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儿假装“好意”道:“是啊,月清姐姐,清凌哥哥说的对,这里虽然是酒楼,但到底还是要避避嫌的,其实月清姐姐想来可以邀清凌哥哥陪你的,君儿不会介意的。”
云月清听她这话,都快要吐了。这女人惺惺作态的说了一堆,搞得好像慕清凌是她的,是她不介意让给她的罢了。
这话听在云月清的耳朵里就不舒服,她冷笑道:“本姑娘来自己的铺子,不需要谁陪同,许小姐还是多多操心自己吧,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需要靠男人。”
她这话说的狠,许君儿当即眼泪就出来了,慕清凌都没有注意到,反倒因为云月清的话陷入惊讶中。
这云月清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办起一间这样的酒楼!
许君儿的哭喊声换回了他的心神。
“清凌哥哥,君儿也只是为了你和月清姐姐着想,哪成想月清姐姐说话也太狠了。”
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慕清凌的脸上浮现心疼,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哄了几句,这才抬起头看着云月清道:“君儿也是好意,她无意和你争抢太子妃之位,也不想因为她让我和你之间起冲突,你这样对她,委实是有些过分了。”
云月清冷笑一声:“那我还得谢谢许小姐了,不过我对太子殿下本就无意,也就不存在她所谓的谦让,你们不是要离开吗,我让跑堂的送送你们,就不在这耽搁二位离开了。”
说罢,她朝旁边一个小厮招了招手:“快过来,给我送送这两位贵客。”
酒楼里的小厮都是琉璃亲自一一挑选又培训过的,个个都是人精,立马恭恭敬敬的给二位治具道:“这位公子小姐,这边走,小的送您们出去。”
而云月清的目光已经不在这两人的身上,拉着王淑琴继续朝上走。
慕清凌对云月清的态度虽有些生气,但人已经走了,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便发作,只能低声安慰着许君儿带着她先出去。
回到马车上,许君儿还在那抽气这,慕清凌也逐渐失去了耐心,忍不住低吼道:“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不就是被她说了两句吗,至于这样吗,你要是有她这能耐,今日也不会被她怼了去。”
这话一出口,许君儿都忘记哭了,只是一脸诧异的看着他:“清凌哥哥,你是在嫌弃我没有月清姐姐那样的能耐是吗?”
她一阵心寒,不明白这男人怎么突然变了这么多,还觉得自己不如慕清凌,他到底是哪只眼睛除了问题,明明自己比那女人不知道好多少倍。
被她这么一说,慕清凌才意识到自己话说的有些重了,他缓和了颜色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轻拍后背道:“君儿,我不是这意思,只是你哭的太久了,我一时间没控制住脾气,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会这样同你说话了,你别多想。”
许君儿哪里能不多想,可他既然都这般说了,她也只能将满心质疑咽回肚子里,拉着他的手祈求道:“清凌哥哥,没关系的,只要你能答应君儿,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丢下君儿就好了,”
慕清凌心疼的说道:“怎么会呢,君儿你就不要瞎想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不要你的。”
说完,又是好一阵安慰,这才让许君儿心情好受一些,等把人送回家,慕清凌这才得以回东宫。
回到宫里沐浴后,慕清凌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不停回想起云月清的面容,没想到偌大的一个酒楼是她自己弄起来的,他是知道皇上赏赐了一个铺面给他,一开始他还觉得给她纯粹是浪费,现在看来是他自己小瞧了人家。
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云月清这个女人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兴趣了,她身上有太多神秘不为人知的地方,让他想一点点揭开来看看,如若她能和君儿一起服侍他,其实他也是能接受的。
云月清压根不知道自己引起了慕清凌的关注,每日只是忙着自己的事,这期间,皇宫内也甚少有需要她出席的场合,皇帝也没再召见她提及太子妃的事,她也乐的自在。
转眼,日子过得飞快,酒楼开张已有半年之久,日子也从夏季过到了冬,眼看着年关将至,琉璃也已经将今年几家铺子连同酒楼的账本都一并送了过来。
米铺和几家胭脂铺的盈润一如往常,但全都赶不上酒楼这半年的盈润。
看着账目上那抛去所有成本开支还多出的一千万两,云月清都有些惊着了。
她有些不确定的看向琉璃问道:“琉璃,你确定这账目没错?这才半年就已经赚了这么多!”
琉璃看她这个不敢相信的反应,掩嘴笑道:“这是真的小姐,咱们的确盈润千万两,你要是不相信啊,可以亲自再算一算,反正这钱我也已经去钱庄兑成了银票,都在这了。”
说着,她就从袖笼里拿出十张一百万两的银票放在了她的面前。
这下云月清哪还有不信的,她直接从那这银票里抽出一张放在琉璃的手上,郑重道:“琉璃,这个是给你的,这几家铺子能有这么好的盈润都是靠着你才能如此,来年还得指着你多多费心。”
云月清就是这样,从不亏待跟着她的任何人,琉璃认识她时间久了,也知道她的脾性,也不和她推辞,将那银票收了下来道:“多谢小姐,即使您不说,我也会替你好好管理铺子的,不能保证一定让来年比今年还好,但我一定会尽力。”
云月清点点头:“好,有你这句话我就踏实,你且先回去吧,过两日就是年关,铺子这两日也就关了,让大伙都能回去过个好年。”
“是,小姐,我这就去安排。”
等琉璃走后,云月清看着手里的账本,还有桌上的银票,忍不住喜上眉梢,将那些银票摞成一摞。
刚准备压箱底时,她突然想起来当初借那一百万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