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特别的想摧毁她在他眼前的这副伪装,想逼出她灵魂里最真实的自己,可是他忘了清歌变了多少唯一不变就是自尊,尤其还是在自己宿敌面前。
哪怕输的漂亮她也绝不会赢得卑微。
所以当傅景琛那句:“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就抽个时间去把离婚证办了吧。”响起的时候仿若砸在了她的心上,忍住有些抽搐而隐隐发疼的心脏。
她扬起嘴唇轻轻然的笑“好啊,我随时都有空,就看傅总的时间吧。”
不清不浅的一句话却激起了傅景琛心底的海啸,经络分明的大手上血管紧绷,仿佛随时要破裂一般。
他倒是忘了三年前她和姜律那段,他如今不正是在给她自由吗,指不定她心里有多欣喜呢。
清歌没有在客厅里多呆,见傅景琛无话后就径直往客房里走。
而此时最清醒的莫过于徐若萱了,没想到陆清歌一回来就解决了她老大难的问题,以前自己的父亲逼婚。
傅景琛总拿自己没离婚来做挡箭牌,结果每次和父亲都是不欢而散,而这次陆清歌答应傅景琛离婚了,那他还有什么借口来拒绝她呢。徐若萱脸颊上勾起浅笑一时间刚刚闹出不愉快就仿佛烟消云散了一般。
傅景琛懒得坐在客厅里生闷气,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洗涑,可是藏在他心底的愤怒却慢慢的溢出来。
傅景琛将刚刚打好的领结一把又扯开了,呵,她到也做的够决的,还真把昨晚当成一夜情,成年人之间的游戏。
想要离婚,想要自由哪那么容易,等他折磨完她,让她为被她撞的在床上躺了两年的自己的妹妹付出代价,他就给她自由。
傅景琛对着镜子嘴角扬起一抹猩红的笑。
清歌回到客房里还来不及收拾自己的行礼,就匆匆忙忙的将自己手提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终于在一堆化妆品杂碎的玩意之间找到了一个白色的药瓶。
有些焦急拧开瓶盖药片就撒的满地都是,清歌捡起来几颗扔进嘴里干咽了下去,涩涩的苦味弥漫了整个口腔。
可清歌却没有精力再去管味蕾上的抗拒,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心脏,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减缓一些疼痛一样。
清歌额头上冒着冷汗,可她却十分淡然的看着天花板,其实姜律说错了,她回到傅景琛身边不是救命或许是丧命。她无奈的裂开了嘴角。
清歌闭目蜷缩成一团靠在墙角任由屋外的甜蜜侵袭她的心脏。
“景琛,这条领带颜色太暗不适合你。”
“景琛,你看到我昨天那条裙子了吗。”
“景琛,今天有你最爱吃的鸡蛋粥。”
……
明明知道这是徐若萱是在故意彰显她和傅景琛的生活,可心,还是忍不住的冷冰冰的泛疼,连带着胃的蠕动也瑟缩起来。
泪水在眼眶里等着打开闸门喷涌而出,清歌紧紧的闭着眼,想要将已经涌出的泪水憋回去。可她忘记了一句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流出去的泪水亦是倒不回去了。
她或许不该呆在这里,姜律送她回来是希望她惜命,可是……在傅景琛手里她还能奢求他救她,她只希望自己别那么快死去。
清歌从包里掏出遮暇bb把自己刚刚有些发红的眼圈给遮住,她就是这样宁愿一个在背后舔舐伤口,也要在外人面前活的骄傲。
她不要像以前那样傻,天真的被傅景琛利用的干净利落。
清歌拎起包往外走,刚刚走到饭厅就看见傅景琛和徐若萱正在有说有笑的用着早餐,她略微失神。
记得以前她和傅景琛结婚的时候,向来都是他在听她说,很少插话,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主动侃侃而谈了。清歌失笑。
一旁正在和傅景琛用餐的徐若萱抬头刚好瞥见清歌这一抹失笑,一早上因为清歌给她带来的坏心情难的转晴了。
徐若萱微微勾了勾红唇招呼到“清歌?来的正好我和景琛正在吃早餐要不要来点?”
清歌看着徐若萱故作大方的脸不禁恶寒,她们两个宿敌的关系从小就开始了,而傅景琛更是对此清楚的不得了,如今她的这副贤惠做给谁看?
摆出这副女主人的态度暗示她,她徐若萱现在才是傅景琛的未来?
清歌薄唇紧抿“不用了,我出去吃就好,不过还请傅先生和徐小姐早日从我这里搬出去。”顿了顿清歌似是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才说到“毕竟我也不是陆家的大小姐了,这也是我在国内唯一的财产了,我想傅先生和徐小姐应该也不差这一套房子,希望这周之内我能搬回主卧。”
清歌看着徐若萱吃瘪的表情红唇微勾,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傅景琛拿着筷子的手同时僵了僵。
傅景琛回神依旧寡言用餐,徐若萱身为千金小姐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总被人撵出去的境地,偏偏那人还是陆清歌,她从小就是被人宠着长大的,谁给过她这样的难堪。
一时间徐若萱的脸白了青,希望旁边的傅景琛站出来说句话,至少也不至于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可刚刚还和她侃侃而谈的傅景琛此时却在静默的喝粥,似乎刚刚发生了什么都和他没关系一般。
清歌也不在理会他们的脸色径直出门。
清歌前脚刚走,傅景琛后脚就放下碗筷对着徐若萱说“我吃好了,你慢慢吃。”随即拎起外套就往外走。
徐若萱见状心里憋的火突然间就爆发了,将一桌辛辛苦苦做的早餐全都扫落在地上,脸上竟是一番哀伤。
他今天早上异于往常的和她谈论公事她还暗存侥幸的想是他在对比陆清歌过后还是觉得她好吧,可是,他刚刚明明就还是对陆清歌念念不忘。
徐若萱清明的眸子仿若充血了一般,眼眶里布满红丝,她努力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才扳倒陆清歌,怎么,怎么可以让她再一次毁了她的生活。
徐若萱有些手足无措的找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接通后她还来不及等对方说话,就急不可待的说道“我要见你。”似是怕对方有事拒绝她随即不等对方开口又补到“立刻,马上。”
傅景琛是踩着清歌的后脚到的停车场,他刚刚到停车场就看见清歌开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从他眼前极速消失。
傅景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头,这三年她的车技倒是有长进了,只是她这么开不怕会出事么?
傅景琛失笑,何时他傅景琛竟然如此不洒脱了,人家前脚还在撵他走,后脚他却在担心她的安危。只不过,傅景琛轻轻的眯了眯眸,她似乎变了许多。
以前,陆清歌是国际出名的美人钢琴家,又是京城第一美人的世家名媛,性格更是嚣张的不得了。谁要是让她不爽,她一定让那个人比她还不爽十倍,百倍,是典型的有仇必报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