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快的游着,海底城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了,我开始紧张起来,虽然我是回家。这也许就是近乡情怯?也许吧,我不知道我走不在的这些日子会发生什么,但是我希望没有发生什么,一切还像往常一样。妹妹的选美比赛顺利进行了并且拿到了名次,父母安康,他们只是有些想我并不知道我被抓了去,虽然我消失了三个月。
我终于到家了,看着熟悉的这扇门我在想开门以后会看到的场景和他们的反应。
我敲了敲门,有点局促的站在门外等着,我想到过妹妹开门以后看到我飞扑过来;想到过母亲来开门,开门以后愣一下然后轻轻打着我说我出去这么久也不打招呼;想到了父亲来开门,笑呵呵的开门看到以后立马冷下脸来说:“去哪儿了这么久没个消息”……
想到了许许多多的可能唯独没想到是这样——一个陌生人开的门,穿着制服,是监察院的制服。
检察院是海底城的执法单位,一般来说检察院亲自上门那么必然是大案子,我反应过来以后就往里面冲,检察院的那个人似乎也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没来得及阻拦,我成功冲了进去,引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没有任何一个家人的身影,妹妹,妈妈,爸爸,都没有。
我拽住一个人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声音有点颤抖。我怕是我想到的最坏的情况——家人全都遇害了,这些人来这里就是取证。
这个时候开门的那个人也跑进来了,“检察院办案你也敢擅闯,胆子不小啊。”
这要是搁平常,别说闯了,我见了都绕道走,但是今天关乎家人安危啊。
我被他们摁住了,我大叫着问:“这个家里的人呢!人去哪儿了!谁来告诉我啊!”
“叫什么叫,你就是那个不在的儿子吧,本来还想着去哪儿找你,没想到自己跑回来了,省得我们费工夫,等会你就能见到你的家人了。”一个探员说到。
我要死了吗?我第一个念头是这个,但是检察院为什么要杀我?他们执法机关没有权力私自处决人啊。
我愈发的惊慌了,才出虎穴又如狼口?我受那么多苦刚回家就要死了?一连串的问号在我的脑子里铺开来。
我的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那个探员说道:“别多想,你的父母家人安好,但是他们涉及商业诈骗,本来这不归我们管,但是最近发生了一点大案子人手不够就把我们调来了。”
说完那个探员给我带上了手铐,“走吧哥儿几个,东西找的差不多了,带着这个意外之喜回去复命吧。”说着他便把我拉起来准备走。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都还在,但是随即我又皱起了眉头,检察院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我被押上了检察院的车,我内心忐忑的准备着看到自己的家人在看守所,这一路上我思前想后也没想到怎么可能家里的人都被抓进去,要说商业诈骗,可能也只可能是从事商业的父亲。母亲一介家庭主妇,妹妹还是个学生和这有什么关系啊。
我没想到,时隔三个月的和家人的第一次见面竟然会是在看守所里。
父亲母亲都安静的坐着,只有妹妹似乎很是烦躁,不停的在走来走去。
那个人把我塞进了屋子,一瞬间家人的目光全聚集到了我的身上,妹妹首先扑了过来,“哥你去哪儿了呀,三个月不见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对了我的选美大赛得了二等奖诶。”
然后母亲也走上前来问我去了哪里,只有父亲坐在那里哼了一声,其实我清楚的看到在看到我的第一时间他有起身的动作,但是终究还是没起来。
和家人寒暄了几句,我找了个理由把我为什么三个月不在给搪塞了过去,我可不敢说是被人类抓去了,我就问起了现在的情况,为什么会因为商业机密泄漏导致全家进了这儿,这很明显不对劲啊。
我问父亲:“爸,是不是有人想搞你,但是为什么把我们也捎带了。”
父亲看我一眼:“心里倒是有个人,估计百分之八十是他。但是我不明白哪儿有这么大的仇居然把你们也弄进来了。”
“肯定因为你太直了,根本不懂的变通,惹恼了人家。”母亲有点埋怨地说道。
“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就在这里乱说。”爸爸看了妈妈一眼说到。
然后我爸开始给我讲事情的原委。
在我走后的第二个月,父亲在他的包里发现一个文件夹,他并不没有印象自己什么时候拿的,现在想那大概是他的秘书给他装进包里的,他回家以后才发现的,他好奇就打开看了一下,发现文件内容是他们公司现在正在进行的一个大项目,但是这个项目并不是他负责。
这个东西要是落到了合作方的手里,那么他们公司的谈判价码就少了很多,父亲思虑在三没有声张。
在他看到这个文件的第二天家里就去了检察院的人,说是有人举报他出售公司机密以换取利益,要请我父亲走一趟。
但是没有证据,我父亲决计不能承认啊。
在这个时候父亲的秘书找到一段视频,那是父亲和合作公司的管理层的一个人在一个餐厅吃饭的场景,而且视频中有文件夹的递送。
这个是真的,只不过这是一早父亲的秘书告诉父亲,有一个客户要约他,那个递过去的文件夹是我父亲负责的业务范畴和其他一些细则。
在找那个人取证的时候,那个人居然没有跑,很快就承认了是父亲卖给他机密,而且是父亲联系的他,有电话记录。但其实电话记录是秘书在告诉父亲有人要商谈业务以后打过去聊见面时间什么的,根本没有具体关于买卖,机密这些字眼的。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父亲有多少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呀,各种证据都指向父亲。
至于母亲很妹妹,是后续有人举报他们还在售卖那份消息,而且作伪的痕迹依然高超,让所有的证据和证人都指向了她们。
而我居然也有人举报,而且证据确凿,我可是消失了三个月,这个证据是怎么做出来的呀??
这种看起来很蹊跷的的事情检察院居然也就受理了。
这是个大手笔呀,父亲身边的人被收买了好多,甚至对方的人宁愿承认买机密被罚款也要指证,在父亲的认知里,他虽然有对手,但是很明显这么不计成本的陷害,收益根本没有那么高,于是父亲也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还是说不小心得罪了另外的牛逼人物。
而我,已经蒙圈了。很明显这是一次针对我们家的陷害,但是为什么会是全家人一起受难,而且如此顺利导致一点都不真实,现在只要在我家找到那个父亲拿回来的文件夹那就可以直接宣布判决结果。
有点难办了,现在根本没有一点脱困的思路。
父亲说完后,我们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