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卓回答道：“应该没有问题。”
在华清大学，方子卓数科兼修，凭借过目不忘的能力，几乎将整个历史专业的书籍都背下来了，其中就有一些他喜欢的策论。
再不济，他有入梦系统，真是在考试中，遇到比较冷门的策论，也可以入梦解决。所以科举这一块，方子卓并不怎么担心。
田牧之院长又道：“科举考试分为好几个部分，但策论的分量最大。想要夺得头名，甚至是前三的话，策论一定要极度优秀。我虽然是京九书院的院长，却也无法公然包庇你，所以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方子卓点了点头，道：“老师，我来拜见您，其实不是为了在京九书行出书。”
“那你是？”田牧之院长微微一愣。
“老师，我的书不能在京九书行出，那样你会受人权柄，未来行事会很不方便。所以这本书，我打算自己印刷，一切秘密进行，直到上市发行。”
田牧之院长也是官场出身，立刻想通了其中关键，不禁又高看方子卓一眼。
“那你想怎么做？我这边全力配合你。”
方子卓立刻拜道：“多谢老师，我想要向您借工坊，需要几百名雕工，几百名印工，在全封闭的环境下进行秘密工作。一直到书正式发行的那一天，他们才能恢复自由，才能离开工坊。”
与方子鸣的博弈，保密也十分重要。
在发行之前，决不能把《唐僧传》的手稿流出去，不然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田牧之想了一会儿，点头道：“没有问题，但是这需要你家派出最信任的武士，封锁工坊。”
“没有问题。另外我会采用一种新的印刷术出版此书，等这书一发行，我便将这个方法告知。”
方子卓所说的新的印刷术就是活字印刷术了，如果按照中国历史上的轨迹发展，在宋朝就出现活字印刷术了。
但这个世界，没有唐宋元朝代的轨迹，反而在中心帝国是大秦王朝周边，出现了同名诸侯国，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田牧之顿时眼前一亮，道：“如果你创新了印刷术，这份功劳必然不比《唐僧传》的轰动小啊！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在田牧之的帮助下，《唐僧传》的书稿送入了秘密工坊。
方子卓也没闲着，开始带人制作活字印刷术的模具。
活字印刷术说白了也不难，这个世界没有发明出来，缺乏的不是技术，而且想象力和创造力。
但在方子卓的带领下，一切都顺利的进行着。
先制成单字的阳文反文字模，然后按照稿件把单字挑选出来，排列在字盘内，涂墨印刷，印完后再将字模拆出，留待下次排印时再次使用。
几百名雕工学会方法后，紧锣密鼓地雕版，另外几百名工人，准备纸张，准备油墨，只要雕版完成，立刻进行印刷。
第一批书不需要太多，两万本就可以了。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距离五月三十日越来越近了。
舆论也发酵到了极点，所有人也期待到了极点。
虽然两本书都还没有发行，但是已经传出风声了。
据说方子鸣这最后一册《水中月》写的极度之好，比起前面三册，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不管是诗词，文字，立意，都得到了巨大提升。
能不提升吗？魏相派来了十几名大儒，为敖鸣这本书稿，一字一句地检查，并且进行修改。
这已经不是敖鸣一个人的作品了，而是集了十几名大儒的智慧。
所以，他们这是要奔着打造百年不遇杰作目标去的。
而方子卓这边却没有任何风声。
济南府谁不知道，方子卓连私塾都没去过，还要写书，真是可笑。
甚至文华汇放出话来，别什么垃圾书都往他们那边送，垃圾还没有资格让他们点评。
至于其它人，也在等着看方子卓的笑话，一个连学业都没有的人写书，还要跟《水中月》一较高下？
除非母猪会上树。
但也有人对方子卓报以希望，就是当天跟着方子卓去赵国公府的那些才子。
当然也只是报以希望而已，毕竟作诗和写书是两码事。
五月二十九！
距离两本书的发行，仅仅只有一天了。
所有人已经把方子卓的那本《唐僧传》忽视了，虽然他们依旧无比好奇，也一定会去看，方子卓写的究竟有多么烂，多么恶俗。
但是作为文化盛事，方子卓的那本书是没有资格被提起的。绝大部分人都对方子鸣的《水中月》第四册翘首以盼。
甚至提好几个时辰，就在各个书坊排队了，每一个书坊外面，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保守估计，整个济南府有上万人在排队，都是为了第一时间买到方子鸣的《水中月》。
因为各个书坊都已经说了，《水中月》第一批只有三万本，所以要限售，每个人只能买一本。
所以肯定会被一抢而空啊。
而那些青楼花妓就更牛逼了。
从昨天开始就已经不接客了，据说还要沐浴焚香，然后再拜读方子鸣的这本《水中月》。
论炒作，还是你们走在时代的前沿啊。
总之，这几天时间内，整个济南文化界，所有的事情都要靠后。只有一个焦点，那就是方子鸣，还有他的《水中月》第四册。
五月三十日来了！
各大书坊刚刚开门人群潮水一般涌入了书坊之内。
所有人纷纷冲向书架，抢购《水中月》第五册。
为此，太守府不得不派出衙役，去最大的几个书坊帮忙维持秩序。
“排队，排队，排好队。”
“每个人最多只能买一本，不能多买，不能多买。”
尽管已经想象过《水中月》第四册的销售会非常火爆，但没有想到会火爆到这个地步。
这已经不是买书了，而完全是一股风潮了。但凡你会识字，你要是不读《水中月》，你就是落伍了，你就不配和我们聊天了。
甚至有些平民也去排队买书，他们不认识字，但可以买了转手卖给读书人啊！
仅仅不到半个时辰！
济南府城内所有的书坊都挂出了一个大牌子：《水中月》第四册，已经售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