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门被粗鲁的踢开,本就脆弱的木门变得摇摇欲坠。后面三人都吓了一跳。
“粗俗。”
这一生小小的抗议君杳没听见,她径直走向后院,一点招待客人的样子都没有。“我们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吃?”白愁冷漠的说,但没人理他。洛溪敔属于有一种压迫感,而衣棽只是在想他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我去帮无玱。”洛溪敔小心翼翼的越过气场强大的白愁。刚进后院的门就看见与平时大不相同的无玱。少女将青丝绾起来,红袖也挽起,干练的形象与之前的妖艳完全搭不到边。终于深刻的理解了女人是水做的的真正含义。洛溪敔在家也做过饭,便麻利的帮无玱洗菜。
衣棽靠在门框,笑容洋溢的看着两个姑娘忙碌的身影,忽然转过头对白愁说,“竹熙,你说要是有可能,我们以后就带着妻儿,找一个无人的地方隐居,也很幸福啊。”
“没有可能。”
衣棽楞了一下,良久,云淡风轻的浅笑,又转过头,眼中是两个姑娘,心底是无边的寒凉。
真的没有可能。
白愁默默观察着这个屋子,一看就是出自木匠之手,恍惚间,白愁的视线落在了方才被君杳随手放在桌上的子冥双鞘。
“这是什.........”
“吃饭了!!本姑娘亲手做的,不吃的滚出去啊。”
君杳端着竹盘,喷香四溢。见白愁的视线没在菜上,不爽的撇撇嘴,“咚”一声将餐盘“丢”在桌上,衣棽看着此情景,菜是无辜的啊。洛溪敔着实被这一下吓了一跳,颤颤的缩到桌边坐下。衣棽也只是默默看着这两货互掐。
“吃饭啦!”君杳用油油的手敲了一下白愁的头。
“你!”
“你什么你。”
“我!”
“我什么我。”
白愁不再和君杳争执,佛了佛些许凌乱的发丝。乖乖的吃起饭来,这饭菜绝对比不上自己在京城的好吃,但却多了分烟火气息。君杳满意的望着这张四方桌上坐着的三人,一人坐一个方位,好乖。君杳不知为何,顿时有一种儿孙满堂的感觉。
嗯嗯,不错不错,都是我的人。
好久没有如此热闹的小屋又有了生气。
忽然,衣棽抬起头,问,“你真的要去京城?”
“哎不对呀!无玱,你不是说不去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京城了。”
衣棽,...........
“京城有帅哥吗?京城有好吃的吗?京城它香吗?京城有坏人吗?”
衣棽,...........
“沉默就是没有。”君杳夹了一块野猪肉,吃的津津有味。
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有,但不是你的。”
这次回答的是白愁,君杳饶有兴趣的看着少年,“我想要的都是我的,就如现在,这个屋檐下的东西都是我的。”也包括这两个大老爷们儿和那懵懂少女。
这一句话说的白愁脸红红的,反观衣棽,却依旧很平淡,这种话说多了,也就听惯了。
“话说京城的男人都像你们俩一样吗?”
“如果都是像你们一样,我不介意走一趟哦。”主要是脸像你们一样好看。
“我们可以带你去,但是要拿你屋里的东西换。”
君杳用修长的食指勾起白愁的下巴,“换我啊?”
少年的脸又红了,让君杳看着好可爱。
“这屋里的东西是你雕的?”白愁用手绢擦了擦嘴,问道。
“差不离十。”
早已吃好的衣棽听到这里,问道,“什么意思?”
“有些是我师父雕的。”
其余三人狐疑的望着君杳,心里都不约而合的驳了一句,估计都是你师父雕的吧。
“你师父是哪号人啊?”洛溪敔开始收拾碗筷。
“夜风山君......”君杳迟疑了一下,“七吧,对,君七。”
“你是和你师父姓?”
“很神奇吗?”君杳一跃而起,推了一把白愁,“去!帮溪敔洗碗去!”
“为什么是我?!”
“我要和棽棽‘好好’聊一聊。”
白愁,......
白愁默默地退出了君杳的视线,女人果然是个危险的生物。
衣棽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