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落樱季。
君杳赤步向山顶赶去。京都,离这儿不远。越过夜风山,是泯州,而过了泯州,便是天都。现在,先去和他们会合吧。
樱林。
衣棽的队伍误打误撞便来到了这么一个梦幻又诡异的世界。鹭央也十分诧异,明明是按照来时的路走的,为毛这个地方之前没有?说这里诡异,还有一点就是释放不了周身的灵气。也感应不到任何束缚的法令。
“弃殇,快下来。”先一步下来查看的白愁朝马车里悠闲的喝酒的衣棽喊去。
“下去干嘛,难不成下来就能出去啊。”
白愁,......
“这.......这是玄铁矿?!”
窗外的一声惊呼,使洛溪敔对面的人从美酒中拔起,“呼”一下跳下车。见到的却不是玄铁,而是白愁狡黠的脸。
下一秒,衣棽才反应过来,被骗了。
白愁不愧是与其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一下便想到了这家伙的长湮剑还等着玄铁来修补咧。
“你!我下来就能带你们出去吗?”
“你呆在我身边安心些。”
害怕孤独的洛溪敔一下来就听到了这句话,顿时鸡皮疙瘩爬满全身,这个时代的男的也太太太太太那啥了吧。这货对朋友都已经这么义气,那么他喜欢的人呢?应该很幸福。
“貌似在里面更安全。”衣棽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忽然,洛溪敔看见了远处红色在款款走来,正要提醒大家时,却又惊愕的嘘声,那少女浑身杀意,路旁灰尘无风自动,少女的长靴踏在一处土丘上跳起,长袍扬起,手中利刃毫无感情的刺向洛溪敔,最讽刺的是那张脸,熟悉。
洛溪敔愣住了。
就这样瞧着,瞧着利刃越来越近,瞧着这把利刃刺入她的心脏。
“呲——”是血管爆裂的声音。一朵鲜艳的花绽放在洛溪敔的胸膛。
少女摇摇欲坠,忽然,背后传来温暖的怀抱,靠,早干嘛去了。这次豪华套餐之旅好屁啊,回去退钱。
白愁看着少女安详的脸,顿时手足无措,我是谁?我在哪?还是把它交给........算了。他觉得她可怜。他觉得那正与衣棽开战的少女更可怜。她不是君杳。
衣棽在白愁接住洛溪敔之际,引开了少女。她拥有着和君杳一样的脸,却不知,到底是不是她。
衣棽抽出腰间的短靴,“嘶嘶”两把刀子交错在一起,似乎还有噼里的火花。少女忽然退后几步,一记踢腿,“叮啷!”衣棽的刀被甩了出去。少女的眼眸说不清的冷血,像狼。接着,她发动猛烈的攻击,一个空翻,又是一踢,手上利刃又是一刺,“嘶喇——”衣棽的手臂被割了一条口子,重心不稳,向一旁倒去。
疯狂的少女停止躁动,静静的向倒地的衣棽逼去。
“嘶——”
红衣少女胸口划开一道大口子。倒地,卒。
衣棽方才倒地时摸到了那把匕首,在少女逼近之时,狠狠刺了一刀。少女随即灰飞烟灭。
“果然是幻象。”衣棽自言自语。
远处真正的君杳赶来时,恰巧看到了幻象灰飞烟灭的样子,很刺眼,红的刺眼,狰狞的样子君杳一辈子也忘不掉。衣棽还在擦拭着那把猩红的刀子。既然是幻象,又哪来的血呢?突然,君杳心口一紧,“噗嗤!”血自嘴角滑落,滴在脚边的绿叶上。随即,绿叶化为齑粉,烟消云散。君杳用袖子狠命的擦了擦嘴角的血,红色的血与红袖融在一起,分辨不清。
君杳在一群人的注视下,面无表情的来到白愁面前。
“她怎么了?”
“大概是死了。”
“你们怎么进来的?”
四下一片寂静,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进来滴!
“把她扶到马车里去。”
白愁半信半疑的照做,随后衣棽也上来了。马车里只剩下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