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不出所料的传来了爆鸣。
莫风立刻从床上跳下,鞋都没穿就跑到了被黑烟充满仿佛闹鬼了的厨房,此刻季霜寒正浑身是伤的晕在地上,看样子被炸得不轻。而莫风并没有去扶他的意思,毕竟靠着血族的恢复效果,这种程度的伤半分钟就好了。
“所以说没有任何下厨常识就不要到厨房来啊。”莫风感叹。
此刻季霜寒躺在地上干咳了两声,缓缓的睁开双眼,看样子是恢复好了。“莫风?”季霜寒看到莫风下床后惊叹的问,“我躺在这里多久了?”
“大概三十秒,如果你觉得做饭时把自己炸晕这件事太羞耻的话可以再晕一会。”
季霜寒将信将疑的站了起来,看着莫风说:“如果只过了三十秒你是怎么康复的?你刚才不是在床上躺着吗?”
莫风忽然一愣,自己光顾着看情况,连怎么康复的理由都忘编了。“唔…我的四次元口袋是万能的!”莫风想了想之后停止了思考,表情逐渐变成了^_^。“好了好了,我不问这件事可以了吧?”季霜寒无奈的妥协,毕竟他问也问不出什么。
“因为这次任务把谋反派的干部之一格尼亚斯解决了,今天晚上有血族的庆功舞会,原本他们想见你时因为你身上有伤我就拒绝了,现在你想见他们么?”季霜寒问。
“我这个血仆没什么好见的吧,他们在意的只是我身为‘容器’的价值而已。”莫风伸了个懒腰回答,“那等会我就直接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喽。”
晚间舞会——
“不懂这群血族为什么这么喜欢跳舞,打赢了在家里吃一顿作为庆祝不好么?”莫风通过自己二楼房间的窗户观望着庭院里翩翩起舞的血族,听季霜寒说这里汇集了友方阵营的各大权威,在庆祝的同时也是一次政治交流。
莫风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正在接待宾客的季霜寒,通过看嘴型知道他在夸莫风,大概说了“都是他的功劳”之类的话。在身旁站着一个老者,莫风认出了那就是冰系祭司,季霜寒所谓的老头子。按照常理来说血族的容貌不会随着时间变化,冰系祭祀变成这样的原因只可能是他已经活的很久,久到必须刻意用这种状态才能符合他的身份。莫风打了个哈欠,刚想回去睡觉时,却发现冰系祭祀转头看向了他,和莫风激情对视。
“哦吼,完蛋。”莫风赶紧把头移开。
此刻冰系长老望着二楼的窗户,转头对季霜寒说:“我先去看看你的血仆伤势怎么样,你在这里接客,我就先失陪了。”
他说完直接走上二楼,脚步声响的即使关上门莫风也能听见。在一片慌张中莫风钻进了被子里,把周围的一切弄成自己仿佛没有下过床的样子。随着“吱讶”一声,莫风房间的门被缓缓打开。
“居然单独给你准备了一套房间,看来小寒挺重视你啊。”冰系祭祀进门看着床上的莫风,他演的就好像真的全身不能动了一样。
“装死可不管用。”冰系祭祀没有语气起伏的说,但莫风还是躺在床上不起来。
“既然身体无大碍,就要表现出相应的样子,在这里躲着又为了什么?”
莫风无奈从床上起身,看来骗不了这老家伙了。他半躺在床上看着冰系祭祀,他和自己十年前看到的他差不多,依旧是看似年迈的身体里散发出一股似雄狮一样稳重的傲气,只是刚才他说话的语气里多了一丝和善,这是因为莫风已经和当时的身份有所不同了,如果他现在对莫风下手,季霜寒势必会来找他这个“老爷子”的麻烦。
“是莫风么?”他问。
“很荣幸您还记得我这个容器的名字。”莫风冷笑着回答,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他不介意自己和冰系祭祀交战一次,即使他可能基本无任何胜算。
“你想回去人类那边么?”令莫风出乎意料的是,他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挑衅而生气,反而问了这个问题。
“你觉得我还有能力回去么?别忽悠我了。”莫风冷冷的回答。
“我可以和人类阵营协调,有我在,他们即使再不放心,也不会刻意舍弃一个容器,这是那个男人临死前对我的遗愿,我有遵守他遗愿的必要。”冰系祭祀语重心长的回答。
“孤儿院负责人已经死了?”莫风问。“他在你逃跑之后,被一个血族贵族以种族欺诈的罪名杀了。”冰系祭祀回答,“毕竟也是因为我让小寒去试探你,你才得以逃跑,也是他因此才死亡,所以我要对这件事负责,孤儿院负责人临死的遗愿是让我善待所有的容器,不要把他们当成工具。”
“所以我现在如果要求回去,你也确实会帮我回去么?”莫风忽然问。
“遵循死者的遗愿。”
“那我还是不回去好了。”莫风果断的说。“回答的为何这么果断?”冰系祭祀略显吃惊的问。莫风起身下床,看着窗外的季霜寒说:“还记得十年前的季霜寒么?无感情,无意识,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凭你们使用。”莫风的手微微握紧,“现在他已经变得比我更像‘人类’了,远比我有感情,远比我有意识,在我明白这样的原因前,我不会离开这里。”
“有趣的回答。”冰系祭祀叹了口气,“那么就让我看看你最后能得到什么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