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策马狂奔至一处镇子,看见人来人往,心中愈加烦闷,便提剑下马,寻得一处酒楼,迈入门槛,大声说道:“小二,上两坛好酒,加几个小菜”
:好嘞~,客官您稍等。
苏尘进店之后,发现留宿的人都是商贾打扮,但是身上却有杀气,微微一笑,上到二楼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下。但听楼下的人窃窃私语道:“听说那个人已经出了西北大营,上头吩咐,但见此人,格杀勿论”。
苏尘微微一笑,默念道:“这回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布的局,妄想死灰复燃,居然想着先从我下手”。
酒楼内觥筹交错,苏尘大口的喝着酒,这时,门口进来一位老人,面容枯槁,骨瘦如柴,拿着一根上了年纪的紫竹拐杖:“各位大爷,行行好,赏口饭吃吧”
:“哪来的臭叫花子,赶快走,别打扰我们酒楼的生意!”小儿一脸嫌弃的呵斥。
:“小二哥,您行行好,给口饭吃吧!”
:“嘿,臭叫花子,别给脸不要脸,赶紧出去,别倒了各位客人的胃口”
苏尘从楼上抛下五两银子:“小二,让他上来,乞丐也是人”。
小二捡起银子,堆着笑脸喊着道:“哎哎,好嘞客官”。
老人慢慢挪着碎步,来到二楼位置坐在苏尘对面,独自拿起碗,喝着酒,吃起菜来!
边吃边对着苏尘讲:“大爷你真是个好人,看您衣着是从京都来的吧!”
苏尘一双凤眼紧盯着老人,微微笑问:“老人家,酒菜也还算可口,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嘿嘿,实不相瞒,老叫花子看您的这柄剑有点眼熟,跟了你一路了,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苏尘抬起手,寒光一起,剑鞘滑落,露出一柄银光长剑:“那你可看仔细了!”
楼下的人被剑光晃了眼,角落一个为首的男子对着两个手下耳语:“赶快去禀报庄主,他要的人在这里”。
两人走到门口,待要迈出脚,便应声倒地。男子拍案而起:“阁下与我下人无冤无仇,何故持剑杀人?”
苏尘笑而不语,起身走到栏杆边:“我数年没来西北,这几日刚到此地,也不想跟你们多说些废话,你们要找的人,现在在这里,又跟我装糊涂!怎么,一个人,你们都没有这个胆量?”
男子面色微微苍白,没想到他就这样露出了自己的身份,嚣张至极!
苏尘飞身落在大厅中央,轻轻弹了一下手中寒光长剑:你们不是想找我,现在就在你们面前,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男子大吼一声:“这人就是苏尘,在坐的兄弟们,大家不管受命于谁,只要目标是此人,我们先群起攻之,将此人拿下,剩下的事都好商量。”
说完从袖中甩出两柄短剑握在手中,冲向苏尘,苏尘后撤一步,同时出剑,砰的两声,短剑跌落在地,男子紧紧盯着贯穿胸口的剑,一脸的难以置信。
:“在场的,今天我不动手,放你们回去,麻烦给我带个话,我有个朋友让你们请走了,麻烦把她还给我。
一时间四下没有人敢抬头看着苏尘,抽出明月,滴血未沾,转身走上楼去,坐到老头对面,收起佩剑:“老人家可看清楚了?”
老乞丐摇了摇头,喝了一碗酒:“原来是左贤王,老乞丐真是人老眼花了”
:“你一路尾随我而来,我的马是大宛名驹,汗血宝马,日行千里,能追两个时辰,可见老人家轻工绝顶,不知道是不是见过我说的那位姑娘!”
:“嘿嘿,老乞丐还真是有幸见过一次,但是,我不能不仁不义,出卖别人,王爷还是不要难为老乞丐了,你看楼下那么多人,都是冲着你来的,你何不挨个问问?”
:“这些虾兵蟹将,估计连主子的面都见不到,何苦为难他们,这间酒楼,也就只有你,能让本王提点兴趣了!”
:“老叫花子真是荣幸,您武功卓绝,我打不过,但是论跑的话,我相信王爷并不是老乞丐的对手。”
:也罢,本王找了这么久,一无所获,谁知道在这里能有点消息,让你先走,要是本王追上你了,烦请透露一二那姑娘的行踪!
话音刚落,但见碗中酒花未散,已无乞丐身影,苏尘喝下碗里的酒,疾步纵身而去。
:“这小子怕是吃错药了,跟我比轻工,武林轻工第一的白江鹤还是我教的,凭他也想追上我”老乞丐边变换着身法,边开怀大笑。纵身一跃,进入一片山林,根深叶茂,晚霞恰似芒针,一点点透射进树林中,乞丐停下脚步,运气内力:“王爷我……”
话刚出三个字,一只手搭在乞丐肩膀:“不用喊,本王在,跑的还可以,就是人老了,可能腿脚不利索了”。
老乞丐一惊,浑身冒出冷汗:“怎么可能,你…你…”。
苏尘抽出手帕,擦了擦手:“不用那么惊讶,现在告诉我,那位姑娘的消息吧!说话要算话,本王不喜欢杀人!”话语一出,面色如寒霜一般,让乞丐打了个哆嗦:“老乞丐这辈子从未让人追上过,今天栽在左贤王手里,不亏,哪位姑娘现在就在……”
:“在哪?”
苏尘眼见乞丐话没说完,暗自道了声不好,一探鼻息,竟是含毒自尽。
好有纪律的组织,好蠢的人,没想到三年时间,暗中不断除去一些党派,还是没能除干净。苏尘对着尸体摇了摇头,返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