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的晚上,连灿应酬到很晚才回来。
袁佩离还没睡,她亮着灯在客厅等他,决意改一改每天的现状。
司机将车开走,连灿有三分醉,轻微摇晃走进家门。
保姆都已经带着如珍安睡,见连灿进门,袁佩离赶紧去倒一杯热茶来。
“阿离,怎么还没睡?”连灿接过水杯。
“阿灿,今天你十分高兴是不是?”袁佩离轻轻掸落连灿外套上剪彩的时候弄上去的一片晶晶亮的纸片,将手搭在连灿的肩头。
连灿呷了两口热茶,胃里舒服多了。他坐下来:“还可以,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真的有了这一天,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
“我还记得我小时候,我爹地刚注册公司,也有一次剪彩。”袁佩离也坐下来。
“哦?”连灿颇感兴趣。
“当天爹地也应酬到很晚。但他忘记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巴巴地等到十点钟,想让他陪我吃蛋糕。等到睡觉的时候爹地都还没回来。”袁佩离回忆过去,嘴角露出微笑。
“后来你生气了是不是?你爹地有没有赔罪?他最宠你。”连灿也微笑,一边喝完热茶。
“没有,等我第二天醒来,他又早早的去工作了。我看到爹地给我买的一个皇冠似的头箍,放在桌子上,还写了字条:给我最爱的潘妮。他现在对我的宠溺,全是因为小时候对我的陪伴太少。”袁佩离仍然微笑。
“每一个做爹地的都会宠自己的女儿。”连灿想到如珍,嘴角挂起一抹微笑,“你可是怪我不太陪你?”连灿也不是完全都把心思放事业上。
袁佩离摇摇头:“我只是想多跟你讲讲话,总觉得现在我们聊天的机会太少。”
连灿心神一动,想起跟袁佩离一同度过许多美妙的时光,这辈子最清苦的日子,认识了袁佩离,从那之后,所有的日子都变成了快乐的日子。袁佩离这样的好妻子,遇见她是连灿的福气。
他轻声问:“最近有没有去外面逛逛?或者新年我们全家去旅游好不好?”
袁佩离摇头:“我又不像人家太太,喜欢打麻将,一下午的时间对着一桌牌,我实在不感兴趣。如珍那么小,我出去三个钟就得回来。”
“委屈你了。”连灿伸出手揽住袁佩离:“下次出差,我带你一起去好不好?去欧洲散散心也好,如珍还没去过。”
“你每次出差,都带几名助理?”袁佩离自连灿的怀中抬起头来,恳切的看向他。
连灿愣住了,一双柔弱的眼睛看着他,他觉得熟悉,对了,如珍就是常常用这种眼光看着他,这是一种求助的眼光。
再优秀的女人,都会因为太爱一个人,而患得患失。
连灿的心煞那间十分柔软:“会带两到三名。如果行程太赶,我一个人去也是有的。”
“会带他们一起买英国红茶吗?”
“我没有时间逛街,买东西都是助理的事。”连灿吻住袁佩离的红唇。
不会是她——袁佩离那一点点的顾忌都被消除干净。她放心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