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说到前方有倒了的巨木挡住了去路,顿了顿,看了看夜蓝行去的方向,继续道:
“我们当时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如果天黑在密林中贸然绕行,谁也不知道能遇上什么危险,便合计了一番,退至此处空地停留一夜,待明日天亮了再赶路”;
老妇人说的甚是无奈,且真情流露,让听的人不觉得也跟着担忧起来。
敏依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又好像有个声音在跟她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
夜蓝向前跑了几百米,果然见到一棵将近半人粗的大树横在路中间,这树是不是太过于粗了些?!算了,现在也不是想树是不是太粗的时候;
又左右走了走,都是密林枯叶,枯叶松散不实,不小心就会陷进去,周围还有一些奇怪的响动,晚上绕行确实不安全,就掉转马头;
回到空地,对子博点了点头,二人也只好下马;
走到老妇人跟前,朱子博对老妇人拱了拱手,“老妈妈,这四周只此一片空地可供歇脚,我三人便少不得要给诸位添些麻烦了”;
老妇人笑的更加和善、亲切了,稍稍侧身道:“哪里是添什么麻烦,此处林子密,少不得有什么动物、野兽出没,大家一起彼此多个照应,我们正求之不得呢,我看三位面上都有疲色,应该也是赶了一天的路,来一起坐着吃些东西吧”。
白小猪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长嘶一声跑上前,横到三人身前,喷着鼻息脚下乱转;
老妇人被白小猪挡住了身形,看不见表情,只听声音道:“这畜生倒是有趣,不乖乖去那林边站了吃草,却在这里闹腾什么?”
白小猪听了妇人的话,还真就低着头退到了林边,呆呆的站在那;
老妇人又看了它一眼,它就低下头啃草吃。
“老妈妈,这马儿怎么竟像能听懂你的话一样,一下就变得这么乖巧了!”不由的敏依不奇怪,这白小猪怎么看也不是匹乖巧、听话的马呀。
“呵呵,姑娘这有什么奇怪,我们小姐府上在渭南就是开马场的,因此我们府里上下人等,倒是都对这马匹的脾气、性格有些许的了解”老妇人说着便引了三人到空地的炉火旁;
指了指地上的石墩,“这里空地上有些石墩,倒是天然的座椅,你三人坐着歇歇吧,我们也没准备什么好吃的,就是取了些腊肉、摘了些野菜来一起炖了,我去取碗筷来你们将就吃些”;
三人顺着老妇人的手,的确见空地上十几个光滑的石墩,送亲的人见三人过来,便让出了三个来给他们坐;
敏依刚准备坐下呢,被子博一把抓住胳膊拦下了,顺着朱子博的目光,就着炉火就见石墩上有些字迹,不过炉火闪闪烁烁的,怎么看都看不清那些字写的是什么;
老妇人拿着碗筷回来,见三人仍旧立在原地,“三位可是怕这石墩湿冷?待我去吩咐他们拿些皮垫来与你们垫着”;
“老妈妈不必麻烦,我们不是嫌弃这石墩湿冷,只是见这石墩上有些字迹,有些不大明白,故此未敢就座”敏依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