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靠近的少年,林夕文雨马上向身旁边的爷爷介绍道:“他就是住在我们家对面五楼,天天跟着我们后面回家的那个人。”
听着这简单的介绍,伽曜顿时感觉有些尴尬,原来她已经注意到了每天跟在身后的自己。
平复了内心的情绪,伽曜开口道:“我这刚好有一把伞,一起回去吧。”
说着从自己书包里拿出了自己特意挑的小伞。
“去吧,你和他撑伞走前面。我就跟在你们后面。”爷爷看着一旁有些犹豫的林夕文雨,开口道。
“那爷爷你呢?”林夕文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爷爷。
“没事,爷爷回去洗个澡就好了。我们总不能让人家有伞的人淋雨吧?”
“那好吧。”林夕文雨又对着身旁的伽曜说:“谢谢你,我们走吧。”
伽曜想了想,开口道:“还是你们撑吧,我可以不撑伞的,不就是一点小雨,我早淋习惯了。”
伽曜看着天空飞飞扬扬的雨,将伞一把塞给林夕文雨,冒着雨朝家里跑去,留下了错愕的一老一少。
“等等,烬,为什么我会感觉现在水元素和风元素格外的丰富。”伽曜慢下脚步,在脑海中问道。
“这很正常,风雨之中水、风两种元素本就格外充沛。”
“那岂不是在雨中修炼更爽。”伽曜的语气有些兴奋。
“爽归爽,这一场雨下来,你明天非得挂盐水不可。”烬戏谑道。
没过多久落汤鸡的伽曜站在家门口,我爷爷奶奶呢?怎么家里没人?不会是去学校接我了吧?
伽曜差点没吐血,把湿漉漉的书包赶紧打开,拿出湿成坨的书摊在一旁的楼梯上,然后又风风火火的跑向学校去。
伽曜在校门口看见了一直在等自己的奶奶和伽苒。
“婆婆。”伽曜像猴一样的抱着自己的奶奶。
见淋着像落汤鸡的孙子,奶奶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
“你看看你妹妹,人家就知道到学校等婆婆来接,你呢?笨的像什么一样啊?”
“我的错……”
“这人家是个人都晓得等雨停了再走,你呢?”
“嗯,下次不会了……”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换衣服,别感冒了。”
回到家中,伽曜先是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穿着一条小短裤踏着浓浓蒸汽走出了淋浴室。
“你不知道,烬,每次我这样出来都感觉自己要成仙了。”
“你是马上成仙了。”烬先生似笑非笑的道。
“曜曜,衣服放在你床了。”正在厨房熬姜汤的奶奶喊道。
伽曜走进房间,正准备穿衣服,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快去开门,你爷爷估计从柴草间拿的姜回来了。”
伽曜应了一声,提着手中将要穿的衣服走到了门口,把门打开道:“怎么去柴草间拿姜,家里没......”
打开房门,门外的却不是亲爱的爷爷,而是可爱的林夕文雨。
“卧槽。”伽曜赶紧躲在一旁,探出个脑袋看着门外正捂着眼睛的小姑娘道:“你...你怎么来了?”
“我...我爷爷要我把伞还给你。”说着小姑娘一只手提着一把伞挡在眼前,另一只手把伽曜的伞递了过去。
“我在这呢,你这是给谁呢?”伽曜看着面前将伞对着墙的小姑娘道。
“行了,别遮了,就你那小手挡得住啥?”
“伞给你,谢谢,我走了。”说完林夕文雨红着脸转身向楼下跑去。
“曜曜,谁啊?”厨房传来奶奶的声音。
伽曜深吸了好几口气稳住怦怦跳的心脏道:“同学,来问作业的。”
“哟,这还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有同学会来问你作业?”奶奶打开厨房门看着门口穿着小短裤的伽曜。又说:“你还不穿衣服?”
“哦哦,马上穿,马上就穿。”说完伽曜把伞放在一旁,跑回了房间。
“你故意的吧?”伽曜穿完衣服站在阳台看着伞都没撑就跑回家的妮子,突然明白过来之前刚出浴室时烬先生的话。
“这不是帮你成仙?”烬先生哈哈一笑道。
伽曜白了烬一眼道:“写作业,修炼去!”
林夕文雨家。
“呼...呼......”林夕文雨回到了家中。
“文雨,伞还了?是不是亲手交给他的?”
“嗯,是...是的。”林夕文雨有些紧张,直到现在心脏还砰砰直跳着。透过窗看了一眼对面的五楼,只见那少年站在阳台正看向这边,文雨赶紧将房内的百叶窗摇了下来,
他可真是的......
房间内,伽曜稳稳地盘坐在地板上,一吸一吐之间隐约可见彩色的能量萦绕。
这些天下来,伽曜的实力稳定在筑基后期,时间神虽然将自己的功力散去,可是半神境之前的瓶颈却消失不见。
这也是伽曜实力突飞猛进的一个主要原因,外加十曜聚魂珏可以将外界斑驳的能量净化,速度自然不会慢。
“铲屎官,本小姐今天渡劫成功了哦!”看着伽曜缓缓睁开眼睛,趴在伽曜旁边的九久将自己的好消息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今天这场雨是你干的?”伽曜有些诧异的看着九久。
“也不全是,这场雨本来早该落下来的,只是被紫金镇魂铃硬生生拖到了最后。”
看见这枚紫金色的铃铛,伽曜又想到了那天天空之中的声音,这个铃铛究竟是谁的呢?
第二天,学校。
林夕文雨在课间操交作业时特意路过伽曜的班级,透过窗户看去,只见他桌上干干净净,抽屉内也没有一本书,显然他没有来学校。
可是他人呢?带着有些失落的情绪将作业交老师,回到了自己班上,看着走廊上嘻嘻闹闹的同学一言不发。
他不会是生病了吧?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没来上课?胡思乱想了一会,林夕文雨决定下次碰见要去问问他为什么没来学校。
整理好情绪她回到教室开始预习,全校第一的光环下,没有什么事情是轻轻松松的。
正如她所想,伽曜在诊所挂了一上午的盐水。
上午挂盐水的时候,伽曜低头看着自己鼻子里流出的水鼻涕发呆。
不知是在想林夕文雨的事还是即将到来的期末抑或是其他的事情,在水鼻涕拉到了最长快滴落在衣服上时,伽曜才回过神来,用纸巾将鼻涕抹去。
“婆婆,我们中午吃啥?”
“你觉得你婆婆有时间给你做饭吗?你看看几点了?今天是你爷爷做饭。”伽曜想起了爷爷做的菜,不禁打了个寒颤。
“要不我去外面吃,你还是回去吧。”伽曜试探性的问。
“你这里病还没好你还想着去外面吃那些垃圾食品?”奶奶瞪着他,又抬头看了看挂在上面的盐水对着诊所的大夫道:“医师,快打完了。”
说完就一个穿着白大褂大夫走了过来,问了伽曜的状态之后把那根插了一上午的针拔了出来。
伽曜先活动活动自己麻木的手,暗道一声爽快!
奶奶看着这比刚来时精神不少的人,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再次和医生交流了饮食要注意的事项之后婆孙俩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