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拿住的奸细招了,汝南侯于西凉勾结送上了布防图。”大军在一名女子的安排下,夺回三城,拿住了来不及逃走的太守李元。
“好个汝南侯,来人,将此人押解回京,沿途好生照看,别死了。”他命人快马加鞭奔向京城先行送信回京,路上被人暗算,密信也失了下落。
消息传回大营的时候,他正在演练兵法,闻言笑了笑,问身边的人,小柏说小公爷私自领兵,到哪了。
回姑娘,暗卫来报,小公爷已到平原城三日后就能到达军营,”月卫回道。
“姑娘,公子说他奉旨出使西凉,询问当日发兵一事。”
“呵,他果然坐不住了,人呢?”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问的是谁,吴将军愣住许久,才缓缓开口:什么都瞒不过姑娘,人在那边营帐。
他起身朝着吴将军所指的方向走去众人都避让与他。
“来了,尝尝我刚泡的茶,大红袍。”帐中人似乎知道她要来,早就煮好了热茶,还在一旁备下了厚厚的褥子,还有一碗红枣粥,行军在外,物资格外珍贵,他,费心了。
“那日阁中一别,已是一年,你未曾露面,今日为何在此。”那人,正是前往紫云阁请他下山点人,也是先帝幼子,莫晓言。她站得有些累了,在一旁坐下。
他见她坐在冰冷的凳子上,急忙爸褥子拿了过去“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你倒好,直接坐冷板凳,要是冻着了,可如何是好。”
“没事。”
“请你下山的消息不知从何处传出与我有关,皇后与太子便设计将我安排去了边关,你别怪我。”他小她五岁,天天跟在她后面,二人情同手足,偶然得知了她的女儿身。
“你怀孕几个月了,还来边关,怪不得吴项说来了个女子,是奉了摄政王的旨意参赞军机的,我还纳闷会是谁,却是你,这么大肚子,确实不能做男子打扮。”他自说自话,端起那碗粥,喂他喝下。
她一口一口喝着,身上暖了许多,身子也舒服不少。
“我下山之时,阁中密探来报,圣上身中蛊毒,听那欧阳醉摆布,又查得汝南侯勾结敌国,意图谋反,只是没有实证,未曾动手锄奸。”他接过锦帕,擦了擦嘴,道。
“可皇兄并无中蛊迹象。”他也怀疑过,亲自去苗疆请了苗医来看,并无异样。
“阁中有记载,西域有蛊名噬心,中蛊者与常人无异,若与其特制的香结合,即为傀儡,任人摆布”。她迟疑许久,方才开口。
“难怪他明知你是女子,还下旨赐婚,那当年林家灭门一事~”他挨着她坐下,替她裹紧披风。
“我也不知道,晓言,我有些困了。”她倚在他肩头,沉沉睡去。匆匆赶来的祁幸见到这一幕,失落的离开,并未惊动任何人。
次日一早,她准备去帅帐议事,见到祁幸,欣喜万分。
“你什么时候来的,天气这么冷,怎的不进账去,”见他呆呆立在帐外,她上前去,摸到他衣袖一片冰冷,推他进帐。祁幸抽出自己的袖子,冷冷看了她一眼,进了帅帐。
莫晓言见她来到,让她坐在一旁的褥子上,又将火炉朝她移了移。
“多谢。”她顺着他的力度坐下,确实觉得自己有点冷,朝着火炉再靠近了些。
众人安排军事,期间祁幸不曾与她说话,事毕,转身回了营帐。
“他这是~”见着他一句话也不说直接离去,对着晓言问道。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他安慰道,心道祁幸昨晚那人,一定是你。
“既如此我去睡了,最近身子越发沉重,人也嗜睡。”她言道,吩咐思月扶自己前去休息。
“嗯,保重身体,你们母子安全要紧。”他点了点头,裹紧她的披风,送了她出去。
“王爷,这位,莫不是王妃~”将军们并未散去,见着他如此在意,笑着问道。
“不是,她是本王义姐。”她的确当得起本王姐姐这个身份。
众将官将信将疑,各自下去处理军务,他听着思月汇报她已经睡着,便一人去了祁幸营帐。