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她做的事她不推诿,要战便战,要死便死;该她得的人她也不放弃,要爱便爱,要嫁便嫁。
这世间两情相悦之事,本就不该有什么对不对的!
马背上的韦锦澜忍不住笑开,放在唐月琅腰间的双臂环得更紧:“谢姑娘请回吧……”
话音未落,谢云影已远远落在了后面,渐渐便再也不见踪影。
到了裕国公府,唐月琅无视弟弟妹妹惊讶的疑问,无视府中下人好奇的目光,迳直一路拉着韦锦澜进了自己的绣楼闺阁。
在落下门闩的瞬间她终于有些冷静,一时窘迫到不敢回头看向身后的韦锦澜。
她真是被气糊涂了啊!
且不说旁的,单只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韦锦澜抢了回府,这以后她的名声……
作死啊!
见她将手搭在门闩上久久不肯回头,韦锦澜语含笑意道:“你既将我抢了回来,难道竟连个交代也没有?”
唐月琅五官皱在了一起,悻悻地轻轻以头撞门:“我想我方才一定是鬼上身了……”
没脸见人了,她决定明日就上奏请求前往战场。
韦锦澜轻轻上前,温厚的掌心张开挡在她的额前,带笑的嗓音温温热热地拂过她的耳旁:“既然事情已做下,不如索性‘做’到底。”
做、做什么啊就做到底!
唐月琅在他身前轻轻挣扎,却未能脱离他怀抱的范围,最后只能哀嚎一声,扭头扑到他肩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好不好?”
她好想抱头痛哭啊,得好好想想怎么跟弟弟妹妹们解释长姐抢了个男人回房的事才对。
不行,她至少得赶紧出去,让他们知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她得让他们相信长姐不是一个下流龌蹉的人。
“知道错了?”韦锦澜轻轻以指尖抬起她的脸,强逼她与自己四目相对,“可惜啊,晚了。”
笑意明媚的俊颜离她的脸越来越近,她像是入了魔,动弹不得。
四唇相接,所有的前尘往事,所有的叵测将来,都被挡在一室绵绵的春意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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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自镇南王府夜宴上将人掳走之后,没脸见人的唐月琅第二日便早早进宫面圣,随后马不停蹄地卷包袱过江,领兵十万进驻京师,接手拱卫陪都之责。
由于唐月琅的到来,老将军耿孝与韦锦澄终于得以抽身,按计划分兵前往北境与庆中。
前线吃紧的战事让她能暂时忘记自己在陪都丢下的脸面,稍事整顿之后便亲自带人将韦锦澄和他的一万人马送往通向庆中的路。
“按旨我便不能再往前了,你……一切行事自己当心,若有十万火急之时,派人回头报个信,我便是抗旨也会前来相助,”唐月琅勒住马缰,看着眼前通往激烈战场的路,“星野就拜托给你了,他年轻,见识也不多,烦你时常提点。但也不必太照顾,他既是你的副将,便由他做副将该做的事便好。”
韦锦澄笑着点点头:“这是自然。”
“长姐,咱们离开陪都时走得匆忙,五妹有话托我转述。”唐星野笑得贼贼的。
唐月琅见他笑的那样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头皮直发麻:“少废话,跟着你的韦将军赶紧走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爆豆子似的甩下这堆话后,她调转马头便开始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