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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幻灭

1

我决心就在中科院肿瘤医院治病了,退一万步说,E也是我自己认可的医生,是我信赖的;何况还有D的朋友的推荐,还有不谋而合、命中注定。在中科院肿瘤医院医治,也许就是此次的天意。

总院那边没有床位,要住就得等。我每天不知多少遍地抚摩着那个小瘤子,总感觉又长了,长了,心里着急,便决定住总院的借床病区,好在手术医生都是一个人。

住院的前一天夜里是我有生以来最难熬的夜晚,我早早地关了灯,却怎么也不能入睡,心里只是沉甸甸的。在总院的大厅里我已经见过几个头发光光的女人了。或许是天太热了,她们没戴帽子,也没戴假发,我固执地认为这几个人都是乳腺癌,是化疗使她们变成这样子的。

昏暗中,那些脑袋仿佛又来到了我面前,轻轻地游荡着,在我的眼前飘来飘去……我浑身一激灵,赶紧蒙住了脸,这情形真是太令人恐怖了!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叮嘱自己说:明天,到医院以后,要镇静,眼睛千万别往那些脑袋上看。

2

我和侄女的男朋友到桓兴病区乳外科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接待我们的是年轻的男医生G,脸色白白净净的,带着几分清秀、几分沉静,表情却严肃得很;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到而立之年。医院里的气氛再一次撩拨着我脆弱的神经,我坐在G旁边的一把椅子上,表情发木,头皮发紧。

G一连问了我好几个问题,比如姓名、年龄、职业、有哪些疾病、是否做过手术、初潮年龄、每次月经的天数、周期,等等,一边往纸上填写着。他写得太快了,我又太紧张,乃至连周期和天数都弄不清楚了。也许答案是早就印好了的,他只需写几个字,或者打个挑;也许外科医生的职业养成了敏捷的习惯。而在我,这些问题却贯穿着整个人生,或者说是过去的几十年。

G告诉我们午前没事了,可以回病房;午后去总院那边做穿刺。

我一听“穿刺”两个字心里又紧张起来了。在我的认识中,穿刺可不是什么好事,它会使原本完好的瘤体遭到破坏!万一是恶性,狡猾的癌细胞也许就趁机跑到别处去了。后来我才从书上得知现在已经普遍采取手术前穿刺的方法了。北京大学临床肿瘤学院暨北京肿瘤医院乳腺癌预防治疗中心的李金锋医生就说过:“规范的乳腺活检不会增加肿瘤转移率,活检后经过规范、合理的治疗,也不会增加局部复发的机会。”中国中医研究院西苑医院肿瘤科主任杨宇飞还做了更详尽的解释,说:“穿刺对组织损伤很小,即使癌细胞脱落并进入血液循环,免疫系统也会很快将其消灭,何况手术时还会广泛地切除穿刺针道及包块的,因此不会造成癌细胞扩散。”

然而当时,即使再恳切的说明也消除不了我心里的疑虑:癌症患者不是因为免疫功能低下才得这种病的吗?既然如此,那么免疫功能还有没有能力及时将癌细胞吞噬?癌细胞脱落并且在血液中运行的速度有多快?手术一定能抢在它落脚之前吗?记得早就有人说过医生用手指检查肿瘤时不宜用力过大,否则会导致癌细胞脱落。那么穿刺呢?穿刺不是比手指厉害百倍吗?更何况那时的我还没有看过这些书,心里只是怀疑,只是恐惧,只是本能地躲避着穿刺这种方法。

我对G说:“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你说。”他的表情缓和了些。

“不穿刺行吗?”

“这是手术前必须做的。”他想也没想。

“穿刺不会导致扩散吗?”

“不会啊,你担心的问题几十年前就解决了。”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

我的心一下子松快了不少。我不知道几十年前是怎么解决的,但相信解决了,肯定解决了,我是在自寻烦恼,想得多是我的老毛病了。其实与其说我相信了科学不如说相信G,我相信他,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是不会随便说话的。

午后,白色的科鲁兹又载着我去了总院。

做穿刺的人不是太多。我填了单子,看着上面的患者须知,神经绷得紧紧的,我第一次知道这属于一种小手术。凡是手术就有风险,那么里面说的风险会光顾我吗?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我忐忑不安地靠在走廊里一张闲置的桌子上,一会儿怕风险,一会儿又担心痛,前面那位患者从里面一出来我马上就走过去问:“完事了,是不是很疼?”

“不疼,就像……就像蚊子叮了一下似的。”她冲我笑笑,口气很轻松。

我的心放下了,心想只要不疼就行,别的也顾不上了,我忽略了她是个甲状腺瘤患者。我走进屋子,背墙而坐,解开上衣露出左侧胸部。

一位女医生反复核对着我的名字:“是如是吧?如是。”

我说:“是。”

“左边对吧?左边。”

我说:“对的。”

另一位医生拿着根细长的东西走过来。

我心想这就是穿刺的针了吧,赶忙把目光闪开了,扭着脸,不敢正眼去看。

“别动啊,可能有一点儿疼。”她在我的胸前忙碌着。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针噌地一下子就扎进去了,疼得我立时吸了口冷气!这可不是一点儿疼啊,是刺骨般的疼,是硬生生地剜肉,我死死地咬住下嘴唇不敢松口!

接下来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没有按医生嘱咐的多按一会儿,而是有意识地揉着穿刺后的肿块儿,心想这样血就不会淤住了。

我疼了一路,也揉了一路,回到病房后感觉穿刺的部位木夯夯的。侧身掀起衣服一看,糟了,好大一片青紫啊!说不定连肿块儿也找不着了,要是影响到手术可怎么好呢?

3

我住的是三人间,进门后是一条过道,左边一顺摆着三张病床。靠北面的那张是个年轻女孩,二十多岁吧;中间一张空着;南面就是我的了。

我喜欢这个位置,转头可以和人说话;如果心闷了,就面朝窗子、墙壁,给自己一个虚拟的空间。这就是我的秉性,有些孤僻,即使在最兴奋的时候,也喜欢安静,那种感觉不是在喧嚣中可以找到的。

北床的病人长得很秀气,披肩长发,黑而细的眉毛,鼻子略有些扁,柳叶般的眼睛里带着哀怨。我不时地看着她那一头秀发,心里庆幸没和光头住在一起。

我说:“你的头发真好。”

她勉强笑笑说:“好啥呀,现在少多了,原来一只手都攥不过来。”边说边爱惜地拢着发丝。她说话的时候始终低着头,眼睛看着别处,眸子罩着一层水汽。

我趁她去卫生间的时候问她妹妹说:“你姐姐得的什么病啊?住了这些天头发还那么好,不重吧?”我近乎病态地以为在此治疗的人都得光头或者半光头。

她妹妹叹了口气说:“唉,别提了,咋不重呢,在老家做的手术。大伙都劝她切去算了,不听啊,非得保啥乳。这不?两年了,刀口总流脓淌血的,又担心没切净,没辙了才上这来了。”这妹妹倒有些心直口快。

其实她妹妹说得也不对,伤口愈合好坏和保乳还是全切没有关系,可是那时候我也不清楚。我随嘴问了一句:“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恶性呗,上这来哪有几个良性的。”

我刚想说什么,听见门口有脚步声,闭了嘴。

那妹妹却不管不顾:“这一天天的,比蹲大狱还难受。阿姨你是哪边?也是恶性吗?”

我用手指指左侧乳房说:“等穿刺结果呢。”

是的,等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后边的路怎么走都不重要,关键是即将来临的宣判!此刻,在我貌似平静的外表下,心已经紧得不能再紧。我不像在侄女家里时那么恐惧了,穿刺留下的疼痛再一次在我的心里燃起了希望之火。细针勾出的那一小块儿肉此刻有答案了吗?还是正处在仪器底下?那些该死的细胞是士兵一般规规矩矩地排成队列呢,还是像炸了窝的蚂蚁一般,杂乱无章地,你挤我,我挨你?

房间里很安静,北床的姐妹都睡着了。

我听见腕子上的表针在嚓嚓地走。

等待法官判决时的犯人也是这种心情吧?

我不敢想了,也不能再想,等待是我此刻唯一能做的。

午后,病房里又来了一个患者,六十来岁吧,很胖,说体检的时候发现乳房里有多处钙化点,两边都有,于是赶紧从老家跑到这来了。她忧心忡忡、惶惶不安,脸上的每一道褶皱里都堆满了惊恐。陪同的人百般安慰着说:“别瞎想了,怎么会长那东西呢?不会的,医生不也让你保持情绪稳定吗?你总这么胡思乱想的,没病也想出病来了……”

我默默地看着那张愁苦的脸,心想每个人都一样,都一样。

房间里亮起灯光的时候,G走进来了。

中间床的几个人都不在,可能出去透气儿了,室内很安静。我坐在自己的床上,隔着中间那张床,和北床的姐妹俩说话。不记得当时说什么了,一点儿也没有印象,只记得我是笑着的,神情愉快,我知道自己的外表和内心是多么相反!

G就在这一刻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惯有的严肃,白大褂在灯光中也有些刺眼。北床病人不是他的患者,中间床也不是。他径直朝我这边走来,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走了几步又停住了,眼睛越过我头顶看着墙壁:“家属呢?”

我说:“不在,回去了,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吧。”

他好像没听见似的,眼睛依然望着墙壁:“过一会儿让她给我打电话啊,四五分钟以后。”

我目送着他从灯光中走出去的背影,胸口一下子就缩紧了。G找我侄女有什么事呢?穿刺结果肯定出来了,是手术方案?还是性质不好……恶性?否则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胡乱猜想着,给侄女挂了电话,心里恐慌到了极点!北床的姐妹不说话了,偶尔看我一眼,又低下头;我也不再说话,屋子里瞬间便静了下来。

4

我就在这片安静中睡着了,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反正无思无虑地睡了一宿,而且还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一片无边的原野,远近都是朦胧的昏暗,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个人影,就连我,也发觉不了我的存在。我心想人怎么能自己看不见自己呢?小时候就听老人们讲过,人不是变成鬼才无形无迹吗?心里一害怕,就醒了,意识到自己还躺在床上,天已经快亮了。

早饭后,侄女和男朋友一起过来了,我一眼就看出侄女的眼皮有点儿肿。

“昨晚睡得怎么样啊?”侄女问,努力装得和往常一样。

“挺好的呀。”我也努力挤出笑容。

“有件事和你说一下啊,”她毕竟年轻,想得少,站在床边面对着我,“昨晚给G打过电话了,你的不怎么好,今晚就做手术。”

我一下子愣住了,整个人如泥塑木雕般,没有血液、温度,也没有思维和表情。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心里一个劲地想: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这才清醒地意识到,所谓的思想准备都是空话,是不无真诚的谎言。事实是我一直都没有放弃良性的想法,一直都没体会到什么叫残忍、冷酷,一直都沉浸于一个美好的梦!

在事实面前,我的本不强大的精神一下子被击垮了!

侄女说:“今晚就做手术了,午饭可以喝点儿稀的,晚饭不能吃,一会儿G找你谈话……”

我点点头说:“好,午饭也不吃了吧,我一点儿不饿。”

心想给F打个电话吧,告诉他穿刺结果出来了,我预感准确,是恶性,马上就要手术了。明天,或者说今天夜里,我就成了另一个人了……可是打电话有什么用呢?即使华佗再世,也难改悲惨的结局,只能让他牵挂而已……算了,不打了,咬紧牙关,自己的梦自己圆吧!

仿佛心灵感应般,F来短信了,我们之间经常这样。听得出他勉强控制着心里的沉重,“怎么样?穿刺结果出来了吗?”

我说:“没有,没出来,大概还得几天吧。眼下患者特别多,有了消息再告诉你。”

“真没出来?”

“真的。”

“我担心得很,眼皮也跳,怕万一性质不好,你承受不住。”

我用玩笑般的口吻说:“放心吧,我是谁呀?久经考验的钢铁战士嘛。再说老天也未必那么残忍啊!”

他笑了,说:“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放下手机,心里酸痛,有一股苦涩往肚子里咽。

午后,G找我们谈话。他讲了有关手术的事情,与我沟通了想法,还谈了乳腺癌这个病。G说:“在所有的癌症中,乳腺癌是比较缓和的,生存期相对较长,术后生活质量也不大受影响……”我表面认真地听着,心里却稀里糊涂的,几乎什么也没记住——我还没有从突如其来的打击中清醒过来。

G说:“你可以选择全切,也可以保乳,看你想怎么做了。”

我说:“切吧,都切了吧。”我下意识地以为保全一只不完整的乳房是危险的事。

整个谈话过程我只记住了一句话,G说:“虽然目前乳腺癌的治疗比较先进,可是,这个病去不了根!”

我感激他告诉我实情,让我有心理准备,而不至于长久地蒙在鼓里。后来,我从好几本书里都看到了,乳腺癌还不能根治。即使患者各项指标都正常了,也只能说是暂时的平安,是缓解。

缓解,多么无奈而恰切的字眼儿啊,汉语的词汇太丰富了。缓解就意味着你终生都是一个癌症患者,你的身体里始终埋着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它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就从某个器官里钻了出来,而潜伏的时间可能长也可能短。我因此而痛苦,而绝望,也因此而增强了理性。我得学会接受,敢于面对,不能稀里糊涂地活着了。

我拿起笔,在面前的那张纸上找到患者及家属后面的空白处,签了字。

G站起身,伸出手,“预祝我们手术成功!”

5

回到病房后我对侄女说我困了,想睡一会儿,扯起被单蒙住了脸。我没有流泪,也不是惶恐,只是想与眼前的一切彻底隔绝。现实太恐怖了,恐怖到令人无奈的程度!我一路行走,一路挣扎,还是没有逃避过去。不过想一想也该庆幸啊,毕竟又往前走了一步,离终点近了一点儿,是不是?最纠结而又令人寝食难安的一段已经过去了!

时间真伟大呵,当你在灾难面前想止步不前甚至退缩时,只有它,冷酷无情,不离不弃,拖着你往前走。此刻,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心里空空如也,再也没有什么牵挂,有的只是等候,等候。

走廊里响起熟悉的手机铃声,是陶喆演唱的:《就是爱你》;A的手机铃声也是这首歌。这里信号不好,手机的主人大概正走向走廊尽头的小露台,歌声也就雪花般一路飘洒着——

我一直都想对你说

你给我想不到的快乐

像绿洲给了沙漠

说你会永远陪着我

做我的根我翅膀

让我飞也有回去的窝

……

我在床上默默地听着,心里忽然一动:我想起了A的那个电话——

A为什么谈起B患了癌症的事?我为什么如此迷恋那本《油画词语》?我小说里的主人公为什么会因癌症死去?为什么有了本地专家的结果我却依然放心不下?还有首次去医院时那半阴半晴的天、灰塌塌的树……还有看完E的门诊后种种担忧……原来结论早已经设好了,所有这一切都在暗示我,暗示我得了不好的病,得赶紧治。

我不知该怎样感谢慈悲的上帝,是他及时为我敲响了警钟,让我当即走进医院而不至于延误病情。我很清楚,所有的恶性肿瘤到了晚期都会以人类无法控制的速度疯狂地生长;我也从未如此地怨恨上帝,这万能的天父真是太霸道了!他造出了人类的始祖,却不允许他们聪颖;他亲手捏出女人,却使她们承受分娩的痛苦;他让女人的胸前耸起两个乳房,又让毒瘤在里边生长……所以,我乳房里的肿块儿,也就不可能不是恶性。它冰冷霸道,说一不二,唯我独尊,就像当初创世时一样!

裹着白色的单子,我仿佛真的睡着了。恍惚间,我看见了年三十的夜晚。那时的我还是个孩子,特别喜欢玩,也特别会玩。那时的年三十可比现在热闹多了,几乎家家都挂灯笼,贴对子;孩子们还提着灯笼在街上走。我的父亲是不会给我们做纸糊的灯笼的,父亲喜欢我们规规矩矩的,或者读书,或者做事。我悄悄地找出父亲备课用的白纸,一张一张地粘接起来,糊在秸秆和铁丝做的灯笼骨上,里面粘一截子蜡烛。果然,成了,我的灯笼比谁的都亮!

可是走着跑着我的灯笼就先灭了——我不会在底座上钉一颗铁钉子,把蜡烛插在上面,我的蜡烛是化些烛泪粘住的。那一刻,我孤零零地站在街心,感觉四周特别黑,特别暗。

而我此刻的心情,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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