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华灯初上,燕子坐在家族的大宴会厅中,被一大家子人围簇着,自然免不了被问起这四年消失的行踪。先前她已经和父母见过面,父母告诉她,她就职的地理杂志社派她去参加一个全世界各地的大型拍摄活动,拍摄行程保密,并且他们已经从杂志社获得求证。这些在燕子出圣峰谷时,老祖母已经告诉了她,是娲女安排好的。
自然她也就顺着这个理由编出了拍摄的一系列故事等,不能自圆其说的,就以保密为由搪塞吧。中间,燕子向大伯轩辕海阔提起了家族内外支的事情,当时整个屋子里静下来,年轻一代的兄弟姐妹都露出吃惊的表情,长辈们都沉默不语。
好一会儿,轩辕海阔问道:“燕子,你为何有此一问啊?”燕子回答,“我一个朋友这么问过我。”“哦,是个什么样的朋友?他是做什么的?你没问他为何有此一问啊?”大伯一连提出三个疑问。
燕子突然想起了娲女告诉她的那句话,说道:“乾坤山,海龙宫,天堂路,地狱门,轮回殿。”几个长辈同时看向她,眼神中包含着严肃、惊愕、诧异。“燕子,你告诉我你这个朋友的身世,越详细越好!”轩辕海阔说道。
燕子概要说了因拍摄和娲女相识及她告诉的家族秘密,当然中间隐去了关于玄女族的事情。“什么?你爷爷奶奶还活着?”大伯惊愕地看着燕子。一屋子的人都站起来。“是的,那个女人告诉我,爷爷奶奶被囚禁在一个称为‘苦海无边、恶流盈天,回头无岸、恨鬼成聻(jian)’的地方。”燕子说道。
“这怎么可能?当时我们都看着你爷爷奶奶下葬的!虽然我们对他二位老人家的同时去世心存疑惑。”轩辕海阔很严肃地说道。“这就是我们外支分离出来的原因吗?”燕子问道。“这不是主要原因。”轩辕海阔沉思了一下继续说:“你大伯父,也就是我们的大哥叫轩辕海澜,他是你大奶奶的孩子。你大奶奶离世后,后来你爷爷才娶了你奶奶,生下我们兄妹四人。你大伯父二十一岁那年,在洞房花烛夜就彻底失踪,到现在也没他的音讯。但他却留下来一个遗腹子,就是內支的族长,你的堂哥轩辕云龙,他从小被你奶奶看起来,备受宠爱!”轩辕海阔停了说话,燃起一支香烟,陷入了沉思。
“我们外支分离的原因和现任族长有关系!”燕子的父亲轩辕海风接过话说,“你爷爷奶奶突然去世,我们也做了检查,确实是死于各心脏衰竭。二老去世后,族中辈分最大的七爷坚持让轩辕云龙接任族长。后来但我们私下调查,发现云龙与神州几大势力暗自结盟,从事秘密试验,所谋非善!长此下去,将把我们家族带入万劫不复之境地!”轩辕海风叹息了一声,继续道:“并且在七爷的支持下,他取得了家族多数人的支持。就我们这一支而言,你老爷爷兄妹有七人,你爷爷兄妹有五人,除了我们兄妹四人,他们都支持、信任云龙,说让他带领我们家族成为神州第一族!这简直是疯了!”
“他们依仗什么?”燕子问道。“财富、地位、名声,当然还有野心!”轩辕海阔把话接过去,“我们家族从你老爷爷接任族长开始,就善引家风,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思想融入到家族的发展之中,你爷爷奶奶更是身体力行,品学兼修,从善如流,大爱无疆,带领族人家国天下,使我们家族人才辈出,几乎各界都有翘楚,但不知七爷和云龙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们都支持于他的野心!我们几个势单力薄,又心存不满和焦虑,就分离出来,不再与他们来往!”
“他们的野心是否也与爷爷进行的秘密实验有关?”燕子又问道。“哦?这个事你也知晓?”二伯轩辕海平惊异地看着燕子。“也是那个我遇到的女子告诉我的。”
轩辕海平道:“这个事你爷爷生前从未提起,但在我们和云龙小子争执之时,他提到了此事,说你爷爷从事基因遗传研究已经有二十多年,已经掌握了‘上帝秘方’,其他力量就是冲着这个才来联手,这样我们家族就能更加壮大,当时他就提到了‘乾坤山,海龙宫,天堂路,地狱门,轮回殿’,但我们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可我却知道必定不是什么善类,相当上帝的人,你们能想象的到是什么样的人吗?”
今天参加宴会的还有燕子的大伯母及儿子云霄,女儿云彩,二伯母及独子云涛,他三个都比燕子大。海燕姑妈一直没有结婚,没有子女,把云彩和云燕当孩子一样疼爱,有时燕子都觉得她比亲妈都疼她。燕子坐在姑妈左边,姑妈埋怨燕子咋弄的快成了一副骨架,不停地给她加菜,吃的燕子胃都鼓起来了。姑妈要是知道自己的侄女这几年受的罪,准会掉眼泪的。
宴会中间,亲人们讨论的一个话题引起了燕子的注意。最近一个月来,很多地方的医院收治了一批病人,患者都得了一种相似怪病:完全失忆,精神亢奋,极具攻击性。通过病理研究,这些病人的神经系统受到了一种新型病毒感染,间歇性地发作。随着病情加重,病人很快进入疯癫状态,像发了的疯野兽攻击其他人。值得欣慰的是这种病毒没有传染性,只影响宿主一人,虽是这样,患病的人也是越来越多。通过研究,发现这种病毒是一种混合基因病毒,生命力极其强悍,现有的医学手段无法将其灭活、杀死,更可怕的是,患者随着时间的推移,生命体征也会变得诡异,不怕疼痛,不惧高温低温,多日不喝水不进食也不会死亡!这种病毒暂时被命名为U病毒(Unidentified),即不明来历、未知的病毒。
这些患者已经杀死击伤几十名医护人员,现都被集中隔离看管。值得欣慰的是,就在几天前,一家名为天使医学研究院的机构声明能够抑制病人病情发作,通过实验,效果确实不错,通过医治,病人虽然未完全恢复到正常人,痴痴呆呆,但能够安定下来,不再主动攻击他人。这已让所有人,尤其是家属松了口气,因为要是病者的这种状态持续下去,他们很快就会被处决。
燕子知道这个天使医学研究机构,多年来,他们一直在生殖医学方面独领风骚,很多不孕不育的家庭和个人在这家机构延续了后代,最不可思议的是,所生的孩子们在各方面的成绩都出类拔萃。‘天使’已经成为他们的标签,这家机构被誉为“希望的田野”,有极大的社会影响力和美誉度。
天使二字在燕子脑海中萦绕,她端起一杯酒走到轩辕海阔跟前,说道:“伯伯,你从小就疼我,我敬你一杯酒,但你得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轩辕海阔很严肃地看着侄女好一会,就笑了,他站起来摸了下燕子的头,说道:“燕儿,你要跟伯父学医吗?”燕子心里感叹,为什么他们外支家族能尊崇他成为族长,那洞察人事的眼光可不是吹的。燕子跟伯父碰了下酒杯,“嗯”了声,就一口喝掉了杯中红酒。伯父说道:“好奇心!小心好奇害死猫啊!”“猫有九条命,哪那么容易就挂了!你答应我吧!”轩辕海阔沉思了一会,说道:“好吧,我作为一名医学工作者,也将被派往那里研究学习,你可以作为我的助手一同前往,后天早七点,你到家来找我。”燕子答应一声,回到座位上继续陪大家喝酒说话。
晚宴一直持续到很晚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