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
“我现在这不是，才天天陪你喝酒。”
“伺候着你吗。”
“来，张嘴。”
张凡笑着将手中剥好的小龙虾，放进了一直盯着他看的吴景昊嘴里。
“而且除了我。”
“谁能和你家河东狮姐一起生活呀。”
“是不是。”
张凡笑着挑了一下眉，把手放进嘴巴里焯了一下，喝了一口啤酒。
没错。
这家伙跟我姐姐结婚了。
“同学聚会。”
“大家都希望你能来，来不来？”
“再看吧。”
“干嘛呀？”
“韩菲不在了，这同学聚会你都不去了？”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连她长什么样都忘记了。”
“你不要再提她了。”
吴景昊拿着筷子不停地指着张凡，企图掩饰自己依旧忘不了她的事实。
“行行行。”
“不提了，不提了。”
十分钟后。
“诶呀。”
“韩菲呀。”
“就像这个小龙虾一样，总是张牙舞爪的。”
“但是最美的也是她。”
吴景昊已然喝醉了，拿着一个小龙虾头，不停地对着张凡说韩菲的事儿。
“你知道吗。”
“这十年来。”
“我就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一个像她一样，浑身散发着光芒。”
“像天使一样的人。”
“嗯嗯嗯。”
张凡敷衍的点了点头，手上拿着消息发给吴怡怡。
咱弟弟喝醉了，来接接。
“她当时就那么站在车站。”
“靠着站牌。”
“把头发夹杂在耳朵后面。”
“塞着耳机。”
“啧，你说她每天都听些什么音乐呀？”
“什么音乐那么好听？”
吴景昊甩着脑袋，口中的话像洪水一般，停不下来。
“景浩。”
“真不是我说你。”
“你真没有必要对那种女孩念念不忘。”
“她不值得。”
“你说什么呢你！”
吴景昊瞪了张凡一眼，瞬间就爆发了，餐桌上随手拿了一个东西，丢向了张凡。
“你们真是厉害死了啊。”
张凡好像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转身往后看。
“都几十岁的人了？”
“还非得我来接。”
“家就在门口。”
“你们是腿折了吗？”
吴怡怡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不生气，不生气。”
“啊——宝宝。”
“来来来。”
“老婆，坐坐坐。”
张凡丝毫没有顾虑一旁翻着白眼的吴景昊。
“诶，吴景昊！”
“你等会儿。”
“坐下。”
吴景昊刚想偷偷溜走，就被叫住了。
“吴景昊！”
“你知不知道你没去。”
“我今天都快被金总骂成狗了。”
“我，不，想，去，姐。”
吴景昊摇着头，一字一顿的说着。
“这么多年我哪次去过了呀。”
“行了宝宝。”
“不生气，来，吃个小龙虾。”
张凡一脸笑容的拿起一个小龙虾。
“不吃。”
“不要以为这个龙虾我就能消气。”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
“不要跟这个蠢货一起喝酒。”
“你看这这这一喝还了得。”
张凡以为吴怡怡说的是吴景昊，嘴角微微往上翘。
“诶诶诶诶，我有个问题问你们。”
“蠢货。”
“跟二货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
张凡从吴怡怡手中拿起一张纸，擦起了嘴巴，顺便回了一句。
“不不不，有区别。”
“蠢货。”
“是骂人的意思，很严肃。”
“二货呢？”
“你们不觉得，有点可爱吗？”
此话一说出口，张吴夫妻默契地一起翻了个白眼。
“别理他，疯了。”
“没有！”
“我说真的呢！”
“二货，是昵称。”
“你要说一个人他是蠢货吧。”
“你是真的特别讨厌这个人，你才说他是蠢货。”
“那，谁谁谁。”
“马俊涛！”
“他就是一个大蠢货！”
吴景昊越说越激动，说的时候还手舞足蹈的，吴怡怡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非要让我扔那个水球。”
“我不扔，他就扔。”
“他长那么壮！他扔那个水球下去，肯定砸人特别疼。”
吴景昊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气，说话都开始破音了。
“我就是为了她着想。”
“你们知道吗？”
“你们都不知道啊！”
吴怡怡被吴景昊这一出戏弄得更蒙了，转头看了一眼，张凡一脸无所谓的刷手机。
“还有那次。”
“模拟考试。”
“我碰见她拦车。”
“我就说那你和我一块儿去考试呗。”
“她拒绝了。”
“最后……”
“她就这么死了。”
吴景昊越说越低沉。
“景浩啊。”
“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十年了。”
“咱别为难自己行吗？”
“她的死跟你没有关系。”
“你不要再自责了。”
“而且在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
吴怡怡看不下去开口劝道，吴景昊心不在焉的拿起啤酒准备喝被拦了下来。
“你打算就这样下去颓废到什么时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