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娘娘。只是细蕊在这还要多嘴一句,娘娘您的性子自小到现在都待人温顺,不好与人争辩,但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也请娘娘振作起来。”
“说句不中听的,娘娘还是得心狠手辣些,莫再计较那些情爱了。现如今,大将军的仇还未得报呢!”
细蕊自小跟着沈长歌,也知晓她是何性子。只是这深宫不比原先府内,多的是想置她于死地的小人。
若是沈长歌再不为自己考虑,再不为死去的大将军报仇,怕是没几日就要死于这冷宫了。
纵使是在冷宫内,细蕊也不宜暴露行踪,也不知她这番话能否点醒沈长歌。
大将军自小待细蕊便如家人一般,细蕊对沈长绪也早已情根深种,这次能够在牢中挺过来也是为了等待时机成熟能够亲自替沈长绪报仇。
还未等沈长歌回过神,细蕊早已离去。沈长歌站起身走至满是灰尘的梳妆桌上,拿起身上的手帕擦拭了一番。
“沈长歌....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啊。”望着镜中已憔悴不少的自己,沈长歌的泪又再次顺着眼角流下,滴落在手帕上。
“景辞,难道这么久以来你都在利用我吗?你对我...当真没有半分情爱了吗?”
沈长歌握紧了双手,她该如何去面对一个不爱自己并亲手杀死自己哥哥的爱人。
她本以为这一生会与他白头到老,可如今竟换来他一句死生不复相见。
终究是自己性子柔弱才会被这番欺负,可是她又如何能舍得最疼爱自己的哥哥枉死。
从小到大都是哥哥在保护自己,这次自己未能保住哥哥,那就亲手了结杀害哥哥的凶手。
沈长歌哭过一番后,眼中满是血丝。但她早已顾不得这么多了。
被废除皇后之位的她犹如一个庶人,不能踏出这冷宫半步,现在唯有等待细蕊的好消息了。
夜幕低垂,一缕月光透过冷宫内破旧的窗户洒落在了沈长歌的身旁。
这冷宫内许久无人打理,竟连一根蜡烛也找不着,沈长歌也只好一个人蜷缩起身自己取暖。
而下午偷溜去养心殿的细蕊也已得知程景辞服药一事,于是便乔装成服侍的宫女将祁煜给自己的毒药喂给了程景辞。
此时养心殿上上下下已经是一团糟,这毒药是祁煜自己悉心调配,若是没有他的解药,尽管旁人医术再高明也无药可救。
“什么!如此说来,景辞是被他们给下药了?阿娜宁好狠的心,竟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争宠!那...皇上他现在如何了?”
细蕊传来的消息让沈长歌松了口气,至少程景辞不是因为变心不爱她了,而是被人给下药了。
可听到细蕊给程景辞喂下了毒药,沈长歌不由得抓紧了衣裙,心中有些担忧。
“我的好娘娘,无论如何,他程景辞是杀害大将军的凶手,纵使他被人下了药也不应该这么快沦陷!恕奴婢直言,皇上....根本就是在利用您,利用大将军。纳你为妃也定是他的诡计!”
细蕊见不得沈长歌还担心着程景辞,在她眼中她便巴不得程景辞早日死去。
从前他还对程景辞有些敬畏,可如今倒是消失殆尽了。
“好了细蕊!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景辞体内的毒素排出,这是景辞先前给我的免死金牌,你拿着它去大牢让狱卒放人,再让祁煜给皇上解毒。我现在便去阿娜宁的寝宫同她对质。”
“娘娘...万事小心!”细蕊也知自己奈何不了沈长歌的性子,便只能由着她去了。
趁着这冷宫无人看守之时,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