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地驶入恒河城,跟姬归雁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残破的房子、麻木中夹杂着匆忙的人群。
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毫无生机。
对于驶进城的马车,人们神态不一。
或吃惊,或诧异,或忽视个彻底,却独独没有喜。
他们只觉得这或许是哪个纨绔子弟,为了刺激......
马车停在了公主府门口,烫金的牌匾跟萧条的街道格格不入。
姬归雁挑开马车的帘子,深深的觉得,如果此时自己下车,可能会遭到‘恐怖袭击’!
算了,还是低调点吧。
“羌笛,从后门进吧。”
羌笛在外面轻轻地应了声,马车又开始动了,低调的从公主府的后门进入。
姬归雁在马车中叹了口气,丢脸,太丢脸了,谁回家是从后门进的?
公主府内,
孙府尹在大门口急得打转,硬生生地将地板跺的咚咚响,最后急不可耐的抓住一个侍卫,喘着粗气问道:“你说看到公主进城了,人呢?”
侍卫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朱红的大门,与看了看满眼‘血光’的孙府尹,咽了咽口水:“小的...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孙太守一把甩开那小侍卫,又开始循环刚刚的跺地。
就在孙府尹望眼欲穿之时,一个侍女急匆匆地跑过来,声音急促地喊道:“大人!公主在大厅等您!”
孙府尹:!
她怎么进来的?
我......
孙府尹急忙提起袍子就往客厅跑去,心中暗骂:这杀千刀的公主,不在皇宫这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带着,跑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做什么?
当孙府尹急匆匆地往大厅赶的时候,姬归雁正在大厅的主位上喝着羌笛泡的茶,拿着卷宗——识人。
第一行就是孙府尹,姬归雁往下看,越看越有意思。
这哪个人写的?跟话本有的一拼!
符二爷:......
是老子!
这孙府尹是个挺有才华的人,多年前考中了个榜眼,就是性子有点野,大殿之下,公然跟天佑帝叫板,好嘛!天佑帝管你是不是榜眼呢,他只知道榜眼有很多,你看那什么什么尚书当年也是榜眼,所以,天佑帝二话没说,大手一挥,直接把这个孙府尹下放到恒河城这个危险地带来了,那时候正是南迁的时候,平京一定,瞬间这个恒河城就是前有狼后有虎之地。
不过这孙府尹也是个有脑子的,带着一群百姓又是茶楼,又是旅店的,搞了一大堆,结果这恒河城还排上了富城榜。
但是,这城要是真的这样的话,天佑帝也不会把它封给姬归雁了。
大概三年前吧,大月国开始往南攻,恒河城占着地理位置首当其冲就是他们的目标,于是,整座城开始了三年的抗战生涯,整个城市的经济也就开始落败起来......接下来,就是那李将军的出场了。
李将军是符老将军以前的副将,符老将军对他颇为赏识,曾说他有勇有谋,于是,天佑帝就把他跟他的拦关军扔到了这个地方,正所谓物尽其用......
“下官,拜见公主。”孙府尹匆匆踏入大厅,看到坐在主位上喝茶的姬归雁,汗都没来得及擦,急忙跪下请安。
“免礼吧。”放下手中的卷宗,姬归雁抬头示意羌笛给孙府尹也倒一杯,打趣地笑着说道,“这么客气?这可不像孙大人的脾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