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个呀,很好理解是为了方便观星,嫦娥奔月这个故事。众所周知,但有一点说法不一,那就是嫦娥是真心吃下长生不老药,还是迫于无奈才吃下的不老药。”
“若她是真心吃下不老药,可为什么飞上天去,却只能镇守于月宫之中?那里面就值得人深思了。而若她迫于无奈,那广寒宫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囚牢。”
“这四个小阁楼它们对应方正,人住在里面不就是一个囚字。”
说完,叶安安猛地捂住嘴,糟糕,她暴露了。
当初在和皇帝说设计理念的时候,并没有把这四个小阁楼的意义告诉他,毕竟哪个帝王乐意自己住在有监牢寓意的地方。
但,若是要舍弃这个设计,整体的意义大打折扣,并且还影响美观,毕竟这四个阁楼也是亮点,各自设计不同,一个阁楼代表了两个人类的情绪。
“囚牢……”凤庭最后一字拖着长音,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我倒是不知道王妃会有如此大的胆子。”
“嘿嘿。”叶安安干笑了两声,尴尬的说:“你这是夸赞吗?”
“你说呢?”凤庭撇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叶安安感觉一股危险逼近,她耸拉着脸道:“这不是那个什么嘛,你懂的,我这是设计,设计。”
说完,她上前一步,抢在侍女的前头给凤庭倒了一杯茶,十分狗腿的递到他面前。
“嘿嘿,王爷商量商量,这件事情不说出去可以吗?”
凤庭看了眼到眼皮底下的茶杯。“就一碗茶,就想把我给打发了?再说了,这茶还是我的钱。”
“当然不是。”叶安安立即否决,“我怎么会用一杯茶呢。”
在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里连忙道:“这样,我送你几个小玩意,王爷你看如何?是我自己设计亲手所做”
叶安安含泪数着自己的私房钱,羞涩道:“你也知道,我的钱少都是王爷你给的,我能拿出来的少,材料到时候有些廉价,你可别介意啊。”
“既然王妃下了如此大的代价,这件事,本王就当做不知道。成监工,那里我给你寻个借口敷衍,不过,”
凤庭停顿了片刻。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看着她:“现在还未建成,可一旦建成之后,有人住进去自然会起疑心,所以你最好想一个十全十美的掩饰。”
叶安安了然的点了点头:“好的没问题。”旋即又道:“但是,你也知道我现在不能出去。材料吧他买不到。但是我保证等禁足了我一定给你做。”
看着她那双不安分的眼睛,如同一个计谋成功的小狐狸,凤庭在心中笑了笑。
“你大可放心,缺什么叫风管家去买就是了。我不介意你拿着我的钱去买材料,毕竟是你亲手做的,这更加难能可贵。你说是不是?”
叶安安心中咯噔了一下,面上带笑,好似赚了一般,“这样你来可是省了我好大一笔钱,多谢王爷了。”
实则内心在哭泣,我不是,我没有。
她原本就打定主意糊弄过去,到时候她就拖着说没弄好,一直把人拖到忘,可现在却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王妃,杨嬷嬷来了。”
传话的是个侍女,她低着头,却没有看到在说完这句话时,叶安安里闪过的厌恶。
距离杨嬷嬷和风嬷嬷来到府中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杨嬷嬷做出各种事来招惹叶安安。
让她产生了一种抵触心理,但凡听到杨嬷嬷这三个字,一股恶心感随之而来。
“让她进来。”
这时候还不是晚膳时间,也不知道她来做什么。
杨嬷嬷走进门,看到凤庭也在,朝两人行了礼。
“参见王爷,王妃。”
“起,嬷嬷来是为了何事?”叶安安看着她。
“老奴来是为了私事,这几日在宫外也没回去拜见老夫人,后来时皇后娘娘叮嘱让我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老夫人,顺便把一封信交给她,我想明日出府。”
叶安安下意识地看向凤庭,杨嬷嬷身份特殊,并不向府内其他普通仆人想要出去告各家就完事儿了。
凤婷回了她一个眼神,想了想说道:“明日我派府中一个侍卫跟你回去。”
“多谢王爷。”杨嬷嬷福了福身,旋即道:“老奴告退。”
“嗯。”
看着她出去,叶安安还有些玄幻,毕竟杨嬷嬷可是逮着机会就凑到他们俩面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答应了她。今儿个竟有些识趣了。
没了杨嬷嬷在一旁盯着,叶安安总算是不在伺候凤庭,但也有了反射条件,当他说那盘菜好吃,她总是下意识的夹了一块给他。
凤庭看在眼里,见她没有意识,嘴角上扬浅浅笑着并不提醒,同时回以一筷肉。
这丢失她的最爱。
翌日,杨嬷嬷坐上驴车带着高大的侍卫去了钱国公府,自从钱国公府的嫡小姐被封为皇后,钱府从一个府变成了国公府。
她拿着腰牌顺利进入府内,见到了老夫人。
与此同时,叶安安正接受风嬷嬷的教导,两个嬷嬷脾性不同,教的地方也不同。
如果说杨嬷嬷教导的是伺候人的规矩,那风嬷嬷教导的是如何说话。
本质上来说都是对人,但是,叶安安却觉得只有风嬷嬷才是知道皇上想要的是什么,那天她说错话自然受到了惩罚。
下了课,叶安安主动给风嬷嬷斟茶,并递给她,“这几日多谢嬷嬷的教导。”
“王妃是个聪明人,教你这样子的学生并不费心。”风嬷嬷笑着道。
叶安安笑着喝茶,心中的好奇蠢蠢欲动,在她看来风嬷嬷就是一个老练的HR,情商高智商高,手段也很高,这样子的人,若是放在现代,怕是能够成为集团的高层人物。
加上她是凤帝身边的人,也不敢怠慢。
“嬷嬷赞誉了,我只是在私底下下功夫,嬷嬷也是京城人士吗?”叶安安眨着眼和她聊起家常。
风嬷嬷摇头:“并不是,只是当年家中变故,这才南迁到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