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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幽闭恐惧症

沈星宁把还剩半杯的豆浆搁在茶几上,跟冼宇打了个招呼就下楼去照顾病人。

易明洋呆呆地看着她头上奶白色的毛绒帽子和他费劲心力从干洗店弄回来的毯子,直恨自己有眼无珠,拉着慕白的衣袖,暗落落地,“冼少来真的?”

慕白喝了一口豆浆,甜的掉牙,“大概是。”然后赶紧给自己倒了杯水,他一直跟在冼宇身边,吃惯了西式早餐的牛奶三明治,突然改成甜豆浆和小笼包,他一点都习惯不了,眼角瞄了眼夹起小笼包的冼宇,慕白被吓的喝水都呛到,一连串的咳嗽,这还不是爱情?

酆生凝眸,从慕白的咳嗽声中明白了一些,他摘下墨镜随手插在领子上,心中暗自盘算着。

推开病房的门,里面空荡荡的,床上的被子揉成一团,她还没回过神,路过的小护士一下子认出她,先是夸赞她的帽子好看,再慢慢道来,“陈奶奶去甘奶奶的病房了,她等了你半天,无聊地闲不住。”

沈星宁道谢后,拉上门往甘奶奶的房间走,茶色的瞳孔漆漆暗暗,眉头紧蹙,透着似有若无的清冷,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日期,半个月,玻璃瓶子里的药丸应该已经没有了。

甘奶奶病房门口的牌子上写着阿尔兹海默症患者,姓名甘雪君,年龄六十七岁。

盯着牌子看了几秒钟,她才默默挪开目光,眨了眨附着着长睫的眼皮,隐匿下眸子里的愠色,抬手敲敲门。

开门的是个身着浅蓝色护士服的小姑娘,她认识,总是请假去和男朋友约会的姑娘,她替过好几次班。

小姑娘见了她也很热情,“星宁,来找谁?”

尚未有开口的机会,陈奶奶坐在轮椅上使劲朝她挥手,轮椅旁边架着拐杖,“沈护士,这儿,快进来。”

陈奶奶的啰嗦劲儿别的老太太看见她都躲,她只能到甘奶奶这儿来解解闷,对着闷声不搭理你的老友闲话事事。虽说像极了自言自语,却也算是有个人在听。

甘奶奶躺在床上,背后垫着两个枕头,满是褶皱的手拿着一块巧克力饼干,止不住的颤抖,深褐色的饼干碎屑落在白色被子上,极其扎眼。

沈星宁目光流连,近乎贪婪地望着病床的方向,要将病床上的人的每一个动作都看穿。

甘奶**上是一顶青灰色的毛线帽,几缕银发漏出帽子外,蜷曲的浮在满是褐斑的额头和耳畔。

“甘奶奶的情况又差了。”沈星宁淡淡的语调透出悲伤,又极力掩饰语气的颤抖。

小姑娘关上门回到床边,将被褥上的饼干屑扫落到地下,替甘奶奶扶正帽子,“是啊,甘奶奶算好的了,隔壁床的老太太还是中度老年痴呆,几天而已,一下子恶化成重度,连来看她的儿女都不认识了。”

人活到这把年纪,最怕孤独,而她们的世界里,只剩回忆。

她看着甘奶奶空洞迷茫的眼神,没有焦距,即便望着她的方向,也认不出她,准确的说是认不得任何人。

陈奶奶拉着甘奶奶的手,俨然一对老闺蜜的样子,不停地叹气,“雪君可怜,我初入院的时候她还能遛弯儿,现在都要打营养针吊着。”

阳光照进玻璃窗,落在轮椅的金属把手上,有一个闪亮的光点反射到她的瞳孔里,波澜不惊的眸子填上一抹潋滟。

沈星宁提起水壶倒了一杯热水,送到甘雪君手边,老人宛如没有察觉,自顾自地吃着饼干,说是吃饼干,掉的比吃的多。

她握着老人的手,手掌很厚实,掌心全是大大小小的茧子,是一双饱经风霜的手,是一双劳作妇人的手。将老人的手贴在玻璃杯上,老人才愣愣的转头看着她,看了好半晌,瞳孔里是一张漂亮的娃娃脸的倒影,语气藏不住的激动,“你回来啦。”

沈星宁点点头,眼底浮起氤氲的雾气,声音疏疏淡淡,“嗯,来了。”

甘雪君没听见后面的话,一把把手里的饼干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着,掉了半口牙,剩下的还有一半假牙,嘴角漏出大半的碎屑,她举起杯子,喝了口水,转头就顺着下巴留下来。

沈星宁将她手里的杯子放到床头的柜子上,拿着搁在一旁的毛巾仔细地替她清理,小姑娘递来一条新的毛巾,她道谢后,用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脸和脖子,动作轻柔缓和,生怕弄疼了她。

陈奶奶看在眼里,对这个耐心极好的小姑娘越看越满意,想起家里的小孙子,觉得两人十分登对。

沈星宁又待了片刻,才起身告别,临走时不忘叮嘱陈奶奶的伤势。

陈奶奶看着门后的背影消失,恋恋不舍地回头,问穿着护士服的小姑娘,“沈护士很关心雪君啊。”

小姑娘在挂点滴的杆子上记录着,“是啊,星宁人很好,帮我替过好几次班,都是来照顾甘奶奶,时间久了就有感情。”

“沈护士性格真好,你知道她今年几岁了吗?”陈奶奶拍着甘雪君的手,老闺蜜迷迷糊糊地望着窗外。

小姑年检查药盒里的药,“听说还在读书,好像是桐乡大学,确实不容易,半工半读。”

陈奶奶更满意了,“一个小姑娘这么努力,是个好孩子。”

沈星宁缓步走在走廊上,双手插袋,瞳孔冷若冰霜,带着沮丧和烦躁,她把帽子拉下来盖住耳朵和额头,往楼梯间的方向去。

她心里的事儿太多,今天见过甘雪君又多了一件,开始打营养针就意味着无法自主进食,这个现象很严重,如果没有药,她看了眼窗外愈凉的天,很难撑不过今年冬天。

越想越躁郁,眉眼冷的煞人,像是落满了雪子的窗,朦朦胧胧一片,荒凉如岛。

楼梯间拐角处有个黑影,抄手目送着她下楼,遽然间,转动食指上的戒指,一根微不可查的银针射入她膝盖后侧,她顿然觉得小腿抽筋的麻,本能的护住脑袋,直直地摔下楼梯。

慕白恰巧从楼梯间往上跑,一把捞起沈星宁的腰,左手伸直,从袖子里掉出一个磁石,将沈星宁扶正的同时在她膝盖后处一扫,银针吸附在磁石上,他收手将磁石放进口袋,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慕白将手撤离沈星宁的腰,目光越过她,黑影已经消失,“沈小姐,没事儿吧。”

沈星宁扶着栏杆坐下,一手揉捏小腿肚,这副身子骨被她折腾的浑身是伤,突然抽筋麻的腿发木,声音疏离,“谢谢。”

她没有注意到慕白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他向来温雅,除了在敲键盘时,甚少能见他如此凛冽。

她坐到屁股有些凉意,转动脚腕,小腿已经恢复知觉,扶着栏杆站起来,慢悠悠地往电梯间走,慕白跟在她身后一米。

院长办公室,沈星宁推门而入,其他人不知道去哪儿了,只有冼宇坐在沙发上看报告。

慕白没有跟进来,进了隔壁一道虚掩的门。

沈星宁神色不佳,眉宇间笼着一层淡淡的忧伤,低着头坐到冼宇旁边的沙发上,拢了拢外套,头痛的厉害。

冼宇放下报告,将冒着热气的玻璃杯推到她面前,“你的病人怎么样。”

她窝在沙发里,捏着口袋里的手指,冰冷的僵硬,“不大好。”

冼宇弯腰替她脱下马丁靴,把扶手上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毯子盖在她身上,靠近她脸的时候,忍不住用指腹揉了揉她微拧的眉头,温热的指尖触及一片冰凉,他顿了顿,声音偏低,“先睡会儿。”

深灰色袜子包裹的脚趾贴在他腿侧,目光移开报告,落在她娇小俏皮的脚背和一小截苍白的脚踝。

白色的帽子和白色的毯子点缀她恍如冰雪王国的公主,周身没有暗色调的她透着温婉恬静,惹人爱怜。

沈星宁翻了个身,将娃娃脸埋进毯子里,烦躁郁结,她通宵一夜,眼下青灰色的一团,此时却头痛欲裂,她又翻了个身,难忍脑袋里如细碎的针扎的痒和刺痛。

他放下报告,手覆在毯子上,一派和煦,“怎么了?”

她一把掀开毯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瓶,随意倒出一把药,胡乱塞进嘴巴里。

冼宇扣下她伸向杯子的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骨,声音又低又冷,“吐出来。”

她不依,试图咽下嘴里的药丸,冼宇的脸色渐渐黯然,不容置喙命令地口吻,声音不大,却春寒料峭,“吐出来。”

他看了眼塑料瓶子上的小字,止痛药,她说过用来治女孩子的生理痛。扣着她下颚的手指收紧,细长的手指直接捣入她嘴里,硬生生地把药一颗一颗扣出来。

捏着她下颚的手没有松,她皮肤白的透亮,下巴处明显泛红,他捏着她的脸迫使她对上他的眸子,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你就是这么吃药的?”他生气了,她察觉到他身上的低气压,声音带着凉意。

沈星宁半敛着眼睛,玻璃球似的瞳孔困意惺忪,吃痛地舔了舔牙龈,被他指甲划伤的牙龈流血,嘴角都是血迹。

他松开她,去冰箱里翻找,背对着她的时候难掩愧疚之意。把一杯冰水和垃圾桶放在她面前,语调依旧很冷,平铺直叙,“漱口。”

她愣了几秒,才接过那杯装满冰块的水,杯壁的寒气浸的手指愈发僵硬,冰水触碰到牙龈上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手压在胸口,不停地咳嗽。

冼宇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脖子和耳朵都咳红了,按捺住想去抚摸她背脊的手,寒意逼人,“再喝一口。”

她抬头瞪他,铜铃似的眼睛盯着他,瞳孔雪亮,带着愤恨不甘的神情,他别过头,不再看她缱绻无辜的眸子。

冰水再一次席卷伤口,舌头和口腔壁都麻了,她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嘴角没擦掉的蜿蜒到下巴的血迹那么刺目。

冼宇拿出冰敷工具,压着她的肩膀,把冰袋放到她下颚出血的地方。白皙的下巴上有两个深色的指印,她伸手揉了揉,疼的厉害。

他扣住她的手腕,这次没有用力,拿起一块新的毛巾将血迹擦掉,动作温柔,和刚刚几乎要捏碎她下巴的判若两人。

她深吸一口气,企图往后躲,舌头发麻发木,下颚骨也快不是自己的了,她缩了缩肩膀,带着颤音,如同一只害怕的小兽,“冷。”

他没松开压住她肩膀的手,仔细观察她红肿的牙龈,确定没再出血后,才丢开冰袋,“痛了就会记住。”

她扯过毯子盖住通红的下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脚趾没好气的踹着沙发,手也冷,嘴也痛,闹腾了一番,头更疼了。

冼宇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茶几,重新倒了杯热水,看着沙发上蜷缩的小人,摇摇头,无奈的笑笑,走进她身侧,戳了戳毯子。

没有动静,他又戳了戳,戳的她腰痒,猛的一转身,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眼睛里火冒三丈。

他的怒气散了大半,递给她一个暖宝宝,清隽的眉眼扑朔迷离,似乎是想道歉,动了动嘴角,却变成,“睡的着吗?”

她摇摇头,耷拉着眼皮,手指扯了扯头发,吐字不大清晰,“头疼。”

他抱起她去隔壁新辟出来的一间休息室,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拎起她脑袋上的帽子,却被一只小手扯住,毛线帽被拉长变形,她拍掉他的手,有暖宝宝,她的手碰到他手背的时候不再冰凉。

休息室拉着窗帘,光线很暗,冼宇拿出手机,把耳机线一头连着手机,一头扣在她耳朵上,替她掖好被子。

手机里是三段录音,他在研讨会的小岛上录制的,第一段是下雨的声音,水滴落在水面,激起层层涟漪,水滴落在地面的闷声,水滴落在叶子上的声音。第二段是海浪声,金色的浪花飞溅,最后拍在沙滩上的声音,很安宁,也很寂寥,海浪声在她耳边响起,熟悉而平静,伴着一层一层的海浪声,她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没来得及听第三段,呼吸声就变得均匀。

时光若能在这一刻静止,将是上苍赐予他最好的礼物,冼宇凝视着床上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的女孩,安详得恍如海底蚌贝中与世无争的一颗晶莹的珍珠,恬静地匍匐在光彩熠熠的贝壳中,悄悄然从罅隙中窥探着这个斑驳迷离的世界。

她是那样的冷漠,眼睛里总带着厌世的颓丧之色,孤独得令人怜悯。她又是那样的无心世事,仿若与世隔绝的一株雪松,遗世独立,孤芳自赏,周遭的一切都与她何干。

他伫立在她身旁,隐约可见她泛红的下颚,满脸愧色,而一颗心以全然被她占据,跟着她沉浮,跟着她坠入地狱深渊。

虚掩的门后,酆生指尖一转,点了一支烟,一间闲置的小办公室里顷刻烟雾缭绕,一只手流畅地旋转打火机,黑色的墨镜中是女孩摔下抬价的倒影。

慕白砰的一声甩上门,把口袋里的磁铁抛向那个邪魅的身影,神情肃穆,“被爷发现了,你还能安然在这里抽烟?”

酆生把墨镜往下拨,冷冽地眸子看着磁铁上的短银针,银针上淬了麻药,分量不多,刺入皮肤只有一阵抽筋的麻木感,“你知我知。”

慕白打开窗户,朦胧的烟雾缓缓散去,“别去惹她。”

酆生掐灭烟头,回想起沈星宁下意识地抱头动作,而不是撑着栏杆,倘若是之前他推测的练家子的人,第一个动作一定是撑住栏杆一个翻身,如果身上有武器,立刻就能反击。一根银针足矣判断出很多事,发射的方位,使用的武器和攻击力。可她连侧耳辨声的姿势都没有,要知道,一个合格的高手,闻声辨位是最基本的课程,不然连命在哪里丢的都不知道。

一个普通人腿抽筋,会下意识进行自我防御,比如下蹲或者护住头部。

餐桌上慕白便留意到酆生的小动作,饭后酆生随便捏了个借口就尾随沈星宁去了楼下病房,慕白冲出去找人的时候,只来得及扶住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沈星宁。他烦躁地扯了扯头发,“这样也好,留在爷身边的人,身份必须干净。”

酆生低头把玩着打火机,打开盖子又合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还有一点很可疑。”

慕白转头看向他,斜靠着窗户,眼神忽明忽暗,一反之前温雅抚顺之态,“枪?”

“她右手食指有关节错位,常年拿枪落下的毛病。”这话酆生从前就说起过,他也细细排查过榜单上的女枪手。

“这事儿不是查过,对不上。”慕白眯着眼睛,听到了门外开门的声音,他收敛了表情,彷若方才的狠戾是场幻觉。

酆生压低了声音,门声响了两次,走廊上又恢复了安静,“找个机会再查查。”

慕白拉上窗户,走近门口的方向,掠过酆生身边,“是也无所谓,只要不是对家的人,能为我们所用,也不错。”

慕白准备拉开门的时候,酆生玩味地说了一句,“引火自焚。”

慕白回到院长办公室的时候,冼宇已经从新坐在沙发上看报告,茶几上摆了好几个厚的能砸死人的文件夹。

“查一查,她的病人是谁?”冼宇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但莫名觉得气压很低,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慕白抱来电脑,熟练地打开疗养院的内网,在搜索栏中输入一个名字,右上角是一张带着浅蓝色护士帽的娃娃脸照片,职称已经变成了院长助理,病人名单是,无。

慕白小心地瞟了眼冼宇,“沈小姐现在是院长助理,她以前的病人应该已经转交别的护士照顾了。”

“她之前的病人名单发给我。”冼宇皱了皱眉,一双眼睛充满戾气,声音不禁冷了三分,“全部。”

沙发上,黑色风衣盖住的一个玻璃罐子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慕白吓的一哆嗦,颤颤巍巍地问道,“老大,这是……”

冼宇翻了一页报告,大拇指揉揉眉心,“礼物。”

慕白诧异地盯着那件黑色风衣,往后缩了缩,现在医联的研讨会都跟婚礼随礼一样有伴手礼能带回家了吗?国际医联研发的,那一定是个怪物。

猝然,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噪音,声音不大,是那间新辟出来的休息室,冼宇搁下报告,箭步上前。

一打开门,光线昏暗,窗帘几乎隔绝了所有的明亮,只见沈星宁抱膝坐在床上,头埋在膝盖里,床头柜上的一杯水被扫落在地,一地的玻璃渣子和晶莹的水珠。

很沙哑的音色,幽幽响起,“开灯。”

冼宇站在门口,伸手按下门旁的开关,跨过碎玻璃渣子,坐到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床上那颗圆滚滚的脑袋没动,天花板的水晶灯折射出琉璃的光斑,他很有耐心地等着。

不知道是被睁眼触及的黑暗吓到,还是被梦中那双漂亮的眼睛和冲天的火光吓到,她背脊脖颈处出了一层薄汗,怔怔得缓不过心神。

恍然间,冼宇脑袋里闪过一个词,幽闭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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