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相处几天
又是几天相处,我们像极了老友。虽然我们谈起了许多陈年旧事,但我不敢由此断定事情会怎么样发展。
我们就像迟到见面的朋友似的,却没有谁在这时候表示点什么,我们只是相熟而已。
暑假里,我们也是相处了好几天。一路上去了谭德家,陈石家,还有何明自己家。然后一路南下,回到曲南的学校了。
那时候,我们一起坐车,一起买水果饮料,俨然老友一般,全忘了刚刚还在车上斗气的情形。
先是到桂镇,后来又一起去了全山,这是我一直想着的事,这次多了何明一起来,我们几位老同学也算凑齐了。
陈石这鬼东西这时候却说,叫老周给何明说说,好成全我和何明。然而,这次我开不了口了。
因为周正是知道的,以前我大加罪伐过何明的,于是我只说:“其实何明还是有不少优点的。”
但是周正到底是否与何明说了,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打了很久的麻将,竟然老是输。
第二天,我们一起回到桂镇,何明本来要走,被我苦留住。
又第二天,何明要回学校去,我不再留她了。送她上车去时,正下着小雨。
我在伞底下对她说:“别人误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
“那就解释一下吧!”
“不想解释。”
我原本想说,如果我喜欢你,你会给我机会吗?可我没说,而当她上车后,她就说:“你走吧!”
“我想看着你走!”我说。
车启动了,驶出了很远,可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开。
这次我终于来到了大平。
我们又在一起度过了三天。三天里的几顿饭,都是我们合作完成的。气氛相当轻松又自然,没有拘束,也没有别扭。
我们互相谦让,友好指点对方,微笑表达自己对人对事的看法。
看得出来,她小心又敏感,而且很有些脾气,而且很犟,这些像极了我。但她少了以前的活跃,而多了几分深沉了。
然而,我却故做了自信在她的面前,而且我也是不活跃的,甚至有点活跃时又很快低沉下去了。
我不知道心上担的是什么沉重,就像磁铁上的小钉拿开一点又很快被吸了过去。
然而,这个时候胡萍却出现了在我的面前。
对她的来访,我很感莫名其妙,其实已是毫无理由的,因为我早已不当她是朋友了,而且她自己也明白的。
何以说要谈谈呢?说些什么呢?我心里在问。
其实是有些可谈的,有小说嘛!她也能用方言讲一大段故事来听的,那是三毛的作品。
我那时还读过一些,感觉三毛写得很深情,甚至点评过一本,可惜让人借去不再回来了。
她竟不说这个,反而说学校情况,讲出一大堆理来。让我更不懂的是,她居然问到我所谓的恋爱。其实,我还没预见未来,我只是有点担心。
然而她倒蛮热心地细细解析了起来,并且认定我找个活跃点的女人好。想到刚才她说借书给我,又说让我去坐坐的话。我竟一时有些糊涂起来,但我已无力深究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