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归雁：！！！
这话多吗？
淡淡地撇了大豆一眼，背起自己的背囊，姬归雁一言不发地走入队伍中。
大豆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姬归雁，只觉得刚刚那个说了好多字的言兄弟可能是幻觉。
他的言兄弟那是高冷范十足的！
都是幻觉！
对，幻觉！
不远处，邱云不情不愿地收好了东西，心中怪责自家父亲多事，还说磨练自己呢！
不过听说老大也去这个封地了，或许他们还能见一面呢，想想就开心。
他口中的老大，此时正在他后面的不远处一脸复杂地思考问题。
问题的主角就是这个突然特别开心的中二少年。
烦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
走在姬归雁旁边的叫做刘壮。
正常人的体格吧，但可能是因为挨饿久了，看起来有点虚弱。
但是，肯定是比姬归雁要壮的多的。
不，应该说，姬归雁周围的人，几乎都比她壮的多，除了童工......一群比姬归雁年纪还要小的孩子。
大部队走了很久，就到姬归雁觉得自己的双腿也开始打颤了。
这个有点朝出她平日里的运动量了。
看来在军营的日子，自己是不会好过了。
许多人已经走不动了，累瘫在地上往前挪动着。
大豆于心不忍，想要离队去拉起他们，被姬归雁拉住了。
姬归雁摇了摇头，继续漠视地往前走。
这是军营，不是普通的地方，他们的前方可能是荣耀，也可能是葬身之地。
不是她冷漠，而是大豆的上前，可能会导致更多的人死亡。
这群官兵不将人命当人命。
他们的任务就是将人准时送到，至于还剩多少人，那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所以说，路上死人是常有之事，救人反倒是徒劳。
那些骑马的百户千户就举着鞭子抽下来。
“啪。”
声音接连不断，夹杂着人们的哀嚎声。
那些比姬归雁还要小的孩子拖着比自己还大的背囊。
一个小孩刚背起背囊就被压倒在地，鞭子毫不留情地打了下来，混着百户地吼声：“起来！垃圾快给我起来。”
那个孩子挣扎了半天，爬起来又倒下，爬起来又倒下。
鞭子在空中飞舞。
那个孩子最终趴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队伍中的一个小孩突然冲向前去，大喊道：“阿维，阿维！醒醒啊阿！”
话被一个鞭子给打断了，那个孩子的衣服出现了长长的破洞。
“滚回队伍！”千户持着鞭子。
“不！”那个孩子趴在阿维的身上，带着哭腔哀求，“求求你，求求你别打弟弟了，打我吧，打我吧......”
阿维的声音微乎其微：“哥，别管我，走......走......”
“不~”哥哥哭着摇头，“啊！”
鞭子又一次抽了下来：“找死？我他娘的害怕你找死？”
鞭子一次又一次的打了下来。
姬归雁最终还是忍不住，频频往回望去。
那个哥哥的哭声在缓缓地变小，一点，一点的变小。
他的手伸向前方，希望有谁能够救他，可是所有的人都跟她一样，漠视。
手似乎是没有力气了，缓缓地放下，最终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溅起了水花。
是水还是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