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瑨的视线无意识的落在面前的文件上,那是掌柜的呈上来的,说要钱庄生意火爆,需要新伙计,心思一转,忽然想到在修宇国的时候纪桐舟还是他钱庄的人。既然她缺钱,那他就理由把她放在自己身边了!
郭正旗真是怀念这里的味道,吃在嘴里火辣辣的味道让他回味无穷!纪桐舟也挺喜欢这里的,有了足够的钱,她也不怕被留下洗盘子了,也吃得热火朝天。
纪桐舟抽空问道:“你在北越住几天?”
郭正旗头也不抬,只顾着面前的菜,“下午的船。”
纪桐舟惊奇,“这么快?”他来就是为了看她然后给她钥匙?心头一暖,又差点感动的掉泪。
这火锅辣的够味道,辣的热透心,辣的晕头转向,郭正旗终于受不了了,“不行,我要去洗洗!”就算是辣的他心头冒火,可他就是喜欢,去洗洗一会儿回来继续品尝。
纪桐舟看看他们俩点的这些菜,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再去借钱。
不一会儿,郭正旗回来了,“现在好多了,接着吃!”
一顿饭终于吃完了,郭正旗先站起身,“我去付钱!”
啊?纪桐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原本她想自己付钱的,还特意去借了钱,现在郭正旗又要去付账?急忙拉住他,“不用了!不用了!我来!我来!”
“是我说要一起用膳的,当然我付钱!”郭正旗觉得理所当然。
“你借我房子住,我请你吃一顿饭,说起来还是我占便宜的!”当然不能让他付钱,他已经欠他好多了。
“桐舟,我们俩还分你我吗!别客气!”郭正旗从没有让女子拿钱请客用膳的道理,被人笑话!
纪桐舟计上心来,“那个,你牙上有东西,要不要去——”
郭正旗信以为真,“真的?我去看看,你先坐在这里,等我回来付账!”
瞅准这个机会,纪桐舟赶紧溜到柜台去问问要付多少钱。
那小二像见了鬼似的,“您、您等等,我给你查查!一会儿我去告诉你行吗?”
“哦,快点啊!”万一钱不够她好再去借啊,总之不能让郭正旗付钱。
那小二认识楚欢晴,知道她和自家小姐韩迦瑜是极好的朋友,可是听说楚欢晴早已经死了,怎么现在又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了?他不敢大意,赶紧找人联系小姐。
阎瑨远远的看见纪桐舟正等在柜台前,看样子是要付钱,不过她脸上的焦急的模样是不是钱不够?
“喏,你的银子!”阎瑨跨上前,将一张银票塞到纪桐舟手里。
纪桐舟惊呼,“怎么是你?”他怎么会出现?不会是王管家告诉他的吧?还给她银票,难道他知道了她没有钱?真是窘迫啊!
“那怎么行!”纪桐舟不能拿,她不想欠人情,尤其是这个阎瑨,他一系列的举动让她很迷惑,他对她似乎很照顾。
“别啰嗦!拿着!”她敢不拿!
阎瑨一瞪眼,纪桐舟哆嗦了一下,果然是“冷面男”,只是他一句话就足够制造吓着她的威力了。
“我不拿。”笑话,她纪桐舟和他毫无关系为什么要花他的钱?转向小二,“多少钱?”
小二只是笑,在没有得到韩迦瑜的回复前她只能这样干笑。
阎瑨索性把银票递给小二,“找银子!”纪桐舟越是想和他撇清关系,他就越不这样,看她能怎么样!
“请稍等!”正好来了消息,那边说找不着小姐,钱先照收,若是有了差错以后再找机会返还就是。
这样的话,那张银票成功的给纪桐舟付了钱,阎瑨又把剩余的钱塞到纪桐舟的手里,纪桐舟躲避,“我不要!”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不是说要你记我的帐吗,还借钱,真是丢人!”
“这有什么丢人的!你替我付钱我才要找个理由呢!”无功不受禄。
阎瑨当然不能说是为了补偿她,那岂不是证明自己是她失忆的“罪魁祸首”?“这是你先前在修宇国工作时的工钱,你不要了?”
“工钱?我走的时候都结清了啊!”
“这、这是给你的补偿款!”阎瑨找个理由胡乱塞给她。
郭正旗怎么还不回来?不过是让他“修复”一下形象,怎么去了半天了也不见他的人影?
等郭正旗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正和纪桐舟说着什么,纪桐舟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郭正旗以为是那男人在骚扰她,出于保护心理,他当然要上前问个清楚了。
纪桐舟眼尖,看见郭正旗要过来了,赶紧压低声音对阎瑨说道:“你一会儿就说是我的老板!我在给你做工!”
“那先签了这份文件。”阎瑨变魔术似的拿出几张纸,纪桐舟来不及细想他这是想干什么,也来不及细看这份文件是什么内容,因为郭正旗已经到了眼前,先过了他这一关再说,拿过阎瑨递过来的笔,刷刷几笔签下了名字。
阎瑨很利索、很爽快的收起了文件,嘴角暗自翘起,好像上天都在帮他。
“这位公子,请你放尊重些!”郭正旗上前割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正旗!”纪桐舟谢天谢地,他终于出现了!
阎瑨转头看着郭正旗,心中对他作出评价,果然是个长相出众的男人,只是他的眼睛太过妖娆了,无意中显出风流之态,这恐怕就是现在流行的“花样美男”吧?对这种男人,阎瑨一向敬而远之,总觉得他们存在某种“问题”,好好的一个男人,少了阳刚之气还叫男人吗?双眉不禁皱了起来。
“桐舟,怎么了?这位是谁?”郭正旗也在打量阎瑨,这个男人看上去很强势,全身散发出让人仰视的气息,看他锐利的双眼和冷漠的表情,他猜,这个男人定是商场中的能手!只是他看自己时皱起来的双眉似乎充满了鄙夷。
还没等纪桐舟给两人作介绍,倒是阎瑨先伸出双手问好,“你好,我是纪桐舟的老板,我叫阎瑨。”
纪桐舟愕然,是“前”老板好不好!说的像煞有介事似的。不过她现在不能反驳他,是她有求于他,不能告诉郭正旗说自己现在没有工作,那他岂不是又要担心?等郭正旗走了,她再向阎瑨解释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