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余九天进入课堂之后,只见黑压压的坐满了人,由于这种吐纳心法课是所有学员通用的课程,所以各系的人都有,几百号人坐在一个大教室里面,一时间还真不好找到占座的陈友。
“九天,九天,我在这里!”
余九天在门口听到了陈友的呼喊,抬头一看,这小子机会坐到了最后一排。
他走过去坐了下来,小声问道:“这帮家伙来的比你还早?”
“唉,今天我起的稍微晚了点......”陈友一脸歉意的说道。
“没事,要不是你给我占了个位置,我恐怕都得站着上这课了。咦?你这脸怎么了?”
余九天安慰着陈友,忽然发现他左脸上有一大片红印。
“哦~这个刚才来的急,撞到门上了,没大事。”陈友嘴唇颤抖,眼神闪躲着。
余九天何等精明,自然猜到事情的原委,站起身来扫视着前面几排的人,不过却也没看出来,究竟是哪个人打的陈友。
正想追问的余九天,发现青衣教官已经从门口进来了,只能暂时作罢。
“你们当中有没有以前练习过吐纳之法的?”教官兰劲松上来先问道。
有几个人应声站了起来。
“你们都是那些门派的弟子?”
几人一一报了门派,还有一个是跟随家中长辈修习的。
“除了他们几个,有没有八门、九派的弟子?”兰劲松又问。
这次没人回应。
”三山、五脉的应该也没有吧?”
“有,老师我是殷家的,但我还没练习过家族的吐纳之法......”
靠中间第一排的一个少年站了起来说道。
“好,你坐吧,你们都坐吧。”兰劲松整理了一下衣冠,大声说道:“我们镇妖学院的吐纳心法,是比较中正平和的,几乎适合所有人修习。”
顿了顿又道:“但是与其他家族或门派的心法有些不同,就是这项心法只适合练气,没有其他功法可以辅助。但对于你们自身,和施展各系的道法还是有很大好处的。”
“那刚刚站起来的几位同学,可以选择继续修习自己的心法,或者修习接下来我讲的心法,但切忌不要两个同时修习,否则一旦相冲那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提醒了众人之后,兰劲松开始介绍这个镇妖学院独有的练气吐纳的心法,叫做《内元经》。
兰劲松详细讲述了功法的原理及注意事项,就开始教授坐姿,呼吸法门和采气口诀等等。
听的余九天云里雾里,好在临近尾声他说了一句“下节课在南院千仞崖上会详细指导众人”。余九天这才放心下来。
听了一天比符箓系还要枯燥的课,昏昏沉沉的余九天返回宿舍,正要问问陈友今天占座的事,只见方东白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九天,九天,快快快,把你那宝贝借我一下!”
“啊?什么?”余九天没有听清。
“哎呀,罗盘宝贝,借我一下!”
“我干嘛要借你?”余九天抱着膀子冷眼看向方东白。
“大哥,九天哥,借我一天!就一天,兄弟求你了!”方东白一脸苦相,合十双手苦苦哀求。
“嘿,方东白这小子昨天被我定住了都不肯叫哥,今天这是怎么了?”余九天嘿嘿一笑,对着陈友说道。
“给你吧,明天还我!”余九天拿出了视若珍宝的罗盘。
不等余九天把话说完,方东白一把抢了过去,飞奔出门。
“这小子......”余九天嗤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得瞧瞧去,这小子肯定有事!”
他和陈友一前一后来到二楼凭栏,看见楼下的方东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信步向前走去。
不远处一个身材纤瘦的女子站在那里。
“这小子拿着我的宝贝去泡妞去了!”余九天也学会了这个词,愤愤不平的说道。
陈友也是抿嘴偷笑。
眼看着方东白故作潇洒的向那女子走去,随后拿出余九天的罗盘交到女子手中。
那女子把玩了半天,方东白则悄悄靠近从旁指点。
忽然一声娇呼,连楼上的两人都能听见,想必是那女子在方东白的指点之下触动了罗盘的变化。
两人又聊了一会,那女子向方东白挥了挥手,随即拿着罗盘转身离去,转身之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看了余九天二人一眼。
“东白兄,有美女也不给兄弟们介绍一下,太不够意思了吧!”余九天在二楼高喊。
那女子略地下头,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方东白则满脸涨红,转过身来对余九天竖了个中指,一步三回头的返回丁字楼。
“我说余九天你真是恶人坯子,大好人你不当,偏偏最后时刻来搅局!”方东白一进门就气势汹汹的指责道。
“哈哈哈,我就说你小子怎么最近这么上进,原来借机接近美女,关键还瞒着我们,你还有脸骂我?”余九天大笑着说道。
随即他脑中灵光一闪,追问道:“刚才那女的是不是徐素衣?”
“你怎么知道?”
方东白一愣,随即眯起双眼,盯着余九天说道:“这小子不会打什么鬼主意吧?我可提前跟你说好,君子不夺人所爱,朋友妻不可欺!”
“什么狗屁,老子到这来是学捉妖术的,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成为最伟大的捉妖术士,没你那闲工夫谈情说爱!”
“嘿嘿,那最好,你做你的捉妖术士,你来维护世界和平,我只要我的素衣......”
方东白说罢,闭上双眼做陶醉状。
“滚蛋!”
余九天受不了他这副嘴脸,砸过去一个枕头将他赶了出去。
方东白离去之后,余九天转头对陈友说道:“陈友,今天占座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陈友愣了一下,看了看余九天,随即低下头,小声说道:“算了,九天,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让他过去吧......”
“你能咽得下这口气?”
陈友惨然一笑,对余九天说道:“这有什么,再难堪的事我也忍了,这真的不算什么,九天,就这样吧,好不好?”
听着陈友略带恳求的语气,余九天心中颇不是滋味,但他也不能拒绝,再加上占座的主意是他出的,叹了口气,对陈友点了点头。
躺到床上之后,余九天心想:“方东白这小子教自己的东西八成是从徐素衣那学来的,徐素衣号称阵法奇才,还没入学就能以阵法捉妖,可见这方面的造诣。”
“我干嘛要经过一个半吊子转述啊,我自己去找徐素衣学多好。嘿嘿......”
余九天想通了此节之后心情也好了不少,再不为陈友被打的事纠结了,翻了个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