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的陆文川格外忙碌,每次都要熬到后半夜,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让人看着揪心,中原文字步楚还未完全弄懂,对他的事情爱莫能助,也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突然觉得陆文川娶了个好生没用的妻子,任何事都无法替他分担,只会给他找麻烦,让他忧心,让他繁忙之余还要抽出一丝精力来照顾自己。
只好乖乖的坐在房间里,到晚上睡觉,然后第二天继续呆着,不惹出是非,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我真的想和他说说话。”她自言自语着,目光望向了陆文川处理军务的房间。
门吱吖一声,是步楚走进来,陆文川猛地一抬头,然后再呼出一口气。
步楚在陆文川身旁坐下,趴在他处理军务的书案上,睁圆了眼睛望着他,陆文川把手放在她头上,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偷偷将自己浏览的军中事务册子盖上,屋中一时无言。
“这几日我可是在军营中把你打听了个遍,统一口径说你恶贯满盈,最会颠倒黑白,那些士兵们都传,论天下兵马,唯振威军的刑法最为狠毒,这些年死了不少人,都是拜你陆大将军所赐,啧啧啧,真的看不出来。”
步楚开口,陆文川面上疑惑,满是不解,思索一会,叹了口气。
“不就是军纪严了些,竟把我说的如此不堪,回头我告诉他们,若是再传些不入耳的话,主使下去领个一百军棍,余者每人二十军棍,便不敢再嘴碎了。”
步楚又转转眼珠子,突然讥笑起来。
“这军营中,有没有军妓什么的?”
陆文川愣了几秒,果然恼怒起来,使劲拍了下步楚的脑袋,她吃痛,“嗷”的一声,仰面朝天。
“上次问青楼,这次问军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谁跟你讲的?”
“是上次入宫,跟元琴一起看话本子的时候聊的……”
步楚嘟着嘴,不满道,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陆文川一泄气,靠在椅子上,一脸无奈。
“我这还没被军务累死,就要被你们俩给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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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晚这么一烦他,陆文川立马就抽出时间来陪她了,不过也没好到哪去,平常他处理军务的房间,除了几位心腹大将,是进都不让进的,如今也只是让进而已。
他话少了好多,每次步楚想开口说些什么,都被他紧锁的眉头给堵了回来。
不仅这些,军中气氛都紧张起来,士兵扛着一箱一箱的火药武器,倒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战争要开始了吗?事情有这么严重吗?这怎么和陆文川说的不一样……
“一世执念,浅着爱恨手心,一崩情绕梅,伊人不崩欢泪善~如岑支觉烟裳,暗物惠差,却终为陌露幽靠,赋满之常茬,意,茬笑地出,在我心,我与她绮梦,受相逢~”
在惠春坊磕着瓜子听着曲儿,步楚深深的叹了口气,望向那个来坊间听戏都要拿着书卷的陆文川。
“他日我出征,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就好。”
事情的恶化与转变在她收到那封信开始。
“事态紧急,速回京城……我在满月楼等你……”
隐秘的送来这封信,还特地用回鹘文字来书写,想必是寄给她的没错了。
“没有著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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