸说这可能对你来说是一次不错的试炼,所以叫我们都不要来打扰你而已。”
“那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无聊啊,我来找你陪我玩嘛。”
“我还要上课。”
“别嘛,少上一节课又不会怎样。陪妹妹玩不是哥哥应尽的义务吗。”
“我没听说过这种义务。”
“其实呢,我来这里是有些事情要去办。很好玩的哦。你要是不去的话会后悔一辈子的。”
黎琴的大脑开始疯狂的运转起来,这个小家伙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肯定是有预谋的。至于是陷阱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就不得而知了。然而这家伙似乎是抓准了黎琴那遏制不住的好奇心,不断地用表情挑逗着黎琴。
“我去就是了。”
“耶!”
于是,黎舒琦就这样牵着黎琴往大街上跑。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在带小孩的大哥罢了。可是这一幕在黎琴的眼里却是无比的恐怖。
黎舒琦的母亲本来是做他父亲的助手,怎料到母亲去世没多久就被他父亲转正了。阳谷的人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多的接触毒虫而不受伤,一般都会从小训练自己的毒抗性。比如服下一些稀释的毒药,来慢慢让自己的身体适应这种毒。而舒琦这个家伙有一次居然直接把毒蛊种在了自己身上,一度差点死掉。然而这个疯子却没有因此害怕,反而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把各种毒虫用在自己身上。而他的父亲却称其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开始在她身上做各种实验。如今的黎舒琦,由于各种实验的原因。外表已经停止了生长,全身冰冷如同一个死人。
一个小时后,她把黎琴带到了老徐藏身的废楼前。
“你来这干什么?”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她歪着头,笑的像是个天使。
“哦。”
“真是个冷淡的哥哥。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的。今天我只是来取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黎琴突然打了个激灵。“俾鱼?”
“啊,你知道了?”
俾鱼身上本就万毒缠身,和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又有何不同?当初老徐说有人想要俾鱼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她呢。
“你来了!”这时,老徐从楼上探出头来。不出两分钟就匆匆的跑到了楼下,甚至还在系自己衬衣的扣子。“抱歉,刚才睡着了。”
“没关系的,我的礼物呢。”黎舒琦惦着脚,一脸期待。
“呃……这个……我想你只能亲自去拿了。”
“没关系,快带我去,快带我去。”
老徐朝黎琴看了一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会被拉来。但既然被拉来了,也一定有她的理由。黎琴点了点头,向老徐表示要一起过去。
就这样在老徐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那个铁门前。不同的是,这扇铁门已经严重变形了。门口,一大滩污渍已经被风干。老徐一惊,全身的冷汗都开始冒了出来。但还是镇定的吧手电伸进门缝,确认里面没有动静,才招呼二人一起进去探个究竟。
屋内已经一片狼藉,像是某人在这里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屋子中间,一条被开膛破肚的巨大鱼类,显得甚是抢眼。
看到尸体的那一刹那,黎舒琦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活脱脱像是丢了娃娃的小孩。黎琴和老徐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怎么办。”
黎琴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算了……给我把这尸体包起来吧。”一边正在抽泣的舒琦低着头,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委屈。
“小姐,不是我不想啊,但是这俾鱼全身都是毒,谁敢去碰。要是我敢的话还会让小姐你亲自来吗。”
“那让他来。”舒琦指着我。
“我才不去。”
“一群废物!”黎舒琦咒骂着,走到尸体前面。把散落的肠子塞回了那只鱼的肚子,有抱着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怪物尸体,走向了一个空着的木箱。
其实在场的三人,也只有舒琦能真正意义上的去触碰这个东西。即使如此,黎琴也看出她的双手开始有一些腐烂的迹象了。可想而知这俾鱼的毒性到底有多强。
在找了无数稻草废布填充到了木箱之中后,老徐和黎琴才能放心的抬着这个箱子送走了舒琦。
“实在是抱歉,这次都怪我,这次就算是免费了。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还请直说,我老徐一定给你们打折。”
临走前老徐不断地给舒琦道歉,已经全然不顾自己的面子了。直到那辆黑色的轿车开出视线,才挺直自己的身板。
“你等下。”正当黎琴想要回去的时候,老徐把他叫住了。
“正好你来了,帮我带点东西给人。”
“谁?”
“寒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