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御花园的一座凉亭中,此刻有一男一女正在亭中下棋,男生身材强壮,体格壮硕,女生面容秀美,衣着华丽。此二人正是二皇子李坤山与公主李婧。
笑面皇帝育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其中太子李毅与公主李婧都是皇后李月红所生,而二皇子李坤山则是另一位侧妃所生。
公主李婧与二皇子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李婧与二皇子的感情却十分要好。
李毅作为太子,平时总是需要学习很多东西,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陪自己妹妹的时间比较少。
而二皇子李坤山崇尚武学,对文治则没什么兴趣。平时除了练武修玄,李坤山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妹妹李婧身边陪她玩耍。
二人的棋盘上已经布满不少棋子,黑白之子纵横交错,双方僵持不下。
公主李婧举起一枚白子,仔细思考片刻后,将白子落在了棋盘上二皇子所没有注意到的防御薄弱之处,顿时棋盘上杀机四起。
感受到这种变化的二皇子,眉头微皱,手中执黑子沉吟片刻后将黑子落在了一个白子必须进行防守的地方。
二皇子的策略很简单,攻敌之必救,白子回防自救过程中,自己再用黑子将刚才忽略的防御薄弱之地进行加固,这一招果然是妙。
刚才还杀机四起的棋盘,在二皇子这润物细无声的温柔手段之下,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最终二皇子的黑子在攻防转换之间将白子死死围困住,白子落败。
公主李婧看刚才差一点就赢了二哥,结果因为自己太过注重进攻,疏忽了防守导致落败,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最后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道:
“二哥,一月之后我就要陪大哥去戍边了,到时三妹想跟二哥下棋怎么办呢?”
二皇子听完李婧的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开口说道:
“傻丫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父皇让大哥去戍边历练这说的通,大哥将来要继承大业,需要多多历练,可父皇为何也让你一块陪同前去呢?”
公主李婧用右手托着下巴,露出思考的样子,最后缓缓摇头放弃了思考,不解得问道:
“对啊,二哥,为什么啊?难不成父皇不疼爱我了?嫌我烦吗?将我送到边关眼不见为净!”说完还有些委屈似的眼圈通红,仿佛下一刻眼泪就能夺眶而出。
二皇子见自己妹妹被自己快说哭了,连忙劝慰道:
“三妹,你瞎想什么呢!父皇那么疼爱你,每天对你驱寒问暖关爱有加,你这话要是让父皇听到,父皇该多伤心啊。”
李婧想着二哥说的话,觉得有道理:父皇那么疼爱自己,我不应该这么想的。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父皇让她陪同大哥一块去戍边。
二皇子见自己妹妹情绪好些了才继续说道:
“三妹啊,你今年多大了。”
似是没想到二哥突然问自己年纪多大,李婧有些吃惊,不过还是如实说到:
“二哥,你今年十五岁,我就比你小一岁而已,问这个干嘛呀!”
“你还知道自己十四岁了啊,过完这个春天三妹你就十五岁了哦,十六岁成年之后,可就到要嫁人的时候了。父皇这次叫了不少世家子弟陪同大哥戍边,就是想让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人选。父皇连你婚嫁的人选都让你自己决定,你还敢说父皇不疼爱你呀!”
要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家的子女尤其是公主很多都逃不过政治婚姻,笑面皇帝肯让自己女儿自己选择婚嫁人家,这是十分少见的。
公主李婧对男女之事虽然不太懂,可有时她去找母亲想陪母亲一块睡一晚时,皇后李月红就说夜晚皇上要来寝宫自己要侍寝,让李婧回自己寝宫睡,李婧便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脸色通红的回到自己寝宫。
“我不要嫁人,我要永远陪在父皇身边。等父皇将来老了,我要照顾父皇。”李婧开口说完这些话就没再管自己二哥独自跑开了。
二皇子李坤山看着自己妹妹脸红跑开的样子,自言自语道:
“妹妹长大了啊!”
自从那天为青莲写诗之后余惊就再也没见过青莲了。青莲专门让人来通知他,说自己将闭关一段时间,若一月之后还没出关就不送余惊出城了,让他自己注意安全。
这一月余惊十分后悔,早知事情会变成这样,余惊当时怎么也不会写那么露骨的诗,还是太唐突了,青莲姑姑这是在躲自己呀!
虽然现在没有青莲监督自己,但余惊还是每天刻苦写符,现在他已经能够彻底称得上紫色神符师了,写紫色符基本都能成功。
不过余惊对这个进步还是不满意,紫色神符师太弱了,碰上个通玄境界的玄者还能过过招,要是碰到再高一级的筑基境,余惊就只有逃跑的份了。
平时余惊白日练习写神符,夜晚也练习写神符。只不过白日写的符都是攻敌对战之类的,夜晚写符则是余惊特意为青莲准备的。
他想在离开京城之前送给青莲一份特别的礼物,他知道经过写诗这件事后青莲肯定会躲自己一段时间,所以到时戍边青莲肯定不会随自己一同前去。
至于礼物,余惊想的很简单,青莲教导自己写符,自己就写一张特殊的神符送给她好了。
虽然只是一张简单的符纸,但余惊每天写都没有写出来,他想让青莲知道并且接受自己的心意,可又不想给她太多负担,因此余惊这段时间可以说是绞尽脑汁,最后终于想到如何写符了。
明天就要随太子去戍边了,今天夜晚若再写不出那张符,便真的只能放弃了。
余惊独自在房间里坐着,他将面前写过的所有失败的符纸都用紫色火符给烧了,接着又重新在桌子上铺平宣纸,闭上眼睛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精气神后。
余惊突然睁开眼,一抹精光从其眼中射出,仔细看余惊此时的眼睛便能发现,在其瞳孔深处映射着一抹青衣背影。
余惊提起笔,在纸上开始写符,他神情极为专注,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图案,可他却画的极为认真,图案上弯曲的线条恰到好处,终于余惊将图案画好了。
笔锋一转便开始在图案下方写起了字,只寥寥几笔而已字便写完了,到最终收笔的那一刻,符纸上散发的光晕让余惊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