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天地大日的变化中孟源的眼睛发生了变化后,转眼就又过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中,孟源炼骨髓的姿势已经在每日的推进中到了第八十一次。
但就偏偏在这第八十一次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没有了任何的寸进。
脑海中的那第二个盘坐的虚幻人影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就好似碰到了无形的瓶颈一般。
这让孟源无法理解。
“这天地灵气越发浓郁了,这都要化成灵雾了吧。”
夜中,孟源因为多次尝试,感受到瓶颈的原因,停下了修炼,走出了房门,感受着天地间的灵气,目光看着那夜中的一轮被道道雾气环绕的银月。
自那次大日变化过后,这轮银月愈发神秘。
“这轮银月...好像有了什么变化..”
孟源的双眼黑白闪烁,似有日月变换。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看到这被雾气缠绕的月亮之上,好像有一个遮天蔽月的月桂和一道清冷至极的宫殿虚影闪过。
那虚影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孟源看的不真切,但是他相信这不是假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是一点都不能再前进了...没有头绪啊!!”
孟源收回目光,灵念内视,听着自己身体中那‘哗哗’奔流的血液,感受着骨髓的变化。
身如铁,血如河,骨似钢,便是他现在的状态。
此时的孟源,力量十分之大,周身体魄强劲异常,早已超脱了凡人肉身。
他曾拿过普通的刀器,用千斤的力道砍在自己身上,但却没有留下任何的伤口,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印记。
“唉..没有头绪...”
孟源摇了摇头,收回了灵念,发出了叹息。
第八十一个姿势修炼了过后,他脑海中的第二个虚幻人影却没有的举动和变化。
随后他又重新修炼了一遍,但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体魄都没有增长,就好似有着一道无形的瓶颈在阻止着一般。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他才进入修行没多久,而且也没有老师教,更何况这个世界中也没有像他这样的修行者,所以就算想去找老师也找不到,只能靠自己去摸索。
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太正常不过了。
“算了!算了!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么多天的修炼,都没睡过觉了。”
孟源摇了摇头,停止了思考,打了个哈欠,转身上床睡觉去了。
这些日子他就只修炼了,根本没睡过觉。
虽然每次修炼都可以代替睡觉补充精神,但他还是更怀念睡觉时的感觉。
睡中无梦,一夜无话
第二日,孟源早早的就起来了。
“真是舒服啊,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孟源起床,伸了个懒腰,周身响起一段‘噼啪’之声,嘴中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
伸完了懒腰,他去洗漱了一番,便拿起了刀匣,到了院子中。
杵着刀匣,孟源望着初阳,想起了这段时间的作息,不由得面露迷醉之色:
“晨时练刀,傍晚读书,人生一大快事!”
噌!
说着,刀匣一甩,一道刀光乍现于院中。
只见孟源将手中刀匣一放,身影如幻般抓住鸣鸿刀,然后借着力,开始演练着他最爱的基础刀法,浮光刀法。
刹那间,院中刀光如水,恍若浮光般遍布了整个院子中,散发着惊天寒意。
嗡!
盏茶后,这满院的刀光在一声刀鸣中,缓缓消失。
“呼!”
刀光消失后剖,孟源背着院门,闭着双眼,缓缓吐出一口长气,收刀而立。
啪啪啪!
“不错!不错!这刀法堪称宗师了!”
突然,一道鼓掌声伴随着称赞之音在孟源的院子门口响起。
“谁!?”
孟源猛然睁开双眼,然后回头,回头间,他的双目中日月变换,一抹夹杂着刀意的目光直射院门口。
因为刚刚沉浸刀法中的原因,他的灵念没有感受到门口来的人。
“嗯!!?”
院门口的是一位穿着黑色大褂的中年男子。
他刚鼓掌发出完称赞后,就感受到孟源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射来,不由得目光瞪大,周身僵住,发出了惊恐之音。
恍惚间,他好似看到了,一道刀光自天穹上当空劈下,直直的向着他斩来。
“散!”
但转眼间,就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呼呼!”
回过神来,这位黑色大褂的中年男子,松了松刚刚僵住的身体,大口着喘着气。
他感觉自己刚刚在那传说中的幽冥鬼门关前走了一圈。
孟源看着这人大口喘息,皱起眉头的问道:
“你是谁?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来到我院子这这里?”
呼吸之间,孟源便已经搜索过自己大脑中的记忆了,然后确定他自己的确没有在这村中见过这个人。
“呼!”
中年男子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再次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说道:“我先道个歉,刚刚我进村后,找到了村长,村长说来这里。
我来到了这后,敲了好几次门,但没有听到院中人的回复,以为没人,便私自开了门,但却没想到,看到小兄弟你在演练刀法,情不自禁之下,发出了一声赞叹之音,实在是冒犯了。”
这位张行掌柜抱拳拜了拜,一脸抱歉之意。
随后,他继续说道:
“我姓张,名行(hang),是距离养老村不远处的方鼎城中的张家大掌柜,而我此次前来,是来取一年多前我张家定的一副棺材。”
因为刚刚的事情,这位张行大掌柜自己都没发现,他对孟源的语气十分的恭敬。
孟源一听,露出了然之色:
“原来如此!没事!刚刚到是我反应过度了!”
前段时间他的确在村长那里说过,不论他在不在家,若有人取棺材,让他自行前来取出便可。
“没事!没事!刚刚是我唐突了,对了,棺材在哪?”
张行连忙摆手,然后目光在院子中的棺材那块扫视了一番,问道。
孟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自己来的?”
张行一愣,摇了摇头道:“不是,有一个家中的仆人随行,怎么了?难道是棺材有什么问题?”
张行不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以为是棺材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