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风刚接起来,电话另一端便响起秘书静姝着急的声音:“总裁,人已经找到了,在泰安酒店。”
秦郁宁整理好衣服,注意到沈牧风脸色倏然变得严肃,不禁微皱了眉。
“情况怎么样?”还不等秘书回答,沈牧风已经听到电话中隐约传来的女人的哭声,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是童谣。
“救命!牧风,救救我……求你……”童谣泣不成声,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慌乱地向沈牧风求救。
沈牧风心一沉,即刻发动车子,向泰安酒店驶去。同时对电话另一头的人柔声安抚道:“谣谣,你别怕,有静姝保护你,我马上就到。你先把电话给她。”
谣谣……
一直静静聆听的秦郁宁不由得挑了眉,童谣?她不是出国了吗……
秦郁宁又怎会不知道童谣是何许人也,沈牧风的青梅竹马,曾经的未婚妻,这么多年他心中的白月光。
呵……思及此,秦郁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若不是当年自己执意要嫁给沈牧风,他和童谣恐怕早就是一对恩爱夫妻了吧。
旋即,静姝接过电话,用最快的语速向沈牧风解释道:“总裁,童小姐的丈夫刚才在酒店大厅对她施暴,引来很多人围观。虽然人已经救下了,但现在场面还是很混乱。”
沈牧风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踩着油门的力道亦不断加重,车速愈发加快。
“先疏散人群,其他事等我到了再说。”待秘书应答,沈牧风便挂断了电话,用力踩下油门,灵活地在车流中穿梭,接二连三的超车,一心只想快点赶到酒店。
秦郁宁有些不适应飞快的车速,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拉住扶手,勉强稳住身体,另一手护着小腹,咬着牙一言不发。
忍不住转头瞥了一眼沈牧风严峻的神色,在心底冷笑。
看来是他的白月光出事了,所以才这么紧张……
不多时,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停在泰安大酒店门口。
秦郁宁已经难受至极,待车子停稳便直接冲下车,在路边弯下腰:“呕……”
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一下子吐得干干净净。
沈牧风则顾不上其他,快步走进酒店大厅,连看都没看秦郁宁一眼。
待秦郁宁好不容易缓过来,站起身,便只见沈牧风正好从酒店中走出来。
男人正抱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子,身上披着沈牧风的西装外套,此刻正蜷缩在他的怀中,巴掌大的脸上有一点淤青,与原本白净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那女人,赫然便是童谣。
秦郁宁抬步,不疾不徐地走上台阶,在二人面前站定,瞥了一眼童谣,扬起一抹笑容:“嗨,好久不见了,童小姐。”
见状,沈牧风横了秦郁宁一眼,眸中带着警告。
秦郁宁则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唇边依旧含着笑意。他还怕她吃了他的白月光不成?
童谣小心翼翼地从沈牧风怀里探出头,迟疑着回道:“嗨。”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虚弱。
“童小姐这是……被人打了?”秦郁宁丝毫不顾忌地打量着童谣,注意到她从脸到脖颈上的伤痕,忍不住啧啧两声,故作关切地问道。
闻言,童谣瞬间又缩了回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没有回答,眸中却闪过一丝怨恨。
“怎么了?如果有什么伤心事,可以跟我说。大家毕竟都是女人,我也好安慰安慰你。”秦郁宁见她不接话,又继续道。
“够了没?”沈牧风终于开口,锐利的黑眸凝着冰霜,语气森冷。
秦郁宁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披散的发丝,扫了一眼沈牧风冷峻的脸,不由打趣道:“怎么?这就舍不得了?”
说着,秦郁宁的唇角愈发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
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什么话也不说,就楚楚可怜惹人爱……
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小孩,直冲冲地朝秦郁宁跑来。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只觉得自己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猝不及防向后退几步,眼看着就要从从台阶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