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猪人是你杀的?不不不,你杀不死他们。不,也有可能。不,还是不可能……”
裸鼹鼠念叨着这些话,似是在思考陈涛杀死猪人的可能性。
“你知道猪人?那是什么?快给仔细我讲讲。”陈涛急切地问道。
“知道。不过是不久前刚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但你把伊芙吓跑了,害我没拿到没面包,你得把你的面包分我一半。”
“当然,给你。”陈涛说着,把一个面包递了出去。
裸鼹鼠接过面包,边吃边说:“我发誓,那是我平生见过的最诡异的画面。
那时对面还关着几个人,起码直到那天夜里之前,我都一直以为他们是人。
那是三天前的深夜,不,两天前,不,还是三天前。该死,待在这地牢里让我对时间的感觉很模糊,具体时间我记不清楚了。总之,那是个满月的深夜。
我看见关在那个铁栅栏向外卷曲的牢房里的那个人,他用自己的指甲在墙壁上抠掘,准确的说是听见,因为这该死的地牢实在是太暗了。
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没有出声打扰他,只是就那样静静盯着他看,当作是漫漫长夜的消遣。
可没想到,那个好运的小子居然挖到了裂缝。有月光照了进来。
哈哈!你知道那个小子的运气是有多好吗?这可是不知道多深的地下,他竟能用指甲挖到一条裂至地表的缝隙!
我猜他那里的墙壁后一定是个空洞,一个直通地表的大空洞,要不然月光是照不进来的。
哈哈!这是多大的好运啊!肯定是神在帮助他!
哦,抱歉,我说远了。
那照进来的月光虽只有一丝,但特别明亮,要不是吃过晚饭,我差点以为那是阳光。
只有满月的月光才能那么亮,我已经好久没见过月亮了,我盯着那一丝亮光看了许久。
等我再注意到牢房里的那个小子时,他整个人躺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嘴里发出了非人的嚎叫声。
我想看清但看不清他牢房里具体的情况。
嚎叫声持续了几分钟后戛然而止,紧接着一头巨大的野猪撞破铁栅栏,从里面冲了出来。
当时真吓了我一跳。
不过我立刻就意识到它就是那个小子,因为那个牢房里先前可没这样的大家伙。
那个小子变成巨猪后,撞开了其他牢笼。
那些自由的人在去过那个有月光的牢笼后,全变成了巨猪。
随后,他们一起呼啸着冲了出去。
好了,这就是我知道的关于猪人的所有事。”
听完裸鼹鼠的讲述,陈涛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白了。原来那些野猪真的是人,还是瑟西的猪人,这下完蛋了。
裸鼹鼠见陈涛没回话,又接着说道:“人能变成猪,这是怎样的构造!?神的创造真是令人惊奇而又害怕!难道你真杀得了那样强壮的巨猪?”
“不不不,不是我,是一个疯女人杀的,不过牵扯到了我。”
“难怪。我就说嘛,能杀死他们的人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鼹鼠大哥,我是说如果,如果瑟西认定了是我害死了她的猪人宠物,她会把我怎么样?换句话说,如果我能证明不是我杀了那些猪人,她会不会放了我?”
“哦!可怜的小子,你怎么还抱有侥幸。无论是不是你害死了那些猪人,既然你已被困在这里,那就逃脱不了被瑟西折磨致死的命运。你来之前,左右边的牢房里原本关着几个从小镇里被瑟西抓来的人,你看看他们如今在哪?最瘦小的李二甚至没撑过第一个晚上。瑟西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别指望会有被释放的奇迹发生。”
陈涛听完咽了口唾沫,没再回话。
两人就此陷入了沉默。
直到入夜,裸鼹鼠先开了口,他轻声提醒陈涛:“瑟西来了。”
陈涛情绪低沉,“哦”了一声作为回应。
“今天开心吗?我的小宠物。咯咯咯~”
瑟西走到栅栏前开心得笑着。
陈涛怕她又放出那只红蜥蜴,忙往后退了几步,对她喊道:“放了我,瑟西,你的猪人不是我杀的,是一个叫克洛托的疯女人杀的。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带你去找她,她是审判教廷的人。”
“审判教廷?”
听到陈涛说出这个名字,瑟西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若有深思得念叨着这四个字。
瑟西的表情变化,陈涛看在眼里,他以为瑟西害怕审判教廷,壮起胆子威胁她道:“对,她是审判教廷的人,同行的还有个叫汉克的巨汉,他们要保护我去教廷。你识相的话就快放了我!”
瑟西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咯咯咯~拿审判教廷威胁我?不过,我并不怕他们,咯咯咯~威胁主人,你该受到惩罚,咯咯咯~”
说完,她从斗篷里拿出一个烟斗,往牢房里吹进了一阵烟雾。
“你要干什么?要把我……”
陈涛话没说完,忽然全身发麻摔倒在了地上,连嘴巴也不再听自己使唤。
瑟西只是“咯咯咯”得笑着,并没有回话。
陈涛虽然全身瘫软,但意识却十分清醒。他感到有一双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脚踝,正把他往牢房外拖拽。
出了牢房,路过过道,下了许多楼梯,又上了几节楼梯,再是一段平坦后终于停了下来。
这是监牢下面的一间密室,入门对面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切割工具,左面墙上摆着许多盛满人和动物器官的瓶罐,右面墙上挂着不少草药。房间正中间放着一张铁床,陈涛此时就被固定在铁床上。
“这是哪?怎么这么冷?还这么臭。呕~”
只看得到天花板的陈涛感觉背后冰冷粘腻,闻到周身有一股让人作呕的腐臭味,紧接着就听到了稍远处传来的瑟西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咯”的笑声。
“你想把我怎么样!?”
陈涛本是在心里呐喊,却发现自己喊出了声。
仅限于能说话的他对着天花板哭喊道:“瑟西,瑟西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许久,也未听见有人回话。
正当他以为身旁没人之时,瑟西的那张丑脸猛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距离之近,那鼻孔里的鼻毛清晰可见。
“咯咯咯~我来了,小宠物,接下来是愉快的游戏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